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告诉你,这些警察会二十四小时守着这一房子的。他们觉得案子里有什么不对劲。他们表面对我很好,暗中在看乔虎会不会偷溜回来,或是其它人会到这里来看我。”
“这样说来,”我说:“他们已经注意到我进来了。”
“多半,”她说。
“你的电话,他们也会窃听的。”我告诉她:“你说你丈夫的东西就像你装起来时一样,没被动过?”
“是的。”
“他一件也没有拿出来?”
“没有。”
“也没有别人搜过?”
“你什么意思?”
“没有人搜查过箱子和皮旅行袋?”
“我认为没有。”
“警察会不会知道,你已经知道他们想搞什么鬼。”
“我不知道。”
“他们有没有问你……你的婚姻生活?”
“有问,但并不是这一方面。”
“你丈夫身边带了多少现钞?”
“他经常在一条钱带里带几千元现钞。”
“还有其它什么对案子有关的事吗?”
“除了已经告诉你的之外,没有了。”
“谢谢你。”我说。开始走向门口。
“你不会把我说的事告诉……告诉警察吧……有关盖盖文的事?”
我摇摇头。
“其实,”她说:“这些也只是疑心,不着边际的疑心。”
“是的。”
“但是,我认为是有道理的。”
“我也如此想,”我告诉她,走出门去。
第12章
我想卞约翰·卡文……第二至少花了两整天的深思,才能想出这个出钱雇我们去发现“不在场证明”的办法。
但是警方只用了两个小时,就把它打成粉碎了。
收音机最后一次新闻广播,洛杉矶警方因为对卞约翰在夏茉莉谋杀案里的不在场证明稍有起疑,所以请旧金山警方调查证实一下。
旧金山警局就展开调查一下。
首先调查的当然是卞约翰出钱请私家侦探社“替他找到”的两位小姐。
一位小姐已经购了整套新装,南美渡假去了。暂时找她已有困难。另一位二十三岁的杜雪曼是当地一家美容院的修指甲师,一开始尚想坚持她的说法,但是警方给她看星期二其实她是在旧金山的证据,她只好承认整个不在场证明是假的。杜雪曼供出她和她朋友接收银行家之子提供她们的金钱,替他做星期二晚上的不在场证明。
她声称她并不知道其中理由。
卞约翰.卡文……第二诬称她在说谎,是故意要叫他受害,但是警方则认为杜雪曼的故事是正确的,而卞约翰则自己被自己设计的杰作捆住了。卞约翰.卡文……第二是旧金山名银行家之子,因而成为夏茉莉谋杀案的第一号嫌疑犯。
我已经脱了衣服,倒在廉价旅馆硬板床上准备睡觉了,但是听到了这个广播,我起床,穿衣服,叫了辆出租车,到了卞家住宅,在附近下车。
房子里灯光都亮着。很多车子在房前停着。有的是警车,有的属于记者。我注视门口的动态,不时还可以见到窗里传出来的强光闪动。那是摄影记者在拍照。
我在边远暗处守着,等所有车子都一一离开。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警察在窥视这地点,但是我必须冒这个险。我进后巷,摸进了车库,试试后门。
是锁着的。
用我口袋里的小刀,我知道钥匙仍在门内的钥匙孔里插着。门下面有一条很宽的门缝。车库里有一个木架柜,里面放了很多自己做的果酱。我把柜门打开,果酱瓶拿下来,下面有较硬的马粪纸垫在木架上,我取下一大块马粪纸塞进门下面的缝里去。我用小刀把在门里面的钥匙顶下来,落在厚的马粪纸上。
我慢慢地把马粪纸向外拉,把钥匙带了出来。
我用钥匙打开后门,小心地把钥匙插回门里方向,把马粪纸放回架上,把果酱瓶放回马粪纸上,把木架柜门关上,走过无人的厨房,走向房子有亮光的部分。
大的餐厅里没有灯光。另一面图书室里有微弱的灯光和大而舒服的沙发。
通图书室后面小房间的门关着。两个男人在里面,我可以听到低的说话声音。我站了一阵仔细听着。
显然卞约翰.卡文……第二和他父亲正在进行极低声的商谈。
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我也没试。一种冲动使我想开一个玩笑。
我选了一只远离房间中央,很深,很舒服,很高背的读书沙发椅坐下。等着。
几分钟后,年轻的约翰和他爸爸走进房间。
我听到年轻的约翰向他爸爸说些事情,但没捉住他意思。他父亲明确地反对,然后我听到年轻的约翰说:“……这个混蛋的,骗人侦探。”
我一动不动言道:“我告诉过你,你就像一个病人,到医院去,那是看病,只是要打盘尼西林。”
我看不到他们,但是突然的静默,使我知道他们僵住地站在那里。我听到做父亲的说:“是什么人?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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