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天华日之下,一个男孩握着一个女孩的光脚丫,贺香?腾的脸红了。低下头轻声说:“谢谢你!”说着从吴提手中抽出那只脚,自己弯腰穿了袜子和鞋。再扭动脚裸,已没有丝毫痛感。
“怎么样?”吴提很投入,并没有注意到贺香?的表情,他自信地问。
“好了!”贺香?目光不知往哪里瞧。
吴提看贺香?右脚外侧,有一片青白,伸手触摸,有些硬,与周围的红润柔软截然不同。
“这里有什么感觉?!”
贺香?说:“有些麻痒,没关系的。”
吴提也没有再问,长舒一口气说:“你还真得感谢我爷爷,如果不是他让我学这门技术,你今天可是要受罪了。我和雷子也差一点成为罪人。”
“什么罪人?”贺香?不明白。
吴提说:“你仔细想一想,是我们邀请你和菲菲来的。结果你不但没有爬上香炉峰,还把脚给葳肿着了。我们不是罪人是什么?”
贺香?微笑着摇摇头,抬头往上看,早不见了苏芳菲和苏格雷的影子。她叹口气说:“刚才走得好好的,不知为何我的右脚猛然一软,就好像突然没有了筋骨一般。我本能地往下踩,才崴了脚脖儿!”
吴提又担心地问:“以前有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贺香?:“偶尔有一次。上一次脚脖发软我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吴提放下心来说:“不经常上山的人都会闪脚,以后再爬山多注意一些。”对于贺香?的话吴提并没有多想。他更无法知道,贺香?这次闪住脚脖儿会预示着什么可怕的、让人无法接受的严重后果。
贺香?本人也根本无法想到,这会是一种将给她带来致命打击的身体不良征兆。
人们常常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某些征兆熟视无睹。
吴提决定不再往香炉峰上爬,他们并肩坐在那处平台上看山。天气不错,晴空万里。远处的城市高楼很清楚。许多山脉都在他们脚下。“孔子说,登泰山而小天下,我们现在也可以一揽众山小了。”
6.7意外
铃铃,贺香?的手机响起来。苏芳菲打来电话:“喂,你们俩怎么回事?我们在香炉峰等半天。你们什么时候能上来呀?”
贺香?说:“对不起啊,让你们久等了。我刚才崴住脚了,所以我们不上去了,在中间一个平台上等你们下来。”
“懒虫!吴提也不上来了吗?”
“不上了,他陪着我。我们俩都在半山坡上。”
“你们真会给自己找理由啊。男懒遇上女懒,一对大懒!”
贺香?苦笑道:“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提醒你们下山时候千万要注意,别跟我一样崴住脚了!”
“乌鸦嘴!再见吧!”苏芳菲挂了电话。
贺香?与吴提相视一笑。当四个人在一起时,大家都没有感到异样,然而只剩下吴提和贺香?两个人时,贺香?忽然感到了某种不安。回想刚才吴提脱去自己的鞋袜,为自己治脚伤的一幕,她的脸不由得红了。
此时,吴提有一种莫明的感觉。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如今自己和一个女子同坐看风景,难道这不是一种缘份吗?这又需要修行多少年呢?一时间心不由得怦怦直跳,偷眼看贺香?,微风吹来,吹起她的几缕乌黑的秀发,白嫩的脸,鲜嫩的红唇,怎能不让人心动神摇呢!
贺香?似乎感到吴提在看自己,有些不自然起来,轻轻扭过脸去。吴提只能看到她白?的脖项和下颌的一侧。
两人沉默许久,贺香?忽然想起自己的妈妈,自从接到弟弟来电话后,她的心中一直掂记着妈妈的病情。吴提是记者,交多识广。便问吴提,有没有认识医生?
吴提说:“以前采访过他们,有什么事吗?”
贺香?说:“我弟弟前些天打来电话,说我妈妈无原无故突然晕倒,后来检查又什么病都没有。我心里这几天总感到有些不踏实。”
吴提说:“好吧,我先帮你联系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专科医生。现在一些医院都黑的狠,如果你没有熟人,无论什么病,进了医院就让你先做检查,胸透、化验等走一边。不知道要花多少冤枉钱。如果有熟悉的医生,告诉你病因,开几幅药一吃就好了。”
贺香?点头:“记得小时候,偶尔得了感冒,找医生开两片药花几元钱就治好了。前些天菲菲感冒,单输水就输了五六天,花了一千多元。”
6.8意外
贺香?正说着话,耳边突然传来喀嚓喀嚓声,她本能地浑身打一激灵:“有人偷拍?”
“在哪里?”吴提腾身站起,环顾四周,一边是扶摇直上的梯子,不断的游客往香炉峰上攀登,前后是深密的树林,另一侧则是陡峭的山坡。吴提走到林葱中探看,除了长可及膝的野草和高高低低的大树,并没看到有人拿着照相机在偷拍。
“没见人啊!”吴提疑惑地回头看贺香?。
“也许是我的错觉,那次在百盛遇到偷拍之后,我总会有种错觉,感觉有人躲在暗处拿相机偷拍我!”贺香?为自己的疑神疑鬼羞赫一笑。
四个人从香炉峰下来,已是下午两点多。苏芳菲直叫饿死了。“吴提、雷子,你们谁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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