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
“是我,切丽。我很好。”
“噢,感谢上帝。”
“啊,谢谢。”
切丽的声音里充满了激情。“巴克,那两位见证人能够分辨信徒和敌人,对吧?”
“我真的希望如此。我今天晚上就能弄清这一点。拉比要带我去见他们。”
“拉比是谁?”
巴克将本—朱达的情况告诉了她。
“你肯定这样是明智的吗?”
“切丽,这是一生中难得的机遇。还没有人与他们交谈过呢。”
“拉比持什么观点?”
“他属于正统派犹太教徒,但他懂得《新约》,至少是了解《新约》的内容。你和布鲁斯明天下午肯定是要看他的节目的——当然,你们的时间要早六个小时。要让教会的每一个人都看一看。这个节目会很有意思的。如果你要看条约签字仪式,就得早点儿起来。”
“巴克,我想你。”
“我也想你。你简直想象不出我有多想你。”
雷福德回到宾馆,收到哈蒂·德拉姆送来的一个信封。里面有一张便条:
斯蒂尔机长,这次可不是恶作剧。
秘书长送你一张明天上午庆祝活动的门票。由此可见你在“世界共同体一号”上的服务已经给他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印象。明夭下午去巴格达的路上,他要对你的服务当面致谢。我也对你表示谢意。
哈蒂·D
雷福德将门票夹人护照,便条丢进了垃圾箱。
巴克还没有从时差变化给他带来的疲劳中休息过来,上午又经受了一场考验。晚饭之前,他努力睡了几小时。晚饭是独自吃的,他一边轻轻地嚼着,一边思考着与上帝的两位见证人相见是否有个礼节问题。他们是凡人还是精灵?他们相互称“摩西”和“以利亚”。他们会有几千岁吗?与他们相见,巴克甚至比采访国家首脑或尼古拉·卡帕斯亚更紧张。
晚上气温会很冷。巴克穿了一件里子很厚的毛料运动衣,运动衣上的兜足够大,他也免得带皮包了。他只揣上笔、笔记本和录音机;他又提醒自己关照一下吉姆·鲍兰德和《周刊》的摄影记者,至少要用长镜头拍下两位见证人布道的情景。
晚上九点四十五分,电视机开着,雷福德正坐在床上打脑儿。突然,电视中播放的内容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听到了“芝加哥”这个词,或许说的是《芝加哥论坛》。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他一边听着新闻,一边换了睡衣。播音员正在对美国的国内要闻作综述。
“秘书长在周末离开了国内,目前无法进行采访;然而,世界各大新闻财团印证了这个消息。
“一项令人感到意外的立法已经通过,允许一位经选举的官员和一个不以营利为目的的国际组织占有一切新闻媒体,这就给联合国——不久就将更名为‘世界共同体’——购买和控制报纸、杂志、广播、电视、有线通讯网以及卫星通讯线路。
“对于世界共同体经营上述产业的惟一限制就是资本的占有量;但是据传言,下述新闻媒体已经列入世界共同体的购买对象:《纽约时报》、《长岛日报》、《今日美国》,《波士顿环球报》、《巴尔的摩太阳报》、《华盛顿邮报》、《亚特兰大法规日报》、《坦帕论坛报》、《奥兰多前哨报》……”
雷福德坐在床沿上听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尼古拉·卡帕斯亚居然办到了这一点——将自己摆在了控制舆论,进而控制绝大多数人的思想的位置上。
播音员还在以单调的声音播送着这份名单:“体育新闻网、有线新闻网、娱乐体育电视网、哥伦比亚广播网、美国广播公司、福克斯电视网、国家广播公司、基督教广播网、家庭广播网、三位一体广播网、时代箴言、迪斯尼、美国新闻及世界报道、环球周刊、周末新闻、读者文摘,还有一批新闻及报业联合体。
“目前,这些媒体的业主的最初反应简直令人吃惊,他们大多数人对这个新的资本占有者持欢迎态度;当世界共同体的领导人尼古拉·卡帕斯亚保证说决不干涉这些媒体的经营方针时,他们认为他的话是算数的。”
雷福德想到给巴克打个电话。可是在这条新闻公布之前,巴克肯定已经得到了消息。《环球周刊》的某位职员也许会通知他的,或者,到以色列来参加签字仪式的数百名记者中某一位,会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他。但是,也许每个人都这样想:会有人通知巴克的。雷福德不想让巴克成为最后了解真相的人。
他拿起了电话,但是,巴克的房间没有人接。
在茫茫的夜色中,人群在离哭墙约五十码的地方游动着。
虽说在微弱的路灯下可以看见那两位传教士正立在哭墙的一端,但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一些。两位传教士既不走近人群,也不再开口。
当齐翁·本—朱达拉比的司机将车子开进空旷的停车场时,巴克想问拉比是否相信祈祷。巴克知道拉比会说相信,但是,巴克想要放声祈求基督的保佑,一个正统派的犹太教徒是不许可这样做的。于是,巴克只好默默地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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