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酸毁了所有的东西,单只保险箱本身丝毫无损?”
杨所长挥了挥手。“我不知道,别拿这事来烦我,我已经准备逮人了。”
这个消息让我大吃一惊。“逮人?谁?”
“你会知道的。”
第二天我真的知道了。杜兰给我带来了消息。“天啦,罗警官,杨所长打算以谋杀的罪名把乔向阳抓起来。”
“小乔?”我简直不能相信,“这不可能呀。”
“所长说那小子怕他得重新让磨坊开业,所以把那里烧了,柯德维正好撞见所以就被杀了。”
我生气地冲出了办公室。“这真是我所听过最蠢的一件事。”
我在所长办公室找到了杨所长,他刚填好了刑拘到案的相关表格。“我想这案子八九不离十了,”他说,“当然他还没招供就是了。”
“杨所,你听我说!磨坊起火的时候,我正和小乔在一起。我们在十二公里外的邻镇看斗鸡。”
“对,他跟我说了。”
“你不相信他?这是事实呀。"
“哦,我是相信他不错,我也相信你,我的同事。可那正是凶手会想到的那种不在场证明,对吧?他敲了柯德维的脑袋,杀了他,然后点上一支蜡烛去烧一堆有油的破布,蜡烛慢慢点完,引破布着了火,到那时候,他已经到了十二公里外去了。”
“你找到这样的证据吗?”
“没,可我会找到的。这回我比你早抓到了凶手。”
“我倒不知道我们在比赛。”
我意气消沉地回到办公室,发现杜兰还在那里等着。“他怎么说?”
“没说什么,”我承认道,“他认为人是小乔杀的。”
“那你认为呢?罗警官?”
“他大概跟你一样清白,我要证明这点。”
我采用一种方法检验乔向阳的清白,其实这种方法我学过但没有用过,我很清楚万一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可能会丢了我的工作。可是我仍然感到值得冒这个险。那天下午,我把我的计划说给钱芳听。
“我到看守所去需要你的协助,”我说。
“听起来很危险。”
“所有的事都很危险。”
“杨所长会同意吗?”
“不知道,”我承认道,不过我打算弄弄清楚。
我在所长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他,开门见山地对他说:“如果有一种方法——一种催眠技术——可以告诉你乔向阳究竟有没有罪。”
“是啊,警官,要是真有那种江湖骗术的话,那我就没饭碗了!”
“我告诉你——还真的有。几个星期之前,在七月九号出刊的那一期《时代科技》杂志里就有报导。美国人在圣昆丁监狱里试用过用催眠方法审讯恐怖分子。”
“一种迷魂大法?”杨所长笑了起来,“你相信这种胡说八道?”
“我相信,我在学校里学过,但从来没有用过,只要你答应,还有小乔答应,我想试用在他身上。”
“太疯狂了!”杨所长咆哮道,失去了幽默感。
“你有什么损失呢?如果他有罪的话,你不就可以根据他说的去找其他证据了吗?”
“也对……”
杂志上的报导很谨慎地说明了这种供词不得用于法庭侦讯,因为规定不能用自白作呈堂证供,可是我觉得不需要把这一点告诉杨所长。我非常相信他根本听不到什么供词。“怎么样?愿意让你的逮捕行动有科学试验支持吗?”
他又考虑了一阵,最后终于说道:“我们看看犯人会怎么说。”
乔向阳很信任我,当场就同意了。我打行了皮包,拿出一个怀表,先帮助小乔做了一些放松练习,然后用怀表在乔向阳的眼前晃动,并要求他的眼球跟着怀表晃动,同时我用低沉的语调进行导语操作。
一等其进入轻度催眠状态,我就开始问他:“向阳,你知道磨坊失火的什么事吗?”
“不知道。”
“是你放的火,还是找别人替你放的火?”
“不是。”
“是你杀了柯德维吗?”
“不是。”
“你有没有打过他,或推倒他过?”
“没有,他是我的朋友。”
杨所长把我推到一边,由他来主导发问:“哎,听好了,乔向阳,你不想让磨坊重新开业,是吧?”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我没法像我爹那样经营.我怕我会失败。”
“所以你就把磨坊给烧了。”
“没有!”
“你知道是谁放的火吗?”
“不知道。”
我又接手过来。“向阳,你可知道是谁从保险箱里偷走了柯德维的手记?”
“不知道。”
“你知道是怎么偷的吗?”
“不知道。”
杨所长举起一只手。“我们问不出结果,小罗,我告诉过你我对那个保险箱不感兴趣。至于你的迷魂大法——对我来说也什么都没证明。除非你给郡里每个人都催眠,到你找到有人承认杀了他之前,这小子还得关在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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