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先生说:“我甚至连门都没有碰一下,我总不会笨得跑进去。”
火辣麻基警官说:“是的,你可能没有进去。但是,对于那个女的,我们认为你绝对看到的比说的要多。”
“但是,这不是事实。”
火辣麻基警长转向白莎:“你打完电话,回到现场的时候,你有没有试着去看后门?”
“没有,我们为什么要呢?”
“因为房子里有个凶手在呀?”
“因为里面曾经有凶手在,”白莎纠正说:“她当然不会留在里面。毕先生只见她自房门逃出去。她听到门铃声,她赶快逃走。”
“她怎么逃走的呢?”
“从后门,也许。走下步道石级,到小海湾,进去游泳,从另外一边出来,坐进她的车,或许回她住的房子。老天,我怎么知道她怎样逃走,但是她一定是逃走了。”
“假如毕先生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人,也没有故意不让你知道她是什么人的话。你只要向上爬几步山,就可以既看到小海湾,又看到下去的步道石级。那个女人说什么也会看得清清楚楚,对不对?”
白莎说:“我又不是只羚羊。从前年轻时的爬山技能也在最近几年大大减低。爬上山脊,在岩石和岩石间跳来跳去?你看我能吗?”
“毕先生在现场。你去邻居家打电话时,他有的是时间,显然他只呆呆地站在门口。我要提出来的事,非常奇怪。你们两个对几乎光了身子逃出来的杀人凶手,连一点点好奇心也没有?”
“毕先生因为关节炎,等于残废,至少行动非常不便,”白莎说:“叫他移动十分困难。”
火辣麻基摇摇头,仍然十分固执地说:“我还是认为毕先生可以再正确一点形容这个女人给我们听。”
毕先生耸耸双肩。
“有没有什么人你想保护?”火辣麻甚警官问。
“当然没有。”毕先生愤慨地说。
警官说:“说来你不信,毕先生,因为事实上,我们正好对巴吉禄先生知道得很多。”
毕先生突然把身子在椅子上挺直,但脸上还是没表情。
我看向白莎。她的脸像石雕。
“那位先生,”火辣麻基警官说:“是一个非常能干、熟练的职业勒索者,他靠勒索生活得非常好。
“在和你们同一条船上,有一位丹佛警察总局的警探凌艾佳先生。凌警官是为公事而来。他知道巴吉禄在夏威夷,而且知道他来夏威夷是为勒索。凌警探有理由相信那个人的勒索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受你监护的木蜜蕾。”
“我根本不是他的监护人。”
“好吧,你是她财产的托管人。”
“这并不表示我在监护她,我还真希望我能监护她呢!”
“为什么?”
“因为我控制不住这女人,我不能使她了解情况的严重性。”
“什么情况?”
“她的经济情况,她的社交情况,和不论她对宜齐的看法如何,至少要有哀悼的样子……我这样形容不好。这也不是我想表白的合适字句。我真正的意思是她给我的印象。她个性应该是……应该不那样轻浮。”
火辣麻基警官深思地看着毕先生。他说:“在夏威夷群岛上,我们工作不太受财富和权势的影响,我们调查案件时总是尽力锲而不舍。”
“我很欣赏。”毕先生说。
“假如我们发现有人作了虚伪的陈述,我们会很无情。”
“本来就该如此。”毕先生说。
“你还有什么要加在你的陈述里吗?”
“完全没有。”
“你认为你看到的女人穿着游泳衣?”
“我想是的。”
“你想她很年轻?”
“她动作很轻巧,优雅,也很快速。”
“多高?”
“是个相当高的女孩。”
“瘦的?”
“不是,腿和背都很美。”
“发育很好?”
“是的。”毕帝闻回答。
火辣麻基警官自办公桌后站起来说:“假如你们各位原谅我一下的话,我要去和凌警官交换一下意见。”
警官离开房间,房间的门自动闭上。
我一下站起来,指一指办公桌上那只灯座特别怪的照明灯,用右手食指垂直放在嘴唇上,作个噤声的警告。我说:“快一点,快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怎么回事?”
毕先生说:“事实上,我们……”
白莎一腿踢在他小腿胫骨上,他痛极,几乎叫出声来。
白莎指指那灯,故意说:“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发生的一切,就像我们告诉警官的一样。”
“他认出那个女人是谁吗?”我问。
“问他。”白莎说。
我又用手做了一次警告手势,说:“毕先生,快点老实告诉我,我们是为你工作的,必须要知道实情。告诉我们也绝对没有关系。你认识那个女人吗?”
毕先生终于弄懂了,他说:“绝对认不出。我告诉警官的都是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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