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潜水人员在海湾的底里找到一支点三八左轮,位置正好在银行家游艇的下面。枪号检查,发现是警方批准,自卞约翰.卡文购来“保护”自己的。弹道专家证实,在彭乔虎体内取出的弹头,正是从这支枪里发射出来的。
一颗弹头是贯穿彭乔虎身体,跑到体外的。警察发现它埋在卞约翰游艇……约翰小子主舱房一角的一个小洞里。警方把主舱房地毯拿起,发现地板上有血迹。卞约翰虽然是用尽了办法要消除舱房里的血迹,但是在今日化学反应的神效下,地板上的血迹是极明显可辨的。
铺在约翰小子主舱的地毯是个新地毯,是卞约翰在星期四早上才购买的。所以警方搜查了这位有钱银行家的车库,在车库里发现了本来铺在主舱里那块地毯。地毯上有血迹,而且有头发。显微镜检查发现这些头发的色泽,粗细,构造及外型都和彭乔虎的头发雷同。一位警方专家发誓这是彭乔虎的头发。
警方目前尚无法断定这件谋杀案的动机,就已知的数据显示,银行家和彭乔虎之间,对于彭乔虎经营的一个矿业公司,向银行所货的一笔巨款,有相当不同的意见。
在询问的时候,卞约翰父子各有各的不在场证明,但是警方已经分别证明是故意,伪造的。卞约翰儿子的不在场证明是故意花了不少钞票买出来的。年老的卞约翰自称周二晚上他是在和银行的一位叫奚华图的董事讨论业务。但是在警方的严诘下,奚华图终于供出,他是因为卞约翰的重托,要他在必要时说星期二的晚上,他是和卞约翰在一起,做他的不在现场证明人。
卞约翰向奚华图解释,为了一些私人的理由,他必须要一个星期二晚上不在某地,时间上的证人,而奚华图对这位银行家上司,一向深知他的严谨,公正,所以没有深入询问,同意做他的证人。他认为这是件私人事务,但是谋杀案则是另外一件事。在警方的完整证据之前,他的证词立即改变了。
我来到那个游艇俱乐部。
至少有三百个病态的看热闹人在门口徘徊。他们从铁丝网孔向里望,沿着铁丝网无目的地走,从各个不同角度看里面的游艇。
警车来来回回,技术人员上下游艇,检查收证仍在进行。
不时有业余的照相人想经过大门,但是俱乐部的看门人被委为守卫,严格地要求出示证件。
假如对方没有证件,守卫会向一位警官点点头,警官就会很快过来把他赶走。
我站在附近几乎两个小时,感到我不可能有机会,已经泄气了。终于,一位警官代替了俱乐部的看门人,叫他去喝杯咖啡,我跟在看门人的后面,走到他边上。
“我想得到一些消息。”我说:“而且我这个人绝不空手向人要消息的。”
他品鉴地用眼睛的余光看我:“警察叫我不可以泄漏任何消息的。”
“喔,不是谋杀案的消息。”我说:“我不会问做这种谋杀的消息。”
“什么?”
“我想知道,一条船的事。”
“哪一条?”
“我不知道是哪一条,”我告诉他:“但是我绝对有来找你的理由,因为这条船有你们这个游艇俱乐部的标帜,这条船上个星期二出航过……一个星期前的星期二下午。你会记得的。我相信星期一到星期四之间,尤其在下午,出航的船不会太多的。”
“你猜错了。”他笑笑地说:“每星期三的下午有很多。”
“星期一呢?”
“几乎没有。”
“星期二?”
“有几艘。”
我说:“出航的船,你都有记录吗?”
“没有,我们不登记。”
“但是有人通过大门,你们都有记录?”
“是的。”
“那么查查星期二通过大门的什么人,也许你可以告诉我那条船出海了。”
“记录被警方拿去了。整本簿子拿去做证据了。我现在在用的是新本子。”
“那就没办法了。”
“假如簿子在手,我倒是愿意帮忙的,何况你说还有钱可赚。”
“星期二下午。”我说:“二十元。”我拿出张二十元钞票。
“我对二十元是有兴趣的,”他说:“但是我帮不上忙。”
“为什么?”
“我的簿子不在了……警察拿走了……我说过了。”
“请问你尊姓?”
“贝。”
“也许你还是可以弄点外快的。”
“怎样?”
“今天几点下班?”
“晚上六点。”
“我接你,你可以乘我的车,坐在我的车里,我给你看一二个人,看你是否见过。”
“是什么人?”
“你认识的人,我不知他叫什么名字。我想知道他是什么人。我先给你二十元。还会给你更多。”
贝仔细地想了一下我给他的建议。
“目前,”我说:“我想知道一些你的工作情况。”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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