瑙玛说我住在摩爱娜旅社。
我听到拨电话的声音,是木蜜蕾在打电话,然后听到蜜蕾向瑙玛说,旅馆里的人看见我穿了游泳裤走向海滩去了。
瑙玛的声音说:“好呀!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动作要快。找件和香蕉皮差不多大小的比基尼,到沙滩去,让他看个够。”
“你想会有用吗?”蜜蕾问。
瑙玛羡慕地说:“会有用吗?小乖乖,那样漂亮的屁股蛋,连圣人也会春心大动。”
“你认为他能帮助我,瑙玛?”
“我能确定的是他有帮助你的能力。”
“他肯不肯呢?”
瑙玛说:“不肯帮你忙的一定是斜白眼,夜盲症,二百五。你不是自己常能证明这一点吗?我想想都觉得好玩。”
蜜蕾说:“你也该担点心,想想你自己。”
瑙玛自己承认:“我的肉还不错。不过我不太多用。”
下面大概都差不多内容。蜜蕾显然已换上了泳装,两个人,一问一答,有如在讲临床解剖课,连我听了都会脸红。
“赖唐诺!你把这东西关起来,否则看我还理不理你。”蜜蕾隔了门,有点窒息地叫着。
我让录音机继续开着,直到录音机中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蜜蕾一定是去海滩找我了。
我把录音机关掉,把浴室门打开。
蜜蕾站在门口,一副窘态和好玩混合的表情。
瑙玛几乎要笑出来了。
“现在给你知道了。”她说。
“现在我知道了。”我说。
“不但你知道了女人私下会和女人说什么,”瑙玛说:“而且知道了我的很多东西,即使和我结婚五年也不会知道那么多。”
两个女人都笑了。
我说:“这件事情并不可笑。不论什么人,能把录音机放这里,他……”
“我知道,我知道,”蜜蕾深沉地说:“是应该到哭的时候了。但这件事实在太滑稽了,让你听到这些个闲话。还有我故意去找你,想来催眠你。”
“事实上满管用。”我说。
瑙玛告诉我:“当然管用。我们精心设计的。”
她们两个又相视大笑。
“这里家事什么人负责?”
“水子,一个日本夏威夷女郎。”
“你想她会……”
小蕾摇摇头说:“她是最谨慎、文静的女孩。只懂整理家务,换换床单、毛巾。”
“她哪里去了?”
“我差她进城去了。”
“她在这里有自己的房间吗?”
“她不睡在这里,她每天早上八点钟来,晚上八点走。”
“手里带什么东西吗?”我问。
“一个袋子,”蜜蕾说:“她到这里来换佣人的制服,她有个佣人用的浴室,她在那里面换衣服。”
“我们来看一看。”
我们走进女佣专用的浴厕。小袋子挂在浴盆的架子上。
我把它拿下来。里面有两卷录音磁带,和录音机上的一样大。
“我们怎么办?”蜜蕾问。
“我们把录音机放回原地去。”
“这些磁带呢?”
“把已录的音消掉。。”
我把磁带放进机器,快速把带上录音全部消掉。
我把磁带转回到以时间计算差不多该到的位置,把一切按钮放到不用的位置,把麦克风及电源接上,又把录音机放回原地。
我按下前进钮,录音带开始前进,但是因为我没有同时按录音的钮,所以不能录音。我希望有人前来换带子的时候,会以为装这带子的人忘了按录音钮,所以这卷带子什么也没有录到,仍是个空带子……至少我希望能产生这种效果。
“现在怎么办?”蜜蕾说。
“你那文静可爱的小佣人下班的时候,我要跟踪她,”我说:“看她把这些磁带怎么办。”
蜜蕾说:“你想你能办到吗,唐诺?”
“我想可以,我马上去租一辆车。你说她八点下班?”
“是的,你认为来不及的话,我可以拖点时间。”
“不要紧,就八点好了。”
“她回来后,你和我们一起喝点茶。那你就可以先看一看她。”
“我现在已经对她有个概念,”我说:“你们两位记住一件事,据我看,今天下午四点钟之后,有人就要给你们换录音带了。水子假如是这个人,她会换了录音带才离开。她一换带子之后,你们两位所有说的话,都会被人录下来。所以说话要小心,但是也不能过分虚假,使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发现麦克风了。”
“不要担心,”蜜蕾说:“我们两个很会作戏。”
两位小姐互相对望傻笑着。
“在目前情况看来,”我告诉她们,“我最好不要留在这里。我会在外面自己找到水子的。我不要水子在这里见到我。她不认识我,跟踪她才容易。”
蜜蕾点头说:“什么时候再见到你?”
“我会主动和你们联络,但要记住,要十分小心。每句话都会在录音带上被录下来。即使我打电话来,你这里说话也要有技巧。事实上你的电话可能早就有人窃听了。我也会打点哑谜说话,只要你听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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