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通宵不睡觉,是今晚轮流执夜勤的吧?其他水手睡在哪里?”格鲁尔垂着头,翻着雪白的大眼珠,对视着苍图却又回避他的问话。
“这娘儿们性感得很,喜欢吗?享受一下,玩玩吧!现在就可以搞她,我保证她的丈夫不会介意。”格鲁尔话未说完,就挨了一个大嘴巴子,被苍图抽得嘴角冒血。
“回答我的问题!”
可是,格鲁尔却啐了一口血沫子,故意痴痴傻笑,什么也不肯说。
五十二章 打草惊蛇
苍图又待起手抽打格鲁尔的嘴巴,这家伙却面目一横,斜着眼睛阴狠地威胁说:“小心点!大力士,很快你就会哭鼻子的。”
正说着话,船舱室里所有的灯光突然熄灭,不等众人发出一声惊呼,对面墙壁上,猛地亮起一道白光。紧接着,一个满脸红胡子,瞪着一对灰蓝眼珠的大鼻子男人,就把奋力竖起的中指以及愤怒的冷笑挤满在荧屏上。
“你们两个小丑,深更半夜像两只肮脏的老鼠一样,溜进我的船里想干什么?”
杂佛和苍图顿时都惊傻了,他俩万万没能想到,自己的隐秘行动,居然被铁胡子船长发现了。而且这个老家伙,此刻就在监控录像里侮辱着他们,嘲弄着他们,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几个跪在地上的水手,开始蠢蠢欲动,试图借助这种机会发动反击。苍图向格鲁尔脚边打了一枪,严厉警告说:“都别动,谁敢乱动,就打死谁!”
“哈哈哈哈……”看着苍图和杂佛脸上那种既惶恐又震惊的表情,铁胡子船长大笑起来,又骂骂咧咧地怒斥道:“打死他们吧,这几个糟糕透顶的水手,是该给他们点教训。否则,从你们一上甲板,我就可以用喇叭或者机枪,轰赶你们滚下去。”
杂佛和苍图这时才彻底明白,铁胡子船长绝不是浪得虚名,还真有两下子。估计劳伦斯和桑丘司在甲板上巡逻时,刚一受到攻击,布置在铁耙号上的暗哨或者监控,就已经发现了他们,并及时汇报给船长。
也许船长看到自己的水手这么不争气,只顾耍钱玩女人,才有意放两个不速之客进来,给他们一点苦头吃,日后也好长点记性。
可这所有的一切,对苍图和杂佛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他们已经暴露在整艘大船的眼皮子底下。
船舱室里一层,传来叽里咕噜的脚步声,很多持枪的水手,马上就要冲进来。跪在地板上的几个手水,似乎受不了船长的挖苦,竟然想一拥而上反扑过来。
杂佛大喊一声:“快逃”,就猛烈扫了一梭子子弹,把这几个亡命水手打翻在地。同时还打碎了铁胡子船长那泛着荧光的脸。
苍图用枪向船舱室里面横扫,打碎了许多玻璃,可还是压制不住那些像潮水一样奔涌出来的水手。他们隔着门窗,就把枪口捅出来,朝外面胡乱扫射。一时间,木桌上的盘杯勺叉,以及舱壁上的相框,稀里哗啦地崩碎着,比船外的雨点还要密集。
铁胡子船长在喇叭里大声叫骂:“你们这帮冒失鬼,小心点!别损坏了我的船……打他们的腿,我要活剥这两只臭老鼠的皮!”
苍图蹲伏着身子,一边鸣枪压制向外突击的水手,一边用胳膊把那几个吓得浑身战栗的女人掀翻到了台阶下面。几个被绑女人突兀着丰乳和肥臀,在木质台阶上如雪球一般滚动,胡乱钻飞的子弹,像野兽的牙齿追咬她们,很快把地板啃得木屑飞溅。
格鲁尔肩膀中了一枪,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缩头在台阶底下,又急又气地嚷嚷:“往甲板上跑了,一点钟方向,快开枪!打死这两个混蛋!”
疯狂的持枪水手们,完全冲出来的时候,苍图和杂佛彼此掩护,已经撤退到登上甲板的楼梯处。
格鲁尔像杀鸡一样叫着:“快锁住甲板的出口,这两个混蛋要跑了——Fuck-you!”一时摸不到枪械还击的他,气得只好破开大骂,以泄心头之恨。
苍图最后登上甲板的时候,又向格鲁尔的方向扫射出一串子弹,这个黑人家伙,眼看就要趁乱捡回来的金表,登时被子弹击得粉碎。
“Oh-God!God!Fuck-you!”格鲁尔这下可气恼到了极点,他歇斯底里地啸叫,像猫一样捂着肩膀蹿出去,抓起一支步枪,对准苍图的脚后跟骤然猛射。
两个人仓惶逃上甲板,杂佛正躲在桅杆后面,和几个从大船前端钻出来的水手交战。哗哗降雨的甲板上,弹线像纺织机里的银梭,嗖嗖地交织穿插。
“快跳水啊!要被包围了。”杂佛在雨中大喊着,一边向船头射击,一边冲到船舷上,看也不看跳了下去。
苍图从甲板另一侧跳进水里,冰冷黝黑的河水,拍得人肚皮生疼,也顾不得许多,只好拼命往大船底部潜泳。
铁胡子船长拄着他那蹩脚的拐杖,挤在水手中间冲上甲板,小个子管家郎奴博,穿着皱巴巴的睡衣,高举着雨伞吃力地跟在后面。
“快去把机枪抱出来,探照灯,探照灯!这几个狗崽子,可怜虫!想偷我的船,见你的鬼去吧。”铁胡子船长趔趄着身体,趴在船栏杆上,挥舞着他的中指,向漆黑的水面大骂着。
“报告船长,抓到一个,还活着呢!”甲板中央,一个嗓门粗鲁的水手,兴奋地叫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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