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各方面都布置得差不多了。”我轻描淡写地说。
“不要给我这种空虚、滑头的说词。”
我看向他,把两个眉毛高高抬起。
他说:“你要不是一个一窍不通的狗屎侦探,你就是已经知道了不少事情不肯告诉我。”
我问道:“我们怎么会知道不少事情?你坚持我们只能从木蜜蕾那里问出来,而白莎又没有办法可以和她接近。你希望白莎用女人对女人的方法接近她。”
“那有什么不对?”
“也没有什么不对。只是目前没行通,今后也行不通。”
“白莎为什么行不通?”
“因为白莎不能跑到蜜蕾的公寓,按个门铃,说声哈啰,而后告诉蜜蕾,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你应该信任我,我们两个来谈谈。”
“照你这样说起来,我的计划一分钱也不值。我不要白莎到她家去,我要白莎无意地在这里见到她,也许就在沙滩上,随便地聊聊,甚至白莎可以说是加州的私家侦探。然后蜜蕾也许会请她给些建议,这样就都可以了。
“老实说,我对你的合伙人有点失望。唐诺,她缺乏想象的能力。”
“她马上就会下来了。你可以自己告诉她。”
“不要以为我不会。”
我拿了冲浪板走回海去,装模作样划出去,偷偷在别的游泳人后面溜回岸上,回到摩爱娜,把租来的冲浪板还掉。我回到自己房间,冲了个凉,把游泳裤晾起,站到窗口,把窗打开,看向海滩,试着找蜜蕾和瑙玛。
这样远的距离,想要认出人太困难了。海滩上漂亮女人太多,我手边又没有望远镜。
我走回房中,坐下等候。所有工作以这种事为最苦。
什么事也没发生。
两个小时后,电话铃响了。
我像女学生等待男朋友邀约参加学校舞会一样,自椅中跳起。我才把电话拿起,白莎的声音已自话机中传出。
白莎完全因情绪激动,声音都窒息了:“看在上帝的份上,马上到这里来。”
“哪里呀?”
“警察总局。”
“发生了什么事?”
“很多事,快点来。”
“我怎么找你?”
“火辣麻基警官办公室。他负责凶杀案。”
我挂上电话,又拿起,接蜜蕾公寓。
木蜜蕾自己来接的电话。
“蜜蕾,我是唐诺。”我说。
“哈啰,唐诺。有什么新鲜事?”
“你见到毕先生吗?”
“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怎么了。”
她说:“我和瑙玛穿上比基尼,连我都觉得布料用少了一点,我们去海滩转,没有毕先生。”
“她在那里呀!一顶太阳伞下面。”
“没有毕先生。”
“你确定?”
“当然,我确定。”
“柯白莎?”
“你说和你一起从船上来的女人?”
“是的。”
“我们也没见到她,她也会穿件游泳衣去海滩吗?”
“可能。”
蜜蕾忍不住笑出来声说:“没有,我们没见到她。”
我说:“算了,不要乱动,有件事发生了,我还不太清楚。”把电话挂断。
我来到警察总局,找火辣麻基警官,立即被接待。
白莎和毕先生直直地坐在那里,样子有点恐惧。火辣麻基警官坐在办公桌后面。
警官和我握手。
“我只是弄弄清楚一、二个小关键,”警官说:“柯太太说你也许可以帮忙。”
“有什么严重事情吗?”我问
火辣麻基警官说:“毕先生……在我们言来,他是-一位不合作的证人。”
毕帝闻看着我,把手杖头抓得更紧,局促地摇动着。
火辣麻基警官看看我说:“当然,你们也不必假装什么互不认识,或是职业身分等等。岛上的警察在你们船从加州一开航,就有了旅客的全部名单,我们一向很注重哪些人要拜访我们。”
我点点头,什么也不说,这时不开口可能最安全了。
“所以我们早就知道柯赖二氏私家侦探社的大名了,我们也知道毕帝闻的背景。我们顶测他的光临有特殊紧急的意义。”
“紧急?”
“毕先生不断用各种方法要弄到船票,他花了很多人力及财力。他有了预约的船票,但是直到航前一天才知道这些船票给什么人用。”
我点点头,赞许他的聪明。
火辣麻基警告说:“我们希望得到的是坦白的说明。你们二位来这里是应聘而来的。你们的舱房都是毕先生预订的,很明显你们是他请来的。毕先生的主要兴趣当然是一位木宜齐太太也感兴趣的经济问题。”
“我认为她希望别人叫她木蜜蕾太太,”毕先生纠正地说:“我不希望你们警察把二和二加起来变成二十二。”
“好,就叫她木蜜蕾太太,”火辣麻基友善地同意,“我们猜测毕先生来这里,是为一件和木蜜蕾太太有关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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