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摇摇头,离开吧台走了过来。
“没有发现咱就走吧,本来就没什么好看的了。”麻生说完顾自转身往门外走。
伍月上前一把拉住他。
麻生回过头来奇怪地看着她。
伍月拿出手机,在手里按了一阵,举给麻生看。
麻生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什么?你今晚要住在这里!”
伍月认真地点点头。
“你住哪儿不行啊,不是找到旅馆了吗?”
伍月又在手机上按出一段字:“你以为我是稀罕她家的大房子吗?才不是呢!我是为了帮你查案子!回到现场情景再现是破案的重要方法,我是想体验一下美作死亡那晚的情景!”
麻生的表情更是奇怪。愣愣地看着她,好想她刚才说的是要去找施瓦辛格或者史泰龙单挑。
“怎么,”伍月迎着他的目光,“难道你不想让我帮你查案了吗?”
麻生这才稍稍回过一点神来,眨了眨眼睛,干咳了两下,试探着说:“那要不要我……”
伍月以为他会说“那要不要我负责扮演凶手?”
谁知他说的是:“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
伍月先是一愣,随即拍着麻生的肩膀,险些笑出声来。那表情好像是在说:“你陪我?到了晚上我还得拿着纸巾和毛绒玩具安慰你吧!”
麻生还想说什么,伍月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没得商量的眼神。
“那你自己小心点儿,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啊!还有,被乱翻人家的东西。”
他还想嘱咐什么,伍月已经毫不留情地把他往外推了。
麻生出去后,伍月就开始对整间公寓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从下午一直忙到晚上,晚饭都没顾得上吃。天黑之后,伍月打开灯,拉上窗帘,准备看电视打发时间。
可是电视调来调去都是雪花。伍月这才想起来,已经很长时间没交费了,怎么会有信号呢?她百无聊赖地在房间里转悠着,摆弄了一下音响,又看了看吧台,最后走到卫生间看看能不能洗澡。热水器还能用,伍月把带着水锈的水放了放,然后加热,准备舒舒服服地洗个澡,祛除一下最近这段时间的疲惫。
等待水加热的时候,伍月的手机提示音响了。她这才想起自己没有拿药过来。
她叹了口气,看来今晚又要彻夜无眠了。
洗澡水热好了,伍月脱掉衣服,散开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身材匀称,虽然有些偏瘦,好在线条还算好看。看着看着,不由地想起天野隔着衣服抚摸她的身体,手还不住地颤抖着。“让我看一看好吗?”他边抚摸边在她的耳边低语。那声音也是发颤的。伍月抓住他的手:“我很想让你看,但不是现在。”“那是什么时候?”伍月也贴近他的耳朵:“在我真正属于你的时候。”
那个时候永远没有到来,也永远不会来了。
伍月甩甩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驱赶出去,然后打开水龙头,让热水喷射在自己的脸上。她打湿头发,然后开始洗身上。洗着洗着,突然传来了一种声音,听起来不是很远,一下子就钻进了伍月的耳朵里。她停了一下,仔细听听,无法辨别。
她又将哗哗的流水关上,侧着耳朵仔细去听。
这次她很快就听清了。她不由地大吃一惊,浑身发冷。
是音乐声。
而且,就是美作死亡当晚录音里想起的音乐!
伍月顿觉浑身僵硬,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下降到了冰点。
她屏住呼吸,伸手轻轻地扯过一条浴巾,打算出去看看。
可就在这时,突然停电了。四周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
音乐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周围一片死寂,什么声音也没有。
伍月先是一怔,随即想到,该死的麻生,竟敢偷偷溜回来吓唬人!
可是她马上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麻生几乎是她见过胆子最小的男人。
而且以自己耳朵的灵敏度,有人进门不可能毫无察觉。
想到这里伍月的心里更凉了。她围好浴巾,背靠在墙上强迫自己镇定。
对,既然漆黑一片,自己什么也看不到,那么别人也应该看不到。
起码自己还在听力上占优势。自己必须悄悄出去。因为她记得手机就放在客厅里。
麻生被伍月赶出来之后,站在门口杵了会儿,好几次想开门进去,又怕伍月翻脸。
他极不放心地走下楼,又在楼下转了转。几个路过的人老是瞟他,他才无奈离开。
下午忙了会儿工作,晚上吃饭的时候想再去找伍月,想到她那凶神恶煞的眼神,就自己到路边填胃去了。天黑以后他强忍住再去找伍月的想法,一个人闷闷地回到了家。用自己的二手笔记本上了会儿网,不由地困意袭来,他就不再去管伍月,一个人爬到床上睡觉去了。
半睡半醒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据说这个时候是人的神经最脆弱的时候。麻生给吓得一哆嗦,一骨碌坐起来就去找手机。为了防辐射,手机被他按在厚厚的枕头底下。麻生抓起手机,心想伍月怎么这时候打电话吓唬人!可是一看来电显示,立马就愣住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不是伍月的号码。待他看清了那号码的数字,就吓得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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