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玲见状又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那也不能全部推到鬼神头上!只凭传言是不能妄下结论的。人家黄姨一人在公馆里住了这麽多年不也好端端的?」
「因为黄姨是大山家的女佣啊!」程雨想都不想的开口:「大山生前一直被她服侍,自然也很器重她,所以就算死後也不会为难她。可我们就不同了,我们是外来者!曼玲姐,我看还是听人家的忠告尽早搬出来吧!」
又将一句「小傻瓜」送给程雨,唐曼玲忍不住白她一眼:「总爱胡思乱想,到头来全是自己吓自己。这大晚上的我们要如何搬?搬到哪里去?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们又没和大山结仇,他为什麽要害我们?小雨又何曾真的亲眼见过鬼怪幽灵?」
唐曼玲一连说了许多,她要趁此好好开导一下眼前这个信不过科学,却总是对灵异鬼怪颇有兴致的小丫头。
程雨被唐曼玲说的一时哑口无言。
听刚才人们讲得那麽邪乎再加上自己的亲身经历,她已经相信公馆里确实不乾净。
然而现在听过曼玲姐这番颇富逻辑的说辞,口气如此坚定不容置疑,她又开始有点相信公馆也并非传言的那麽邪乎。
她总是这样优柔寡断,常常被某件事搅得左右爲难,像墙头草一样两边倒,这的确比较令人伤脑筋。
也难怪临行前程飞一个劲儿拜托唐曼玲,多费心照顾一下他这个妹妹呢!
程雨不再说话,也不再找些理由来反驳什麽。
见她这样,唐曼玲摸了摸她的头并拉过她一只手:「好啦,振作些!我们一道回去吧。」
凝望面前年长自己许多的曼玲姐,程雨静默片刻点点头,然後很听话的任她牵著自己的手朝大山公馆走去。
幽灵舘杀人事件(12)
回到公馆时已过九点半了,而且比较夸张的是,她们二人还没走进驻地外面就又下起雨来。
难怪人们总是形容夏天象极了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万里无云,转瞬间便会大雨滂沱。
这场雨下得很大也很猛,雨势来的特别疾。这麽一会功夫外面已是一片水世界,其间还伴有隆隆的雷声和刺目的闪电。
公馆里此刻一片漆黑,诵经到一半的黄姨在这时走出将两支手电交到二人手上;并解释说由於这是一幢老式建筑,因此在暴雨天气要切断宅内电路以防不测。
同时不忘嘱咐她们在黑暗中多加小心,然後便又回到房间里就著摇曳的烛光继续虔诚诵经。
至於唐曼玲和程雨,当然是打开手电小心翼翼的踏上楼梯,然後摸索著走进各自房间。
由於玩了一整天,旅途很长,起得又早;外加现在全馆停电一片漆黑无事可做,顿生不少倦意的二人皆准备睡去。
躺进被窝的程雨将被单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一双大眼睛滚珠一般盯著漆黑的天花板滴溜溜打转,仿佛在检视房间内有无不妥。
脑子里忆起先前在镇上听当地人们所说的事,这大山公馆居然是幢凶宅!
难怪前两夜总听到奇奇怪怪的声响,该不会真的是大山雄二的鬼魂在作祟吧!
山下的人们似乎都特别惧怕大山公馆,这宅子里究竟发生过什麽呢?大山是如何死的?这麽多年里黄姨一个人又是怎麽过来的?
一时间,程雨脑子里想了很多很多。
她突然发现这座看起来很普通的公馆似乎埋藏著某种很深的、不为人知的过往,单是想想便会令人毛骨悚然。
就这麽伴著黑暗想啊想,时间一长程雨的睡意自然也如浪潮般涌来。
很快,她便瞌上眼帘进入了梦乡。
夜色如墨,大雨滂沱,合著风声肆意在天空中宣泄。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程雨忽然被一阵从小腹涌上的压迫感所惊醒,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立刻便明白过来是怎麽一回事。
俗话说:人有三急。其中,这内急可是最难受的。
摸黑看了下表,差十分零点,要是忍到天亮再去解决的话那也太夸张了,非把人憋出病来不可。
撑起小半个身子,程雨撩起窗帘看了眼窗外。只见天地间一片水蒙蒙,风声雨声雷电声毫无任何节奏的交织在一起,搅得人心烦意乱。
照这情形看,雨势相当猛烈呢。
建造年数久远的大山公舘,卧房里并没有设置独立化妆间,若想方便只能外出。
一想到这儿,程雨立即皱起眉头一声叹息。她开始後悔为何睡前没有想到先去疏通一下呢?
很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虽然无奈可也不能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这样想著,程雨取过一旁的手电翻身下床朝房门走去。
来到门板前,先是在这里矗立了一小会儿,接著又将耳朵贴至门上聆听外面的动静。
她可一直都没有忘记连续两晚在走廊上响起的怪声,声音如此沉重可怕,像极了亡灵的脚步。
左听听右听听,听来听去并无什麽异常动静。舒出一口气,程雨轻轻拉开门板打起手电朝走廊尽头的化妆间走去。
总计也就十多米的路程此刻却像是几百米,程雨在走廊上挪动脚步一点点向目的地接近。
她不敢走得太快,因为步伐过快带动起来的空气使她感到很不舒服。
特别是那种在耳边响起的呼呼声,总让她觉得背後像是有什麽东西在跟著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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