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什么东西,”白莎说:“我从来这里开始就像个笨蛋。”
“为什么?”
白莎指指镜子和电唱机:“你要告我的密,向毕帝闻提起,我就把你心挖出来。”
“不要担心,”我说:“毕先生也受着这里气候的影响。再在这里留两个礼拜,保证他像动画片中的人猿泰山一样在树林里荡来荡去,还会用两只手拍着胸部大吼呢。目前,把你的音乐器材和夏威夷戏装收起来,因为你要去工作了。”
白莎冒火地看着我。
我说:“这件事一定要女人去做。要个有头脑、敏感,有技巧的女人去干,男人去做别人会笑的。”
“是什么工作?”
“而且要小心,在我们把证据拿到手之前,不能让警方知道才行。”
“讲。”白莎说。
我说:“一条运兵船进港,船上新兵今天早晨全部离船下岸。其中一大批来到威基基海滩,他们无目的地乱窜。拿了照相机在照相,同时眼睛吃点冰淇淋。”
“又如何?”
我说:“木蜜蕾说她早上躺在沙滩上,手足伸展着晒日光浴。”
她看着我说:“嗯!也许她是。也许,她在小屋里谋杀巴吉禄。”
“都有可能的。”我承认。
“这样好一点。”白莎说。
“什么好一点?”
“会骗人的双面骄娃一直在向你挤眉弄眼的,就希望你能给她造个假的时间证人出来。她一定是先把你催眠了,让你认为她不可能是凶手。这样你才会死命地替他去办事。”
“有什么不对吗?”我问她。
“当然没什么不对。”
“好,我决定对这件事没有偏见。不说她无罪,也不说她有罪。”我说。
“你也许说保持中立,但我敢用五十元打赌你五元,那女人已经找机会向你调过情了。”
我说:“你要不要听听我想对你说的……”
“五十元打赌五元,”白莎说:“用的是柯白莎的钱……私人的,不是办案经费的钱,我不喜欢输钱,除非绝对有把握,我不会和人这样赌的。”
“我知道你不会。”
“你赌不赌?”
“我正在谈公事。”
白莎嗤笑说:“这本来不能算什么赌。即使她不向你调情,你也会向她调情的。相反的,要是她向你调情,说不定你还会假正经谈公事呢。好,就谈公事。你要我干什么?”
我说:“我要你去运兵船找位年轻有权的军官。这些人都很寂寞,他们感受性很强,很肯讨好女性。你可以……”
“你认为他们会来讨好我?”白莎嗤笑说。
“那是当然的。”
白莎说:“我只是听听就算。我不笑出来已经不错了。不过我只是忍耐着暂时不骂你。”
我说:“找到个军官,请他在这些阿兵哥里面问一问。必要时请他再找两个军官帮忙。”
“问什么?”
“我要他们问这船上每一位在威基基海滩照过相的阿兵哥。他们相片一冲洗出来,我们都要看。每个人可在照相背后签上名。我特别要看照海滩上人物的照片。”
“你认为会照出木蜜蕾在海滩上?”
“假如她在海滩上,他们会照到她的。她说她伸手伸脚的睡在那里,像她这种线条,穿的是泳装,即使不是躺着,只要在海滩走走,这些带着照相机,初来这里,没有特别东西好照的阿兵哥,至少应该有半打以上的人会猎取她这个镜头。想想看,那一带今天有几百个阿兵哥。”
白莎想想说:“没有错。假如镜头里根本没有木蜜蕾呢?”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在警察想到这个特别情况之前,偷偷先查清楚的原因。而且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在想什么。”
白莎叹气说:“好,明天一早我就去忙这件事。”
我向他笑笑。
“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啦?”
“明天太晚了。”
“老天,你不会要我今天晚上就开始吧?”
我点点头。
白莎真的长长地叹了口气:“人生真是奇怪。总有人爱捣蛋,让别人过不了好日子。你要说不出理由我就叫你滚到一边去。假如我们在照片中找到有她。又如何?”
“那我们就找到照这张相片的人,请他回忆他在海滩上照这张照相的时间。”
“这会十分困难,”白莎说:“而且也不见得能说服警方呀。”
我说:“你不会是去问这问题的人。”
“什么人去问?”
“蜜蕾。假如她还是自由之身,就由她去问。”
她问:“为什么不干脆把蜜蕾送到兵船去,问这些阿兵哥,什么人记得她?会得到九十八%的阳性反应。每个阿兵哥会愿意发誓……”
“这就是我要避免的事,”我说:“我要先拿到证据,先看到照片。”
“听你说起来很合道理,”白莎懒懒地说:“好,我再把我的头伸出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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