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福德感到奇怪的是,在办公室,卡帕斯亚并未向他提供饮料,到了车上却向他展示了一番,从威士忌、葡萄酒。啤酒,到各种软性饮料,应有尽有。雷福德要了一听可乐。
“你不喝酒吗?”
“现在不喝了。”
“从前喝?”
“喝得不多,不过,偶尔也失去理智。自从家人失踪之后,滴酒未沾。”
“听到这个消息,我感到很沉痛。”
“谢谢,不过,我已经慢慢习惯了。我很思念他们……”
“当然。”
“但我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
“你们的宗教认为,这是由于基督将他的信徒带往了天国,对吧?”
“是这样。”
“我不想装出一副和你具有相同信仰的样子,不过,我尊重这种观念给你带来的安慰。”
雷福德本想争执一番,但是他不知道见证——布鲁斯·巴恩斯是这么说的——对这个基督的敌人是否可取。
“我也不喜欢。”卡帕斯亚呷着苏达水。
“你为什么不让我给你送过去呢?”史蒂夫·普兰克问,“我本该给你送过去。”
“我求你帮个忙。”
“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巴克。你接受卡帕斯亚提供的职务,这样,在你的有生之年就用不着为什么事求人了。”
“说一句实话,史蒂夫,我现在正在酝酿的故事太多了,甚至来不及动笔。”
“为我们写出来吧。”
“有些还没法动笔,如果你有办法,就帮我个忙。我想找个办法去见见哭墙的那两个人。”
“尼古拉恨他们两个。他认为那两个是疯子。显然是两个疯子。”
“这么说,我去采访他们,该不会令他不快吧?”
“我想办法,看能不能帮上忙。他今天接见飞行员候选人。”
“不用跟他说我来了。”
到达肯尼迪国际机场的一座大型机库前,卡帕斯亚和雷福德下了轿车。卡帕斯亚向司机吩咐了一句:“告诉弗雷德里克,照通常程序给我们演示一番。”
机库门开了,在聚光灯的明亮的灯光下,整个机身烟烟生辉。正对雷福德站立的这一面,漆着“空军一号”几个大字;可是,绕到另一面,他看到一群油漆工正爬在高高的脚手架上施工。徽章和署名被涂掉了;在原来的位置漆上了联合国的徽章和“世界共同体”几个字。在机名的位置上,油漆工正在漆上“世界共同体一号”几个大字的最后几笔。
“还要多长时间就可以两面完工了?”卡帕斯亚向工头高声问道。
“夜里十二点钟,两面的油漆就都干了!”工头回答说,“这一面要花六个小时,那一面干得要快些。星期六完全可以飞行了。”
卡帕斯亚竖起大拇指以示赞扬,机库里的工人们都鼓起掌来。“我们要登上飞机看看。”卡帕斯亚小声吩咐道。几分钟之内,工人们就在后舱下搭起临时应急的舷梯,让他们登上这架崭新的飞机。雷福德驾驶过无数新飞机,但印象大都平平。他从未见过如此豪华的飞机。
这架飞机可以说没有一处不功能齐全、式样豪华和漂亮非凡。
后舱是设施完备的浴室。然后是召开记者招待会的大厅,宽阔得足够在这里举行晚会。这里的每一个座位上都有电话。调制解调器插孔、录相机和电视。飞机的中央是餐厅,这里设施齐全,还附设了休息间。
餐厅前面就是总统的生活区和会议厅。里面有个房间专门安装了高水平的安全设施、监控设备、备用的交通工具,以及与全球任何一个角落联络的通讯设备。
“驾驶舱的后面就是机组人员的活动区域,包括一间机长;的私人卧室。如果出差的时间较长,你用不着总待在飞机上。”卡帕斯亚说,“不过,要找到比这里更舒适的条件,的确不容易。”
当巴克还在史蒂夫的办公室内时,哈蒂·德拉姆来通知史蒂夫说,卡帕斯亚要出去一会儿。“噢,威廉斯!”她喊道,“是你把我介绍给卡帕斯亚先生的,真不知该怎么感谢才好!”
巴克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他不能说我很高兴帮了你一个忙。事实上,他感到这件事干得糟透了。他只点了点头。
“你知道今天谁在这儿?”她问。
他知道谁在这儿,但他没露底。“谁?”
他意识到,他要对史蒂夫和哈蒂随时得持警惕,尤其是对卡帕斯亚。他一定不能让他们知道他如今与雷福德的关系多么“密切”;倘若能保守他与切丽相爱的秘密,那再好不过了。
“雷福德·斯蒂尔。他是咱们两个相识那架飞机上的机长。”
“我还记得。”巴克说。
“你知道吗,他被选为‘空军一号’的飞行员了。”
“这的确是个荣耀的事,是吧?”
“他当之无愧。他是我曾经合作过的最好的飞行员。”
同他们谈论这位他几乎还不十分熟悉的教友和兄弟,巴克不免感到有些尴尬。“一位好飞行员应该具备哪些品质呢?”巴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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