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一个付过保护费的地方是不必那么多花心思来伪装的,只要不使大家讲话就可以了,是不是这个地方没有打通关节在营业呢?不得而知了。
正门两侧的两个店,租的当然是“他们”低租金的房子。在这里可能和源发一样久,老板除了各人自扫门前雪,不要多管别人闲事外,是否尚负有其它“望水”任务?
我把我车停在可以观察“源发”出入口的地方。我们两个坐在前座等着。是一个很长时间的等候。
姓贝的开始时问各种问题,我让他想我要看的人是来杂货店的。
山间渐渐的起雾了。白色带了水气带状的气流,随了海上吹来的微风向岸上飘进来。我感觉到旧金山起雾时特有的新鲜空气味道。
一辆出租车开到“源发”前面停下,两个男人出来,把门推开,自己走进去。内没有锁,好像根本没有人看守。
我问性贝的:“认识是什么人吗?”
“没见过,两个都没见过。他们没有去杂货店呀。他们去公寓了。”
“是去公寓了。”我说。
我们又等。
一辆豪华车子转入街来,车里一男一女,找了一个停车位置,男的和女的向回头走过来。
我让姓贝的一个人坐在车里,自己走向街角一个贩热狗的摊子,买了两份三明治。
姓贝的开始不耐烦了。
“我们还要等多久?”他问。
“等到午夜。”
“嗨嗨!我可没和你说好等那么久。”
我说:“这可是经过讨价还价的。”
“就算是,但是我可没有想到会像这样。”
“你以为会像什么工作呢?”
“认为至少我可以走来走去,而……”
“你就出去走走吧。”我说。
他也不喜欢我的建议。
“你要我在这条街上走来走去走到半夜?”
“假如你认为这样好一点的话。”
“我还是坐这里好了。”
我们两个有一阵大家不说话。另一辆出租车开过来,之后另有四个男人步行过来,他们的车显然是停在老远的地方,四个人不在意地经过我们车旁,其中一人精明地向车内看看我们两个人,之后他们横越街道走进源发去。
我不喜欢这件事。不管是谁在主持源发,现在大概已经发现我们了,所以送一组人出来看看我们。
我看向姓贝的,心里在想他要知道这些钱可能包括惨遭修理,他会怎么说。
他是个永不满足的家伙,他只希望拿了钱,不必尽任何义务。
“我看这不太好。”他说:“假如游艇俱乐郁的人发现还件事,我很难解释……”
“又如何?”我问:“俱乐部到那里再去找你这样一个人,人头都熟,又知道分寸。我相信他们付你薪水也不多。”
“不是这样的。俱乐部给我加过两次薪。”
“加多少?”
“一次百分之十五,一次百分之十。”
“在多久之内?”
“五年。”
我同情,揶揄地大笑着。姓贝的开始怀疑是不是俱乐部冷淡他了,付他钱少了。我看到他喜欢这种说法,我也喜欢,至少使他脑袋里有事做了。
我看看手表,九点十五分。
一辆车闯过来停下。是辆小车子,三年前车款,名厂出产,保养非常好。开车的根本不在乎把车直接停在俱乐部门口。他闯到门口,停在门口,跳下车走进门去。
姓贝的说:“这是孔贺兰。假如我让他看到我……”
“你能开车?”我打断他话问。
“当然。”
“这个人也是俱乐部会员?”
“是的。”
我说:“你在这头等一个小时,假如一小时后,我没有从这里面回出来,你开这辆车去这个地址,找那地方的主管,告诉他今天晚上我们两个整夜在这里做的一切事。”
他拿了这张写有地址的纸,好奇地看着它。
“我看,”他说:“这在那一边,我要先转到对面……”
“现在别先担心。”我说:“把这张纸先袋起来,你先要确定找到了主管那地址的人,才开口说话。现在是九点一刻,假如我十点十五分不能出来,你就去那地方报信。”
我滑下坐垫走出车外。把帽子掷在坐垫上,不带帽走过马路到对街,快到源发的进口前,转头自肩头回望。
姓贝的在研究这张纸条。
我希望他在真到达那里之前,不会想到那地址是警察总局。我把门球一转,把源发的门打开。
门炼上油上得很好,门打开,我站进一个小的玄关。一座虫蛀木板制成的楼梯,没有铺地毯,走上去的时候又吱咯地响,又有回音,楼梯顶是另外一扇门。
我举手正想敲门,马上发现没有这个必要。我一定已经引发电子警示,里面的人知道有人来了。门上开了一个小窗口。窗口里两只眼睛经过玻璃看向我,我看过去,这玻璃至少有一寸厚。
“有卡吗?”一个声音问。是自麦克风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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