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了一惊,杜若脸色变了:“会不会是冯之阳他们?”
“很有可能。冯之阳的车是奔驰,速度比咱们快得多,他们曾经来过这里,如果能判断出咱们来这儿,他们也有可能乘飞机。”钟博士说。
杜若沉思了一下:“既然来了,咱们还是进去看看吧。他们肯定没能进入屋里,说不定一看到锁孔周围是厚厚的灰尘,知道咱们没来,就走了呢!”她又插进钥匙试了试,纹丝不动,“估计是时间太长,锁里生锈了。怎么办?”
“撬锁吧。”钟博士建议,“这锁是老式的,不牢固,我的后备箱里有工具,撬开它。”
“撬。”郎周脸色通红,紧紧地盯着防盗门,“我一定要进去看看。”
三人说干就干,反正是杜若的房子,也不在乎别人误会。他们搬来工具箱,螺母拆装器、大力钳、锉刀、螺丝刀等等一个个的试。他们弄得响声太大,西户的人被吵醒了,一个中年男人打开里面的木门,隔着防盗门望外问:“你们干什么?”
杜若认识他:“周叔叔,我是苏儿,对不起,吵醒你们了。刚回来,打不开门了。”
这个中年男子惊异地望着杜若,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点点头,没再说话。杜若很奇怪,这个周叔叔小时候待自己很好的啊,怎么现在这么冷淡,还带着一丝惊恐?但她没时间理会这个,和钟博士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门打开了
防盗门一开,她又试里面的门,居然仍打不开。不过这山木头门就好弄多了,三下两下就捅开了锁。三个人推门进去,里面是冷沉沉的黑暗,寂静得让人心悸,充满着一种陈腐的气息。他们刚一进门,钟博士忽然惊叫一声,面前出现一双幽幽发亮的眼珠!
郎周和杜若也看见那双眼珠,刚要惊呼,映着门外走廊声控灯的微光,一道雪亮的光芒朝郎周的胸口射了过来。郎周吓得往后一仰,后背贴在门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嘭”一把匕首插在了木门上,刀刃上寒光闪烁,紧紧贴着他的脸颊。
杀机重重
于此同时,钟博士看见一条瘦小的人影在地上一滚,踪迹不见。他惊慌失措地大喊:“开灯!”杜若凭着记忆伸手去开墙壁上的灯,突然耳边一声呼啸,手臂仿佛被木棍砸了一下,痛得她惊叫一声,抱着手臂直不起腰。钟博士吓呆了,转身要逃,才发现刚才郎周撞到门上,把门又锁住了。急切间,郎周在门上摸索,却摸不到门的把手。
这时钟博士惨叫一声,身子扑通摔倒,好像被一只野兽拽着在地上乱拖。杜若忍住胳膊上的疼痛,掏出手机递给郎周:“用屏幕的光,开门。”
郎周把手机拿到眼前,一按按键,手机屏幕亮了。忽然黑暗里有个尖细的声音噫了一声,有人惊叫着:“叔叔!”
随后灯亮了。两人感到眼前刺痛,急忙捂住眼睛。屋子里悄无声息,只有钟博士在地上咳嗽呻吟。等他们适应亮光,睁开眼睛,发觉客厅的沙发后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那小孩子长得黑瘦,然而浑身充满动感和野性,仿佛一头小豹子。他手里拽着根绳子,绳子的一头套在钟博士脖子上,把钟博士勒的满脸通红,不停地咳嗽。杜若赶紧去俯身去解绳子。
那孩子只是惊喜地盯着郎周,又叫了一声:“叔叔?是你吗?”
郎周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你……你叫我什么?”
那孩子扔下绳子跳过沙发,敏捷地蹿到郎周跟前,仰起脸望着他:“叔叔,你是郎周叔叔!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小鹿啊。刚才你们砸门,我还以为是坏人,就……对不起啊,郎周叔叔。”
郎周揉着脑袋,迟疑地望着他:“小鹿?我……咱们见过吗?”
那孩子有些哀伤,黑漆漆的眼睛里满是失望:“郎叔叔,你不记得陆鹿了吗?你看,”他转身指着墙上的一幅水粉画,上面是头小鹿在悠闲地吃草,“你还给我画过话呢!这幅画我一直珍藏着。”
郎周可不记得自己来过龙岩,更不记得自己认识个叫小鹿的孩子,还为他画过画。他疑惑地走了过去,想看清上面的签名,不料一眼看见墙壁,顿时惊呆了:墙上满是杜若的大幅照片!这本来就是杜若的家,并不奇怪,令他感到愤怒的是墙上的杜若的照片被人弄得一塌糊涂。有些挖掉了眼睛,有些剜掉了鼻子,有些撕掉四肢,还有些的胸口插着明晃晃的匕首。不是画上去的,而是插着真匕首!
“杜若,你快来看。”郎周顾不得理会这孩子,转头喊杜若。这时杜若已经解开了钟博士脖子上的绳子,将钟博士搀扶了起来。两人听见郎周叫,一起回头,都被惊呆了。
那孩子疑惑地看了看杜若,脸色突然变得可怕,又转身看看墙上的画,恶狠狠地咆哮一声:“妈妈,那个臭女人来啦!”
说完从画上拔出匕首凶狠地扑向杜若。杜若惊叫一声,郎周急忙挡在她身前,伸手去抓那匕首。
“小心!”杜若惊叫。
苏儿和杜若
郎周这一下却抓了个空,匕首刺向他胸口。郎周冷汗直竖,心想完了,没想到稀里糊涂死在这里。不料那孩子——小鹿却停住了,怔怔地望着郎周:“叔叔,你干吗不让我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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