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连“死”都能穿过的空虚。
总算是保持了平衡。
——“死”都能穿过……
我惶恐不安的窥视黑棺的后面。
那里——
没有鸣的身影。
亦没有其他任何人的身影。
挂在墙上的暗红色的窗帘,随着空调的风微微拂动。如严冬一般的寒冷,瞬间笼罩了我的全身。
5
“为什么?为什么?”
九宫鸟怜酱,一如既往的极有精神的不断问道。
为什么?我还想知道呢。——看着笼子里面,它(大概)一如既往的精神。
“为什么?怜酱。为什么?早上好。早上好……”
晚饭后,我走到信号良好的一楼边上,给身在印度的父亲打电话。但是,似乎关机了,打了三次三次都没有通。也许对面还在繁忙的工作。
算了,于是我很快放弃了。
虽然我想把由于上周的事故导致身体状况再度恶化的事情告诉他,但又不能商量什么,也就算了。只是,若是有什么想要问父亲的话,那就是关于去世的母亲在初中时代的故事,那究竟和现在的这种状况有没有关系,没有任何证据。
而且我也想问问是否还有那时候母亲的照片。毕业写真集的话,学校应该有保存。那么,没错,只要去0号馆的那个第二图书室就……
离开放着怜酱的边缘,环视客厅,发现怜子少有的在看电视。搞笑系综艺,我不觉得那是她中意的类型。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将身体埋在沙发里的怜子桑,一直闭着双眼。——什么啊,原来在睡觉么?
空调制造着冷风,房间有点凉。啊啊真是的,在这种地方睡的话会感冒的。——总而言之先关掉空调吧,我想要离开这里。
“恒一君?”
我被叫住。我吓了一跳然后回头,怜子桑微微睁着眼睛。
“什么时候竟然打瞌睡了……啊啊,这样可不行。”
晃晃头。这时,电视里传出了演出者发出的尖锐笑声。怜子桑骤然皱眉,取了遥控器切掉画面。
“不要紧吗?”
“嗯?——嗯,嘛……”
怜子从沙发上起身,坐到餐厅的椅子上了。从桌上的水壶里倒了些凉水到杯子里,服下了什么药剂。
“啊,有点头痛。”
她对一直看着的我说道。
“用点药就能治好了。但是最近,好像这种情况很多呢。真讨厌!”
“也许是累了吧。很多那个,嗯……”
呼,轻轻的叹息,然后怜子桑说:“差不多吧。”。
“恒一君才是,不要紧吗?今天去了医院吧。”
“状态安定没有问题。”
“是吗。——太好了!”
“那个,怜子桑……”
我也坐到餐厅的椅子上,面对着怜子。
“之前你说过类似‘知道的时机’这种话吧。说是有知道事情的时机。那是——那个时机要如何判断呢?”
我认真的提问。但怜子桑却一脸忧郁的回答说:“就像说的那样,就是那么回事。”
略微歪了歪头。我极为疑惑。“为什么?”怜子酱奇怪的声音在内心回荡。
是在装傻吗,还是真的不记得了。——是哪一种呢。
“那个……那,我现在问一下……”
调理心情,我尝试问别的问题。
“怜子桑在夜见北上三年级的时候,是在几班?”
“我在初三的时候?”
“是的。你还记得吗?”
怜子忧郁的拄着脸,说道。
“在三班。”
“三班……真的吗?”
“——嗯……”
“那,在怜子桑那一年……那个,那时候的三年三班,也被叫做‘被诅咒的三年三班’吗?”
“嗯。”
拄着脸停顿了半晌,怜子似乎在寻找答案。但最后果然还是发出了和刚才同样的微小叹息,“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了呢。忘记了。”
先不管这句话是真是假——
十五年前……吗?
顿时,我感到不舒服。
说到十五年前……啊啊,是吗?是的。但是那个……
“明天开始上学,对吧?”
怜子桑说道。
“是的。我是这么打算的。”
“‘夜见北的心理准备’我教过你了吧。还记得吗?”
“啊,是的。那个……”
“心理准备,之三也记得?”
“——嗯。”
当然记得。不吉利的“之一”和“之二”,以及对我来说最有意义的“之四”。那个“之三”,好像……
“绝对要遵守班级的决定……吧……”
“没错。就是这个。”
怜子桑缓缓的点点头。
“那个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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