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转弯走上可可山的公路,现在她才真开始开车旅行。
我跟在她后方,有时接近,有时落后。有一、二次我绝对相信前面没有别的路,我走在她前面。
她不喜欢有人超她车,每次我超过她,她立即加油超过我。
不久她慢下车来,突然转向海滩驶去。
在这种情况下跟踪相当要技巧。我把灯全部关掉,慢慢看到她转进一个私人车道。
我轻轻地继续前进,比她多走了百多码路,道路就到底了。我回转,发现她的车停在一幢小屋私人车道外。房子造在一个可以游泳的小海湾上面的岩山上。四周种着棕榈、香蕉和四季常青枝叶茂盛的夏威夷多叶植物。
我把车退后,靠边,停住,熄火,在黑暗中等待。
她十分钟后出来,首途向火奴鲁鲁。我跟了她一段路程,确定是回火奴鲁鲁,加足马力一下超过她,快快前走。
我在前面不断用后视镜看着她的车头灯。她现在倒不怎么急了。对车子超过她也不那么在乎了。
快进市区时,车辆渐多。我慢下来让她超过我,两个人以常速前进。
她根本一点都没有怀疑,只是放心地开着车。我想我在前面开的时候,她可能停下来看过有没有车在跟踪她。
接下来的跟踪简单容易。她转入一个贫困的区域,三转二转停车进入一个小房子。我看到灯光亮起,窗帘拉上。
我离开车子,看看她的汽车,门锁着,当然已熄火。
我用带着的小电筒,可以看到车子的里程表,我把数字记下。开始回摩爱娜,一路用那租来的车计算着里程。
我在夏威夷皇家大饭店再找到白莎。
“毕先生怎样了?”我问。
“吃晚饭的时候他精神抖擞,”白莎说:“这老山羊还好像真在享受似的。我们喝了两杯酒,他吃了不少东西。饭后他情绪不定,老在看表。”
“由我来处理。”我告诉她。
我回到摩爱娜,打电话到夏威夷皇家找毕先生。
电话接到他房间,他用焦急的声音立即来接电话。
“喔,毕先生,”我说:“我等了好久才等出电话来向你报告。我现在打的是公用电话。我离开时看到蜜蕾在摩爱娜大厅里,好像在找人。你有没有说你要到摩爱娜来?”
“我?没有。”
“我认为你可能说过,”我说:“我记得在船上,你见到蜜蕾时,提起过什么和摩爱娜有关的什么事?”
“我说起我以前来的时候住过摩爱娜。”毕先生说。
“也许那是你心里想说的,”我告诉他,“但是我好像听你说你会到摩爱娜来……”
“好了,多谢了,唐诺。”他打断我话题说:“我很喜欢和你聊天,但是目前我正忙着。我正要见一个人,为一笔生意。再见。”
他把电话挂断。
我走到附近一个食物摊,塞了五元钱给一个女侍。
“这是为什么?”她问。
我说:“跟我来,替我打个电话。”
“只有这件事?”
“绝对。”
我把她带到电话亭。打夏威夷皇家饭店的电话。
“我说些什么?”她说。
“找一个叫毕帝闻的先生,”我说:“他不会在家,你说只留一个口信给他。尽量把声音放甜一点。请接线生告诉他,有位年轻女人打过电话来,她不愿留下姓名,但是明天她会想办法和他见面。”
女侍照我说的办妥,我对她眨一下眼睛。
“两个男人在追一个女人,我要他误以为有了苗头。”
她笑着说:“喔!这里的色狼可多了,不要把他胃口吊过头了。”
“竞争嘛,你懂得的。”我告诉她。
“你怎么会知道的?”
“观察呀。有什么不对?”
“没有,”她淘气地说:“只是我觉得你应该没有竞争的问题。”
“你会不相信,这年头困难多多。”
“任何时间,再要打电话的话,告诉我,”她说:“我愿意为你服务。这种钱赚得太容易了。”
“我可能还用得到你,”我告诉她,“谢了。”
“没问题,”她说:“再见。”
她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回到摩爱娜,把衣服脱掉,躺到床上看书。在睡前我打电话给小蕾。
“我是你游泳的朋友。”
“喔,是的,哈啰……”
“不要提姓名。”我警告她。
“噢,是的,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你?”
“明天,也许。”
“不是今晚?”
“不是。”
“真泄气,我以为……你有没有做你说要做的事?”
“做了。”
“找出什么来了?”
“有。”
“能告诉我吗?”
“现在不行。”
“我觉得你很吝啬。你可以过来……”
“今晚不行。有件事我们还没解决。另外还有件事你要记住,千万记住,今天整个下午你都在威基基海滩上转悠,希望不经意地碰上毕帝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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