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已开始凑钱了。”
“你准备付勒索钱?”
她确定地说:“假如任何方法都对付不了他的话。”
“你有没有对你先生下毒?”
“我说老实话你会不会相信?”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下毒?”
“没有。”
我说:“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一分钱也不要给任何一个人。”
“是应付这件事最好的方法吗?”
“是的。”
“好,我保证。”
“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起我们两个讲过话。”
“可以。”
我品着威士忌加苏打,环顾着这地方。
墙上有一幅画,好像和它本来的位置有点不对。我走向那幅画,把这画从墙上移开一点,向画的后面望望,示意小蕾和瑙玛过来。
她俩一齐挤靠着我,向上看。
一个像银元那么大小,漂漂亮亮的圆洞开在画后的墙上。洞中不可能是别的东西……是只麦克风。
小蕾摇摆一下,抓住我手臂,短短地吸了口气。
我用手扶住她的腰,现在真的知道她上衣里是没有其它东西了。
瑙玛把她上半身全压在我的背上,一只手臂放在我肩上,用惊慌的语气说:“唐诺!”
我轻轻地把画框放回去,使麦克风没有震动。
“所以啰,”我说:“怪不得。”
“但是……但是这个东西从哪里来的呢?”小蕾轻声耳语。
我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不要开口,故意大声地说:“小蕾,一号在哪里?”
她笑着说:“这边。”
我故意让门弄出关上的声音,把小蕾拉到身边,轻声对她耳语说:“不断跟瑙玛去谈话,谈点她船上的航行、谈我,你们两个批评我一些,讲得我一毛不值,随便讲点东西,反正是东拉西扯,说些没有目的的话。我要来查一查,这个东西是有人在监听,还是只是录音。”
我有点后悔,我扮的角色应该是幼稚,好心,见义勇为,客串性质的,不应该一下就发现那窃听器,应该东打西摸半天才指出这个地方可疑。现在反正说也没有用了。女郎们没有起疑,已经开始在闲聊了。
她公寓中出现窃听设备会有各种可能。不论怎么样,我们总会有困难。假如这是夏威夷警局和丹佛合作的杰作,我们就糟定了。那在今晚之前小蕾就会被捕,凌艾佳就会带回一个女凶手去本土。
假如窃听器是勒索者所装,我们就真有把柄在他手中了。只有一点不同。勒索者一定要录音才行。
我走到客厅后的走道,拉过一把椅子,在墙上找电线。电线正如我所想象的,掩饰得很好,贴着墙,沿着挂画板条的上缘。
一但找到了电线,剩下的工作十分简单。沿了电线,在后面一个钉在墙上的贮物柜中找到了录音机。
我把麦克风连录音机的插头拔掉,切断录音机电源,拿出来仔细看了一下。
那是台专业性的录音机,多半是电台用的,磁带盘特别大。
业余录音由于传真性要求不高,所以录音速度是专业的一半,小一点的录音机,磁带短,可以再减为一半。
这个大磁带,被固定在低速上,我估计约莫六小时。
两个女郎都集中在我身边,看我拿到了什么东西。
我把磁带倒退,退到最前面,我对两位女郎说:“我来看看情况坏到什么程度。”
“你说是我们所有谈话?我们两个的谈话也在上面?”
“恐怕是,所有刚才你我的谈话,和……”
“和你没有来之前,我们两个女人的谈话?”
我点点头。
“老天!”瑙玛惊慌地叫着。
木蜜蕾大笑说:“好吧,有什么听听就知道了,你看看女孩子在没有别人在场的时候口德是怎么样的。”
我点点头:“好吧,我可要去听啦。”
我把录音机带进浴室。
“唐诺,我禁止你,你不能听。你……”
她突然了解我的用意,向我无可奈何地一笑。
我把浴室门一下关上,把她们关在门外。
我找到浴室内供电胡刀用的插座,把录音机插上,按钮把录音带退回来。
我用快放转过前面没有声音的部分。当有叽嘎的金属声的时候,把它按在正常速度上,听对话的声音。
我先听到小蕾和瑙玛的走步声,然后坐下,开始谈心。
两个女人一台戏。
浴室门的底上有一条缝,过道中的光线,把它照成条透光的缝。光线不断被阻断,表示两个女郎,或至少两人中有一个,不断的走过来听我到底听到了什么。
她们两个的会话,又清楚,又响亮。录音机很优良。
听了三十分钟之后,我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我知道了不少女人之间的友谊;又听到些了一、二个新故事;又听到女人内衣裤的小事情。
我也听到瑙玛向蜜蕾说到我,是多好,多肯帮助她,然后蜜蕾问瑙玛,怎么能和我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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