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放心,不会有什么吵闹的。也绝不会动粗的。给你二十元,你给我五号房,怎么样?”
她又看看卜爱茜。“她是什么人?”她问。
我说:“是我秘书。我不会去调戏她。假如要也绝不动粗。我们是公事出来……”
“好吧,”她说:“二十元。”
我给她二十元,拿了钥匙,把车开进五号房的车库。我们用钥匙开门走进去。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双套房。有一个起居室,两个卧房,各有浴厕。
“你准备从她那里弄点消息出来?”爱茜问。
“我看不容易。”我说:“她要知道什么,她不会说。她不是饶舌那一类的。她也不希望旅馆里有什么新闻。”
“这地方不错。”爱茜走一圈看看这个地方:“干净,家具也实用。”
“嗯哼。”我说:“现在我们要忙起来,看看三天之前,在这里住过一夜的两个女的,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使我们可以找到她们。”
“我好像听到你说二十元。”她问。
“没有错呀。她不愿以一般价格租给我们。”
“列到账单上去,白莎不叫死才怪。”
我点点头,四处看看。
“这个办法有点海底捞针。”她说。
“本来就是海底捞针的案子。”我告诉她:“我们来看看。说不定真找出只金蛋来。”
我们两个在房里上天入地,移山倒海。除了两个婴儿尿片用的安全针,什么也没找到。我把五屉柜的一只抽屉整个拉出来,在后面空间里发现一张纸,一定是不小心滑到后面去的。
“什么玩意儿?”爱茜说。
我说:“像是装药塑料圆瓶上橡皮筋框着的标签。是旧金山一家药房配给杜雪曼的。上面说:‘不能入睡时服一粒,四小时内不可再用。’而且没有医师处方是不准照方重配的。”
“有旧金山药房名字吗?”
“还有处方号和医生名字。”我指给她看。
“旧金山来的雪曼,是我们要找的一个女人?”
“是的。”
“运气太好了。”卜爱茜说。
“岂止太好,真是太,太好了。”我深思研究着。
她看向我。
“你什么意思?”她问。
“我的意思是运气太,太好了。”
“又怎么样?两个女的住在这里过。她给卞约翰弄上一点安眠药。在弄安眠药的时候,标签从塑料瓶上掉下来了,也没什么了不起呀。”
我说:“雪曼是他喜欢的一个。是另一个女人给他‘拜拜’的。”
“他以为如此。我看卞约翰.卡文……第二也许没有像他说那样完全昏过去。再说另外一个女郎也可能不告诉雪曼向她借了一颗药。”
我站在那里,研究这张标签。
“我们现在怎么办?”爱茜问。
“现在我们回办公室。然后我乘飞机去旧金山。”
“好短的蜜月,”她告诉我:“你要不要告诉女经理,她又可以把房子出租了?”
“不必,我们让她去想。”我说:“来,我们走吧。”
我们开车出去的时候,我看到女经理脸上不懂的表情。
回到办公室,我用电话打旧金山我们的商务关系人,要他们找到这家药房。一小时二十分后,我就得到回电。
杜雪曼,住在旧金山邮局街的金轮公寓六O八号。所配的药物是短时作用的一种巴比妥胶囊。杜雪曼的工作是邮局街一家理发店的修指甲师。
卜爱茜替我电话定了机票。我到白莎那里要告诉她我准备去旧金山。
“有进展吗?亲爱的唐诺。”白莎情绪极好,喁喁地说。
“该有的都有了。”
“这什么意思?我们拿得到五百元奖金吗?”
“也许吧。”
“千万别花太多的开支费喔。”
“开支费不是都由卞先生付的吗?”
“当然,话是这么说。”白莎说:“但是,时间一拖久……”
“时间不会拖久的。”
“唐诺,可也不能太快找到她们。”
“这是他提供奖金的本意呀!他怕我们拖他每天的出差费。”
“谁说过要拖他?”
“你没有说?”
她对我好像牛对红布一样怒视着。
“你有没有查到卞约翰.卡文……第一是什么人?”
“唐诺,这是你的一个好主意。”她说:“我一定要告诉你他是什么人。还件事使我们了解背景。”
“到底他是谁?”
“是旧金山银行界怪杰。半打以上公司的董事长,五十二岁,是个极有钱,有势的鳏夫,游艇俱乐部的主席。这些资料对你有用吗?”
“大大有用。”我告诉她:“至少表示他不是骚包装阔。”
“奖金?”白莎洋洋得意地问。
“那套格子呢上装。”我告诉她。
52书库推荐浏览: [美]厄尔·斯坦利·加德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