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炼厂也是你丈夫的机构之一?”
“他有控制权,是的。”
“之后如何?”
“他从熔炼厂拿支票,那是付他矿石里熔炼出来的金属。”
“价值很大?”
“应该吧,我丈夫很赚钱的。”
“哪位是你丈夫的会计师?你丈夫办公室在哪里?”
“没有,我丈夫在这世界上没有传统的办公室。他是个做矿的。他的办公室在他帽子下面。他的帐由一个管付所带税的人管……一位张赫德,电话簿里有。”
“还有什么你认为有用的,可以告诉我吗?”
她说:“有一件事,我丈夫是十分十分迷信的。”
“在哪一方面?”
“他绝对信任命运。”
“多数做矿的人都如此。”
“但是我丈夫有个特别迷信。不管他开发,关闭多少矿场,其中一个,通常是最好的一个,一定要叫‘源发’‘‘源发’也始终存在。”
我想了一下。旧金山就有个地下赌场叫做源发的,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又不知道她先生知不知道。也许有一晚他在赌场大利,他认为这个名字对他矿业也会有利的。
“还有吗?”我问。
“是的……是可以说还有。”
“说说看。”
“我丈夫星期二晚上离开的时候,他知道他会有危险。”
“你怎么知道?”
“他以往对于必须留下我一个人,老是有一点忧惧的。”
“为什么?”
“我也一直想找出原因来。大概因为他那么老,我又那么年轻……我想在这种情况男人占有欲会强一点……我们就说他是惧怕好了。”
“所以如何?”
“所以他强调他留一支枪在五屉柜里。他曾经仔细地教过我,怎样使用它。”
“说下去。”
“星期二离开的时候,他把这支枪带走了。这是第一次他出去旅行带支枪。”
“但是,他准备整晚开车,不是吗?”
“几乎是整晚。”
“那他带支枪不算过份呀。”
“他以前一个人晚上不知开过多少次车。但从未带过枪。这支枪一直是给我用的。”
“你丈夫告诉你他把枪带走了吗?”
“没有。”
“你又怎么知道它不在了呢?”
“因为在他走后,我看看抽屉,枪不在了。”
“本来是在里面的?”
“至少两天之前,我是知道的。”
“你不知道你先生是把它放行李里,还是带在身上?”
“不知道。”
“你看过旅行箱里的东西?”
“是的。”
“怎样看的?在哪里?什么时候看的?”
“他们把我带去庇它里马。车子被扣在那里。”
“是你丈夫的车子?”
“是的。”
“白克莱警方凑什么热闹?”
她说:?“别傻了。警方在调查每一个角度。假如像你所说我有一个年轻男朋友,要把乔虎杀掉,那么这个阴谋是在这里进行的,我的男朋友也是在这里的。所以白克莱警方要介入。表面上他们好像是和苏诺玛郡行政司法长官合作而已,但是我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旅行箱如何?”
“就像我整理它时一样,没有动过。”
“你丈夫旅行的时候,由你整的行李?”
“这是我和他结婚后我自认是我责任中该做的事之一。”
“你们结婚多久了?”
“大概八个月。”
“你怎么碰到他的?”
她哭笑摇摇头。
“你见到彭先生时,他是不是鳏夫?”
“不是。第一个彭太太还在。”
“她怎么了?”
“他出钱叫她走了。”
“什么时候?”
“在她开始……开始怀疑之后。”
“有离婚?”
“有。”
“有判决?”
“当然,我说过我们是正式结婚的。”
“这种险你是不会冒的,是吗?”
她看向我的眼中,“换了你,会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问问。”
她说:“我早把一切看清楚了,我走进这一局是张了眼走进去的。我也下了决心,假如他对我守信我决不负他。”
“他对你守信了吗?”
“是的。”
“你嫉妒过?”
“没有。”
“为什么?”
“没什么可以嫉妒的,即使有,我也犯不上为了没结果的事白白增高血压。这种事早晚无法避免的。”
“好吧,”我说:“我还会来看你。”
“多久之后?”
“我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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