萌绘怔怔地望着圆柱,现在上头什么也没有,只是个平整无奇的水泥曲面。就算靠近看也找不到任何像刮痕的痕迹。虽然将眼睛凑上去看,可以看出水泥表面有几到些微的裂缝。她干脆连那个柱子的上端和下端,也就是接近天花板和地板的地方都仔细观察一遍。
要如何才能把锁链环从柱子上卸下来呢?
“啊,这样说起来……”萌绘想起来。
“有什么事吗?”一位刑警问。
“就是把锁链切断这件事。熊野御堂先生说过一些话,他的言外之意好像是关于这点,他早就想好对策了。”
“你说的锁链是指之前放在这里的短剑的锁链?”刑警问。
“是的,这里应该有设置一些保全措施,比如像切断锁链就会发出警报声之类的。”
“啊,关于保全措施……”站在门口的年轻刑警稍稍抬起手,手上戴着和西装不相称的白色手套。“那边的通风口外侧设有警报装置,不过好像没有发出警报。”
“那是哪一种感测器?”萌绘问。
“不查一下的话不会知道。而且因为配线埋在水泥里,所以哪个是哪个有点不太清楚。我们正在找建造这座建筑物的业者。
“宅邸那边搜过了吗?”
“接下来会正式进行搜索。”刑警回答,“跟那把剑比起来,凶杀案比较重要。”
“也许偷走东西的人就是凶手。”萌绘说。
“这个可能性很高。”刑警点点头。
结果三个人就那样被放了出来,回到宅邸去。
“秋野先生,他们有对你做什么吗?”萌绘问。
“没什么特别的。”走在前面的他回过头来。
“怎么觉得你好像没有什么精神?”
“我在想事情。”
步下阶梯就到了小木屋附近,有几名调查人员盯着地面走。正面的窗户就那样开着,室内也看得到调查人员的身影。窗户正下方放置一个底部朝上的塑胶箱,应该是用来垫高以便爬进窗户的吧!当然,门仍然是被固定住的。
“国枝老师觉得如何?”萌绘停下脚步问,“这和老师的专长相关,老师二疋有自己的看法吧?”
“我没有很认真在想。”国枝因为走过头而回过头来,用手推了一下眼镜。“不过,死在里面的是盖小木屋的人,再加上他好像留下一张要别人解开疑问的纸条看来,会让人很自然地猜想这屋子里一定有什么机关。”
“没错没错!”萌绘高兴地跳了起来。“比如像是屋顶可以像盖子一样掀开来的机关。”
“嗯,可能吧!”
“那样就需要起重机之类的,这屋子里二疋有支撑那种机器的装置。”萌绘表情很认真,并不是在开玩笑。
“但是比起那些外在因素的说法……”国枝斜眼看着秋野。“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往内在因素的方向去思考比较实际。”
“你的意思是?”
“熊野御堂先生自己把窗户锁上”国枝立刻回答,“在他的头被打到之后。”
“那就错了,因为他是被勒死的。”
“啊,这样啊……”瞬间,国枝很难得地睁大了眼睛。“通常被勒住脖子之后不是有一段意识朦胧的时间吗?要是说他把锁锁上之后才力竭身亡呢?”
“有点不太可能吧!”萌绘回答。
“他好像把那张纸条抓了下来。”秋野接着发言。“那张纸条不知道是谁写的,应该拿去做笔迹监定了吧?”
“只有知道‘安洁拉·玛奴伯’这个名称的人会做这件事。”萌绘说,“啊!如果说是从屋子后侧的通风口……”
“有那种东西吗?”国枝问道。她的语气并非感兴趣,而是有点呆滞。
“虽然有铁丝网,不过说不定可以利用绳索之类的东西……用绳索将被害人勒死,然后再将绳索拉出来。”
“如果是那样的话,尸体就不会倒卧在屋子的正中央了,而且尸体上也会留下痕迹,一眼就看得出来。”秋野说。
“他的脖子上没有那样的痕迹吗?”萌绘询问。
“不一样”秋野摇摇头。“凶手并不是用很细的东西将他勒死的。”
“秋野先生为什么这么清楚呢?”
“我跟死人特别有缘,我看过好多人的死状。”
“都是被杀害的人吗?”
“可以这么说。至于为什么呢?嗯……可以说是命吗?”
“也许用水泥把门缝封起来的不是凶手。”萌绘转开话题。“我想那应该是熊野御堂先生自己弄的。”
“因为砌得很漂亮,对吧!”
“也就是说,事实上那就是要给我们看的,有趣的东西‘,我想那张纸条上所指的也是为了这个。”
“啊!对了,这样说起来……”秋野呻吟着。
“什么?”
“你说在上头被杀的那个人是叫做仓知的表演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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