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陷入困境了。”我告诉他们:“我是来看能不能帮你们忙的。”
他们发现了声音的来源。
做儿子的跑过桌子,来到我前面。
“你这个混蛋骗子。”
我点燃一支香烟。
年轻的卞约翰威胁地向我走前一步。“赖,你这混蛋,我至少要让你知道……我要……”
“等一下,约翰,”他父亲有权威地说着。
我说:“假如你们两人一开始就说老实话,要我们接手姓彭的案子,我们可以省很多时间。”
年轻的约翰鼓足气的胸部,握紧的拳头,突然像刺了根针进去一样泄了气。
父亲在问:“你说姓彭的案子,什么意思。”
我说:“彭乔虎不见了。你的儿子在找不在场证明。我现在知道一定是为了彭乔虎。要不要说实话,随你!”
“什么话也没有。”年轻的说,恢复了一点假装:“你怎么进来的?”
“我走进来的。”
“怎么走进来的?”
“从后门。”
“又说谎,后门是锁的。”
“我进来的时候没锁。”我告诉他。
“约翰,去看看,”父亲低声有力地说:“要是没有锁,给我好好的锁上。我可不要再有人随便进来。”
儿子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知道是上锁的,爸爸。”
“去看清楚,”父亲干脆地说。
儿子自餐厅出去,走向厨房。
我说:“他的麻烦可大了。也许我能帮他忙……不知时间还来得及吗?”
他想对我说什么,想了一想决定等一下。等了一下,儿子回来了。
“怎么样?”
“钥匙在门上,也许我没有锁上,但是我真的记得仆人们走了之后,我亲手上锁的。”
父亲说:“我们还是先谈一下,约翰。”
“要是赖没有向警察多嘴的话,我们不会变这样的。”约翰说:“我们……”
“约翰!”老人决断地说。
约翰不再说话,好像老人抽了他一鞭子似的。
书室里有几分钟的寂静。我吐着烟,且不论我装做多镇定,我手在抖,手心在冒汗。我只希望没有人注意到。我要是不努力向前游,我就会沉下去。假如他们报警,我就完了。这次当然是勒索。警方会关我起来。
“约翰,你和我先谈一下。”父亲重复道,管自先进了小房间。我一个人被他们留在图书室里。
我强制自己不要吓跑了。现在,筹码都进了桌子了,我开始怀疑自己手里的牌了。假如他们决定报警,我就死定了。假如他们不报响,我要接手的案子是完全无望地被混得一团糟,破解的希望是极徽的。
舒服的沙发椅子有如死刑室的电椅。汗珠不断自额头和手心冒出。我对自己的沉不住气非常不满意……但是汗珠还在不断冒出来。
老人家走回来,找只椅子坐我前面。他说:“赖,我想我们准备信任你。不过有一点我们先要澄清。”
“哪一点?”
“我们要证明,这次警方对我儿子不在场证明产生怀疑,不是来自你们侦探社的建议。”
“别幼稚了。”我涩涩地说:“你的儿子花了不少钱,目的是要建立一个不在场证明。这个不在场证明脆弱得像张卫生纸,站立不起来。我知道它行不通。他自己也该知道行不过的。我一直在想找出来,他为什么急需不在场证明,以便给他正当的保护,免得他梦想靠不住的不在场证明。”
“但是结果如何?我得到的是,五百元奖金泡汤。警察以为我是勒索犯,在找我。我私家侦探执照可能吊销。我的合伙人怕死了,吵着要拆伙,而且已经通知银行,止付一切我签的公司支票。”
“我不愿拿了你孩子钱,拍拍手走路。我希望给他些有用的建议,结果换来的是这种情况。”
“现在,你清楚了没有?”
卞约翰.卡文点点头,勉强同意道:“谢谢你赖先生。你已经问答我的问题了。”
我说:“你们二位已经浪费了三四天时间,外加几千元钱了。你们试图用你们的方法解脱自己的困难,现在穿帮了,把你们泡在热水里了。现在我们来重头开始。”
“你对姓彭的事,知道什么?”卞约翰问。
“不多。我知道的都从报上看来。”
“报上没有提我们的。”
“报上没提。”我说:“但是你们为了上星期二晚上花了很大劲要建立不在场证明。警察知道,我知道。问题是,为什么?起先我认为是撞车逃逸。现在我知道,要比撞车逃逸严重带多……。”
“警察不知道星期二晚上有什么谋杀案件,所以我开始看,有没有发生警方尚还不知的谋杀案件。”
“你找到什么?”
“我找到彭乔虎。”
“你找到他?你说你找到……”
“没有,”我阻止他说下去:“别想错了,我发掘出彭乔虎案件,我去看过彭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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