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听见了远处传来的爆炸声,我急忙穿过走廊,跑到客厅的落地玻璃边张望,远处的房子不知道因为什么而爆炸,冒着浓浓的黑烟。
父母都走出来看,他们的脸上都写着沉重的表情。
下午3点整,父亲的手机没有接到姑妈的电话,我们已经整理好了,整装待发的坐在沙发上,就等着姑妈过来,可是等了半个小时,却始终没有人影。
父亲催促母亲给姑妈打个电话,不一会姑妈才接了,她告诉母亲,路上塞车严重,大约还需要半个小时,叫我们到楼下等她。
下楼的时候,文琐不忘记拿了小季的手机,然后母亲把房门锁好,下了楼,到了小区门口,看见了小区的保安已经不在了,保安室里空空荡荡。
有哭声在小区里传来,远处的救护车声音,整条路上空空如也,偶尔一辆车呼啸而过,甚至没有了的士和公交车的身影。
“怎么还没来?”母亲又再次的拨了个电话,刚接通,就看见马路那里开来了一辆米黄色的面包车。然后姑父摇下了车窗,姑妈推开了副驾座的车门走了下来。
姑父是一个体型肥胖的中年男人,和姑妈结婚后一直未能生子,姑妈和母亲一样长相精明,只是岁月的痕迹比母亲还要明显,这会她的头发似乎也没有整理,几丝的散发迎风飘着,眼睑下垂,似乎一夜未睡。
“来了。。。快点上车,听说这风吹不得。”姑父也推开车门帮我们拉开了车厢,把行李扔了上去。
“怎么回事了。。。”奶奶问。
“您就别问了,先上车。”姑妈说着让文琐帮忙先让奶奶上车。
当文琐一家人都上车的时候,才发现他们的行李被堆到了一堆行李的上方,那些行李应该都是姑妈家的,四个墨绿色的行李箱,加上文琐家的三个,面包车的车厢已经饱和了一半以上,只留了一排的座位,奶奶父亲和母亲挤在了一起,然后文琐只能坐在了行李上。
“扶着它,别让它倒下来压到奶奶。”姑妈上了副驾座上叮嘱着文琐:“还有。。。千万别开窗户。”这句话是讲给所有人听的。
父亲和母亲一句话都不说,他们似乎意识到事态严重,但从姑妈和姑父的表情上看,事情似乎比他们预想的要严重。
“去哪?”父亲问。
“我老家。”姑父说:“藕水市的农村,在山间,那里应该比这里好,听我几个朋友说,现在大家都往农村跑了,城里的空气会要人命。”
母亲看了父亲一眼,文琐知道要让母亲和父亲去农村,还不如让他们在这里等死。
“有热水器洗澡吗?”母亲问。
“没有。。。”姑父回答。
母亲又看了父亲一眼,然后安静的坐在车里。
车子开始向前行驶,一路上马路都很宽。
“现在河门大桥还能走,香山隧道听说已经出事了。。。”姑父看着后照镜对我们说。
“出什么事情了?”父亲问姑父。
“有些东西进到隧道里。。。我只是听说,似乎是那些感染的人,政府已经封锁了隧道,车子和人都无法通行,听说有些持着枪的部队在隧道口,只要失控,就开枪。”
父亲和母亲的脸色有点苍白,倒是奶奶一上车就睡着了。
“那么严重。。。”父亲说:“那我们能离开吗?”
“不知道,总要走看看。。。听说昨天河门大桥堵车通了一段时间。现在还不知道消息,车上的收音机已经没有内容了。。。”
车子拐了个弯,前方的大路上,看见了一排排的车子长龙,听见了等待的人们不耐烦的按着喇叭的声音。
奶奶被吵醒了,
车子拐过路口右转,走到了大路上,一眼看不见头的车子长龙,有的人坐在了车里等候,有的人干脆熄了火,在车子边上抽烟聊天,有的往前步行者,希望看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有的车子不停地往前串着,即是逆向行驶的车道,早也变成了出道的方向。
因为没有进岛的车子。
姑父把车塞到了一个缝隙里。然后加入了这个车子长龙。
他看见了边上有个抽烟的年轻人,摇了一点车窗问道:“前面怎么回事,堵那么久。”
那人看了一眼姑父,吐了口烟,然后用夹着烟的手指指着前方:“前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听那些人说,有人发病了。。。车子横在路中间。。。”
文琐看着车窗外,堵车长龙里有小轿车,有公交车,那些起着电动摩托车的倒是轻而易举的越过这些车群,往前方开去。。。。
车外一片杂吵,人声,喇叭声,还有车载音乐声交织成了堵车的胜景。
车里里面还有公交车以及货车。
“不知道堵到什么时候。。。”姑父回头对我们说:“我们试着走小路过去。”
“好好。。。您决定。”父亲开口说。
“这些人太没有素质了,都不让。。。”奶奶抱怨着:“市区不能鸣喇叭都不懂,都是些乡巴佬。。。”
姑父从车群里又退回了原来的小路,边上有几辆车也跟着我们一起退,然后又回到刚刚的路上,掉了个车头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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