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们的谍报人员侦察到了什么?”菲茨休总统继续说,“卡帕斯亚的最终计划是,由安理会的十个成员所代表的各国首脑要以下属的身份向他们的驻世界共同体大使汇报工作。因而,这十位大使也就成了卡帕斯亚手下的世界之王。”
巴克皱起了眉头。“换句话说,也就是你、墨西哥总统和加拿大首相要向联合国的北美大使汇报工作啦!”
“是这样的,威廉斯。但是,你又说成‘联合国’了,它现在叫‘世界共同体’。”
“我搞错了。”
“噢,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
“先生,我能做些什么呢?”
菲茨休总统望着天花板,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汗珠。“我不知道。我猜想,我不过是想发一通牢骚,而且我认为或许你会有一些见解。我们有什么办法煞一煞他的威风才好。无论如何要在他的盔甲上找到缝隙。”
“我希望我能给您更多的帮助。”巴克说。突然,他意识到这话是打了折扣的。他不能揭发说,卡帕斯亚是个撒谎的杀人犯和会催眠术的基督的敌人。虽说巴克反对他,然而任何一位不信基督的人是决不会理解或同意他的说法的。这位敌基督的出现,多少个世纪以前已经预言到了;幕布既已经拉开,这台戏总要演到底的。
尼古拉·卡帕斯亚将吞掉美国总统以及对他有所阻碍的每一个人。他要获取最高的权力,然后,一场真正的搏斗——天堂与地狱之间的战争——便开始了。冷战终将演化为一场生死拼搏。令巴克感到欣慰的是,这场拼搏的结果从一开始就确定了……尽管他是在最近几个星期才知晓的。
将巴克介绍给菲茨休总统的那位助手礼貌地打断他们的谈话。“对不起,总统先生,秘书长要求在仪式开始之前进行五分钟的会晤。”
菲茨休又说话了。“我想,我们的见面得结束了,威廉斯。无论如何,我很欣赏你的谈话,并对你的信任表示感激。”
“我当然相信您,先生。啊,最好不要让卡帕斯亚知道我在这儿。他会问我们谈话的内容的。”
“是的,对。听着,罗伯,你出去对卡帕斯亚的人说,这个房间不适合见面,他可以任选一个会晤的地点,我一会儿就到。另外,把胖子给我叫来。”
“胖子”显然就是最初陪着巴克来这里的那位特工。这个绰号与这位身材挺拔的年轻人完全不符。“胖子,带威廉斯出去,注意别让卡帕斯亚的人见到他。”
总统系好领带,扣上衣扣,在特工人员的陪伴下前去与卡帕斯亚会晤。在胖子的掩护下,巴克出了那间与总统谈话的办公室,来到安全地带。然后,巴克再作为美国代表团成员,进入会场。
雷福德得到了一个靠近前排的美国官员的座位。他知道哭墙的那两位传教士是对的,而今天在这里举行的签字议式是邪恶的。但了解这一点的人屈指可数。他了解这一点,但他感到自己无能为力。谁也无法阻止历史的潮流。
布鲁斯让他懂得了许多道理。
雷福德已开始思念布鲁斯·巴恩斯牧师。雷福德很喜欢他们每天晚上的聚会和他在会上学到的知识。布鲁斯的引导是正确的。圣地如今真要成为名副其实的圣地。倘若第一批十四万四千位犹太人在此地皈依了基督,那么,布鲁斯肯定会欣然目睹盛况的。
根据布鲁斯对雷福德、切丽和巴克的讲解,世界各地都有信仰的信徒,这会是一次罕见的丰收——或许今天有上亿的人皈依基督。其中十四万四千是犹太人,在他们民族的十二支派中,每个支派都有一万二千人皈依。许多世纪以来,他们散居到世界各地;他们将重返故地,聚集到一起。想想看,犹太人在自己的土地上,操着本民族的语言,引领着上百万人皈依他们的弥赛亚耶稣,这将是怎样一种盛大的场面呀。
尽管他们还要经历种种痛苦与磨难,但前途是光明的。雷福德盼望着他们的最终的胜利。然而,他却没法接受他们的“灾难之光”的解体与分裂。倘若卡帕斯亚真的控制了所有的新闻媒体,谁知道巴克会落到怎样的下场呢?倘若切丽与巴克的关系有了结果,谁能预见到他们的前景会如何?
雷福德挪了挪身子,望着会场内的人群。还有许多人在陆续人场,会场内的警卫人员可以说是戒备森严。开幕的时间到了,摄影机纷纷打开了镜头,音乐声减弱了,记者们在“嘘嘘”地试着麦克风,会场内的人群安静了下来。雷福德将帽子放在大腿上,坐直了身子。他不知道远在芝加哥郊区的切丽能否在电视节目中看到他,那里正是半夜时分。切丽的目光寻找巴克的时候肯定要比寻找他的时候多。她在电视屏幕中很容易找到巴克,因为巴克正坐在钱姆·罗森茨韦格博士的斜后方。
大会司仪开始介绍到会的贵宾,人群中响起了礼貌的掌声。这些贵宾包括克奈塞特的退伍老兵,世界各国的外交官,美国的官员及前总统,以色列领导人。
介绍到第二排贵宾席时,被介绍到的人就立起身向台下致意。巴克的身份是这样介绍的——卡梅伦·巴克·威廉斯先生,美国《环球周刊》前本部资深记者、现任中西部分社记者。台下对这个介绍反应冷漠,巴克只能报之以微笑。雷福德也笑了。很显然,每一个人都对他的这种身份以及何以被视为贵宾感到困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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