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麻基警官把水箱盖拿起:“看到了吗?”
“老天,是的。”戴的头低了下来。
“戴,你查这个地方的时候,有没有查水箱里面?”火辣麻基问。
戴无精打采地摇摇头。
我问,“为什么不查一下?”
“就是没有想到这地方。”他说。
我用最难听的三个字,对他的能力下个注脚,走出浴室。
木蜜蕾抬眉毛。
“是栽赃,”我大声告诉她,“稳住气。什么也不说,什么问题也不必回答。瑙玛,你也是。”
水子用她典型的日本眼睛看着我,脸色雪白。
她也问我:“我怎么办?”
“你凭自己良心办,”我说:“假如你还有良心的话。”过了一阵,我又说:“你只要再说几句有关姓巴的谎话,我看他们会把谋杀案套到你头上的。”
火辣麻基警官和戴警员足足在浴室里待了五分钟。出来的时候已经把抢处理好了,只等它一干,就可以检查指纹。他们知道这不会有用,我也知道这不会有用,但这是他们的常规工作。
火辣麻基警官说:“赖,这件事我很遗憾。”
“你应该遗憾一辈子。”
“你认为这支枪是有人栽赃,是吗?”
“是的。”
“能证明吗?”
“该由你来证明不是搜查后被人放进去的,你能吗?”
他看看戴警员说:“看你做的好事。”
戴说:“我就是没想到这里面可以放东西,那东西看起来像是打不开的样子。我每个地方都看了,警官。”
火辣麻基说:“你应该说除了藏枪的地方,你每个地方都看了。”
我说:“除了‘以后’被人藏枪的地方!警官,你平时怎么训练你的部下的?”
“我训练他们相当严格,”他说:“我的人不错,我也常训练他们。”
“看起来不怎么样。”
“人总会出错。”
“有人多出错,有人少出错。”
“赖,我不喜欢你这种语调。”
“当然,”我说:“你还有得不喜欢呢。”
他脸灰灰地看着我。
戴向火辣麻基说:“你点点头,看我来修理他。”
火辣麻基摇摇头:“暂时不要去修理他,”他说:“我认为他知道一点内情。”
戴说:“他肯定知道内情。”
“我对你则不敢如此恭维。”我说。两眼直视戴警员。
戴向前朝我走了一大步。
“戴!”火辣麻基大声喊着。
戴突然止步。
火辣麻基警官看着水子问:“你今天早上是出去买东西的。你没有去买东西,你乘巴士到皇帝街。你在皇帝街下车,你把借的车停在那里。”
她脸上虽还保持镇静,但是那双眼睛像老鼠进了鼠笼。
“我们夏威夷警探效率很高的,”火辣麻基说:“我们找到了公共汽车司机,他记得今天早上他带你的经过。我们问过这条路线每个司机,他们不少人记得过去一周你都在皇帝街下车。”
“有人借车给我用犯法了吗?”她问。
“要看什么人借给你。”
“男朋友。”
“巴吉禄是你男朋友吗?”
她没回答,仔细地想着。
“他是不是你男朋友?”
“不是。”她说。
“借车子给你,保护低收入群众?”火辣麻基问。
她保持静默,假装听不懂这是个讽刺的问句,而只当它是一种陈述句。
火辣麻基警官一点也不以为意。他对付东方人经验太多了,知道怎样应付:“你要不说实话,我们就逮捕你。”
他坐着,看着她,不再出声。
她也看着他,整个房间没有一点声音。水子看起来像石雕像一样,除了眼睛因为忍不住对方凌厉的对视,终于躲开外,其它全身一动也不动。
他也不动,只是看着她,增强压力。
没有人说话,火辣麻基看看表,又看看水子。
他没有说给她多少时限,要她说实话,他的行动暗示有时间限制。他坐在那里,放轻松着,没有敌意,没有人情,只是个警察在执行任务,虽然很小心,但有这种威严,要是弄毛了他,可不是好玩的。
没有声音,但箭在弦上。
水子说:“我说好了。”
“说。”火辣麻基说。
她说:“一个多星期之前,那男人来找我。”
“哪个男人?”
“他说他姓巴。”
“他要你干什么?”
“干几件事。”
“给你什么好处?”
“每星期一百元。”
“做些什么事?”
“小姐不在时让他进来。”
“你干了?”
“是的。”
“他进来干什么?”
“他在墙上钻个孔,放个麦克风,拉了线。他叫我扫去灰尘,把一切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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