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大概不是去高尔夫球场,就是去看赛马了。这可不是个靠得住的家伙。”
看样子韦斯特兰德并不怎么信任表弟沃顿。
“艾米莉小姐,我已经——听取了大家在案发那天晚上的行动,每个人都提供了自己
不在杀人现场的证明。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听一下您那天晚上的活动及不在现场证明。”
听到克莱恩侦探这样问艾米莉,韦斯特兰德立即瞪着克莱恩侦探,袒护说:“喂,你
这样问她,是不是有些失礼?她可是我的未婚妻呵!”
但是,艾米莉并不想自己一个人受到特殊照顾,她主动地告诉克莱恩侦探:“那天晚
上,我从7点钟开始就一直呆在叙叔家里。和叔叔婶婶打了一会儿扑克,又听了一阵广播,
大约在12点半左右睡的觉。”
“噢!是这样的……那么,韦斯特兰德先生,你听说的那天晚上冒名艾米莉给你打的
那个电话,是真有其事吗?不会是你自己编造出来的吧!”
克莱恩侦探毫不顾忌对方的情绪,只管一个劲儿地追问。因为要进行正常的调查,就
不能碍于情面,顾虑重重。
“那当然。不然的话,我怎么会在深更半夜特意跑去责问已分居了的妻子呢?”
韦斯特兰德生气地答道。
“但是,你怎么可能会被冒名电话所欺骗呢?竟然连日思夜想的未婚妻的声音都分辨
不出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那声音太象艾米莉了。所以听到对方说‘我是艾米莉……’我一点儿也没怀疑。而
且当时电话杂音很大,很难听得清楚。”
“那个女人在电话里都说了些什么?请你好好回忆一下。”
韦斯特兰德皱着眉头,回想了一会儿说:“那个女人是这么说的。‘亲爱的,出了件
可怕的事儿。今天在街上突然碰上了你的夫人,她对我说,如果不中断我们之间的关系,
她将去法院控告我……’而且那个女人还告诉我,妻子对她恶言相加,败坏了她的名声:
我从电话中感觉到艾米莉……不,那个打冒名电话的女人似乎非常害怕,而且还在哭泣。”
“你当时是怎么回答她的?”
“我说,‘别担心,我马上去找她,让她把事情解释清楚,今后决不让这类令人讨厌
的事情再次发生。’听了我的话,艾米莉……不,那个打冒名电话的女人说‘我等着你的
消息,亲爱的’。”
“那么,放下电话后你马上就到夫人住的公寓去找她了?”
“是的。”
“当时你是带着手枪去的吗?就是你那支引以为自豪的军用韦布雷伊手枪?”
“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带手枪去呢?那支手枪一直在我书房桌子的抽屉里放着。”
“喔,是的。仆人西蒙兹也说,那天白天打扫房间时还看到枪在抽屉里呢。但是,伍
德贝利先生——”克莱恩侦探突然盯着伍德贝利,问了一句:“那天晚上,您到韦斯特兰
德先生家里去过吧。不会是你从抽屉里把手枪拿走了吧?”
一听这话,伍德贝利气得满脸通红。他竭力克制着自己,硬邦邦地回了一句:“什么?
我可没有必要去愉那东西。”
“我只是为了慎重,问问而已。”
克莱恩侦探耸了耸肩,努力平息着对方的怒气。
这天的聚会不欢而散。克莱恩侦探视每一个人为怀疑对象而进行的一连串的追问,使
得大家心中都很有些侦愤然,周围的空气显得十分紧张。大家阴沉着脸,默默地走出了特
别接待室。
布伦琪诺秘书;边戴手套,一边走近克莱恩侦探,故意提高了嗓门说:“喂,侦探先
生,真有那样的女人吗?竟能用模仿的声音骗取别人未婚夫的信任?我决不相信!”
一听这话,走在前面五六步远的艾米莉立即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只见她圆睁双目,全
身颤抖着,朝布伦琪诺秘书这边退近两步,怒气冲冲地说:“好,你竟敢这么说!就是你,
在给韦斯特兰德先生当秘书时,就想着和他结婚,整天缠着他,眉来眼去的。可惜的是你
输给了我。现在你想报复吗?”
“哼,什么?你这个偷偷摸摸的女人!是你从我手里夺走了韦斯特兰德先生。”
布伦琪诺秘书轻蔑地撤了撤嘴,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如果不是克莱恩侦探从中劝解,两位女士真可能会大打出手。没有比漂亮女伴之间的
争吵更为激烈的了。他捏着一把冷汗,总算平息了两位女士的怒火。
韦斯特兰德没有说话,茫然地站在一旁,现出一脸为难的神色。
克莱恩侦探和辛库鲁斯坦因律师一同走出监狱,刺骨的寒风迎面外来,冰冻的残雪在脚下
嚓嚓作响。
“哎呀,我好象是感冒了。”
律师摸了摸有些堵塞的鼻子,全身打了个冷战,他赶忙竖起衣领,护住两只冻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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