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别有用心吧?”
克莱恩侦探直截了当的责问,使沃顿大为恼火,他一下子蹦了起来。两眼逼视着克莱
恩侦探,气势汹汹地拉开了一副打架的架式。
“喂,你这家伙是不是怀疑我把他杀了?请说清楚点儿,别那么吞吞吐吐的。”
“沃顿,冷静点儿,朋友之间可别伤了和气。”
韦斯特兰德一把按住表弟的手腕,劝解着说。
克莱恩侦探并不惊慌,仍然平心静气地讲着:“总之,昨晚的案子肯定是职业刺客所
为,而不是我们正在搜寻的凶手干的。但是,我们不排除这样的可能,即为了除掉马尼·
格兰特,韦斯特兰德一案的真正凶手雇佣了这两名刺客。”
“雇佣刺客那么容易吗?”
布伦琪诺秘书惊讶地问。
“不,一般人是不行的。但如果你与黑社会有着某种联系,那雇几个刺客则轻而易举,
只要付钱就可以。韦斯特兰德先生,你过去与这些黑社会的人物有过交往吗?”
“不,我是个正经人。我甚至从来没和黑社会的那伙人说过一句话。”
死囚犯韦斯特兰德说着,使劲儿摇了摇头。
这时,公司合伙人鲍鲁斯顿和伍德贝利领着一位绅士走了进来。
“啊,对不起,我们来晚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钢琴家夏特鲁博士。就是这位博
士和他的夫人听到了韦斯特兰媳夫人被杀时的枪声的。”
夏特鲁博士是位中年绅士,他留着一头长发,颇有些艺术家的风度。一大早就被领到
了监狱,他的脸上难免有些不太情愿的神色。
鲍鲁斯顿请博士坐好后,转身问韦斯特兰德:“我有个问题,请您好好回忆一下。你
妻子被害的那天晚上,您是几点钟离开自己家的?”
“11点40分左右。在这之前,我一直躺在床上看书。”
“那您几点到的夫人公寓?”
“正好12点。”
“您在夫人那里呆了多久?”
“40分钟左右。”
“您回到家时几点?”
“1点左右。到家后,我曾看了一下家里的钟,所以记得很清楚。”
“那么,您还记得那天是几号和星期几吗?”
“当然记得。自己妻子被杀害的日子是不会忘记的。当时因为已经过了深夜12点,所
以确切地说,应该是4月28日凌晨,星期一。”
“这么说,出事的前一天,应该是4月27日,星期日。在这件事情上,您还能想到什
么?”
“不,没什么了。”
韦斯特兰德十分奇怪,公司合伙人鲍鲁斯顿怎么对这些事情如此感兴趣。
“好了,韦斯特兰德先生,我来告诉您,在芝加哥市,夏令时是自4月最后一个星期
日的午夜12点开始的。”
“啊!真的……这么说来,那天晚上,我也将钟表拨快了一个小时。”
“是在去你夫人公寓之前拨的吧?”
“是的。我躺在床上看书时拨的表。”
“很好。这么说,你所说的时间,都是夏令时。不过,夏特鲁博士……”鲍鲁斯顿转
向夏特鲁博士,象个调查案情的警察,一连串地追问道:“您是几点听到楼上枪响的?”
“我家的钟是12点20分。”
夏特鲁博士有些神经质地答道。
“博士先生,您在法庭作证时,也是这样说的吧?”
“是的,我将自己听到的,看到的,全都如实地告诉了法庭。”
“枪响时,您在做什么?”
“我正在和妻子一起喝咖啡。”
“你们是几点睡的?”
“我家的钟是1点半。”
“那么,您是什么时候将钟表拔成夏令时的呢?”
“上床睡觉前,妻子拨的。”
答着答着,夏特鲁博士逐渐失去了自信。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并且有些微微发颤。
鲍鲁斯顿得意地一笑,接着又说:
“这样说来,博士先生,您所说的听到枪声的时间实际上是比夏令时晚一个小时的标
准时间。所以您所说的12点20分,当时韦斯特兰德的表则是1点20分。也就是说,您听到
枪声时,韦斯特兰德先生已经回到自己家中20分钟了……”鲍鲁斯顿的话使人们恍然大语,
一时讲不出话来。屋里象被人泼了一桶凉水似的,一下子静了下来。但是,这种沉默随即
被一片喜悦的欢声所代替,大家为找到了证实死囚犯韦斯特兰德无罪的证据而兴奋起来。
韦斯特兰德的脸上,第一个泛起了欢快的微笑,他上前一把握住了鲍鲁斯顿的手,激
动地说:“真是个绝妙的推理!鲍鲁斯顿,你真聪明。看来,我得对你刮目相看啦,我的
大侦探。”
“太好了!你是清白的。你夫人被杀时,你并不在现抄…”艾米莉小姐兴奋地扑倒在
韦斯特兰德怀中,热烈地吻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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