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刑警把复制的遗书的事与我谈过之后,我想到,纯也君一定是被持有毕业论文的房枝杀害的。由于自己受到了怀疑,所以我也拼命想找到证据。说真的,我应该立刻到警方去报案,但是,因为有衣通绘的事,-我左右为难,便把房枝找来,劝她去自首。这次爆炸事件你们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
石田有气无力地答道。
“名叫高野美枝子的女人呢?”
“也知道。”
石田不得不应付道。
“这次爆炸事故,是她知道我已查明全部真相之后,想用安眠药害死我的时候发生的。如果不发生煤气爆炸,也许我的下场和纯也君没什么两样。”
在石田的心目中,兼见那残忍的刽子手的形像,似乎开始裂纹了。怎样向等在走廊里的刑警交待呢?连衣通绘都看出,石田的确在担心这个问题。
“那么,齐藏的临终遗言,’被神杀的‘又是什么意思呢?如果这不是将’兼见‘三字错听为’神‘的话,则根本无法解释。”
石田边用早已混乱的大脑努力思索着边说道。
“如果你这样理解的话,可太让我为难了。当时,齐藏也许真的感到,在狂舞菜刀的房枝身上有一股神的力量呢。
“而且,齐藏从山上滚下来一个多小时之后才被发现,据说,当时已奄奄一息了。即便他明确地说是被兼见杀害的,让你相信他的话也太过分了吧!被抛在山崖下的时候,他的头脑中也许出现了被我杀害的幻影,而与现实混淆了起来。那不过是人在弥留之际说的胡话。”
石田大概彻底丧失了信心,他那铁青的额头上浸出了汗珠,尽管如此,仍在拼命地思考着。
“不,那是不可能的!”
考虑了好一会儿,石田才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房枝如果是杀死纯也的凶手,她根本不具有杀人的动机。如果你作为这几起杀人案的凶手,则动机是显而易见的。杀死两位佐山先生纯属杀人灭口。
“如果新藏落山身亡是简单的登山事故,房枝也不存在杀死纯也的动机。房枝作为二十三年前的凶手,早已服刑期满。因此,纯也先生对房枝不构成任何威胁。”
石田擦着额头上的汗,勉勉强强地进行了上述的说明。衣通绘担心地看着心急如焚的石田。
“石田君,你说话应当注意分寸!我离开旅馆之后,他们之间叉发生了什么事,我怎能知道呢?也许房枝出于某种原因,才杀害了纯也君吧!再者,如果当时我有所觉察,就决不会偷偷溜走了,我怎能置纯也君于死地而不顾呢?但是,她确实在我走之后到纯也君的房间去过,并让他服下了安眠药,离开了人世。前天的夜里,我也险些被她以同样的手段要了命啊!”,
石田无言答对。难道自己的分析错了吗?难道兼见不是杀人犯吗?石田遭到有力的反驳之后,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03
“石田,算了吧!劝这种人去自首也是枉费心机。”
衣通绘不忍心看着兼见耍弄石田,便开口说道。
“噢,衣通绘还不相信我吗?你大概对我恨之入骨吧!当然,感情是不可勉强的,但是,因此而硬说我是杀人凶手,也是令人无法容忍的!”
兼见阴冷地对衣通绘说道。
“真正的杀人凶手不是房枝!为了房枝的名誉,我要郑重声明!”
衣通绘的耳边突然响起了纯也父亲生前讲过的这句话。
正如石田所述,说房枝杀害纯也是极不合情理的。首先,房枝不存在杀人动机。而且,母亲手深夜和早晨不断向旅馆挂电话的事实表明,她当时不在名古屋附近。因此,母亲不可能在出事现场。
根据石田的分析,新藏一定是被兼见杀死的。如果仅仅为给他送钱,何必详细了解净身仪式和用具变化的情况呢?兼见即便是为了送钱而特意前往王御泷山,时间和地点,也一定是兼见为蓄谋杀人而决定的。新藏决不愿意带着下山后才有用场的钱去登山。因此,衣通绘自信地说道:
“我决不是感情用事,而是想告诉你,我不愿与你多费口舌,还是让刑警和母亲去和你对质吧!
“先请刑警查明十二日星期四夜间母亲不在现场,然后,等母亲恢复健康之后,让她谈一谈事情真相!”
衣通绘把依靠母亲作为自己的王牌。对于衣通绘的话,兼见显得格外紧张。
“房枝的伤势很重,据说,再也不能恢复神志了。不是吗?”
“母亲是王御泷的巫女。而且,龙神始终陪伴着她,奇迹般地恢复健康,对于母亲来说并不算什么奇迹。今天早晨,医生认真研究之后说,她的病情会好转的。
“刚才,我问母亲,’兼见是不是杀死纯也的凶手?,她微微点了点头。她尚不能开口说话,但总有一天她要和你对质的。”
衣通绘微笑着说道。
“你在诈我吧!”
兼见强做笑脸地说道。
“不,我们到这里来,只希望你自己能够证明,你是有一点儿良心的。你如果良心丧、尽的话,那也毫无办法。
“我不想再说什么了,不如像衣通绘所说的那样,究竟是我的分析对,还是你说的正确,等房枝恢复健康之后,问间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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