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奴博眯缝着小眼睛,细细审视着这些急需搭救的人。唐休被几个水手拉上游艇,落汤鸡似的坐在船舷上气喘吁吁。水手们见他这副狼狈模样,都不由得意地嘲笑起来。
昆帕帕给米莎盖了一条毯子,然后挤进七手八脚的水手中间,去拉尼克和花梨莎。尼克像一捆干柴,被僵直地拖拽在游艇上,比任何人都要狼狈一百倍。然而这一次,却没激起粗鲁水手们的嘲笑,他们就像早已嗅出野味的狼,一齐伸长脖子,把色迷迷的眼神齐刷刷地盯向花梨莎。
浑身湿透的花梨莎,挺拔的俏乳和浑圆结实的屁股,被衣襟无力地包裹着,彰显出诱人垂涎的曲线。那些龇着大门牙、歪着嘴角的水手汉子,也不知道是谁,在搭救花梨莎的时候,竟然乘人之危,趁乱在她屁股上游走大手,而且还着实捏了一把,手指都捅到了一个女人最隐晦的地方。
花梨莎惊叫一声,慌忙挣脱出一只被人拉住的手,紧紧捂住臀部,而她另一只手,仍被男人们死死拉住,致使两只水嘟嘟的乳-房,突兀地暴露在胸前。
一种像黑暗般压下来的恐慌,瞬间充斥了花梨莎的大脑,使她整个人仓惶不迭,拼命想把脚蹬上船舷,然后快点从这种混乱的围拢中冲出来。那些粗鲁狂放的色棍水手,像有意戏弄她,总不肯轻易将她拉在船舷上,而是故意严严实实地围起来,不让她那么快就跑掉。
很快,一个脸皮刮得泛青,嘴唇往下耷拉的大鼻子水手,也趁乱伸出一只粗鲁的大手,扣在花梨莎胸口上,甚至狠狠地捏疼了她那凸显出来的乳-头。对于花梨莎而言,眼前这种搭救,已然成了变相的非礼。她只觉得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沦陷在这些猥亵男人的魔爪之下。
“Fuck——you!”
不等花梨莎那先遭遇惊恐而后才冲破喉咙的惊叫再次发出,唐休已经像一枚点燃的炮弹,带着无尽恼怒,猛地冲了过来,一拳捣在大鼻子水手脸上。
尽管大雨滂沱,一股猩红的鼻血随即溅出,大鼻子水手趔趄几步,咕咚一声栽进水里。“滚开!滚开…...一群无耻之徒……”唐休像受了天大的刺激,歇斯底里地挥着拳头,朝水手们乱砸乱捶,花梨莎这时才有机会爬上船舷,跑到船舱门口。
水手们可不吃这一套,他们递换着眼色,一脚踹倒了挥舞拳头的唐休,把他按在地上乱踢乱打起来。
昆帕帕不明白,唐休为何突然袭击水手们,结果遭到一群人殴打。一时间,他急得直咧嘴,瞪大眼珠子看着郎奴博。
正在思索着什么的小个子管家,也不知是有意纵容手下,还是不屑于这种殴斗,直到昆帕帕焦急地摇他的胳膊,郎奴博才微微笑了笑,拉下脸色大骂道:“都住手!你们这群一见到女人就变得无礼的公狗!都回各自船上去。”
粗鲁蛮横的水手们,倒是很听话,立刻收住拳脚,将落水的大鼻子水手拽上船,然后嘻嘻哈哈地走开了。直到大家散开,还有水手在不羁地调笑:“喔嚯!那娘儿们的屁股真棒,我真想当时就扒掉她裤子,给冰凉的老二暖和一下!哈哈哈……”随着一阵毫无教养的哄笑,又有无聊的水手在吆喝:“皮基卡,瞧你的牙床都肿了,哈哈哈……那娘们的乳-头,滋味如何啊?哈哈哈……”
一个捂着嘴巴的高个子水手,嘟嘟囔囔地反骂道:“不许嘲笑我,你们这帮没良心的混蛋!呃嗷……嘶嘶……疼死我了,门牙都松动了。他妈的,等回到大船上,看我不好好教训一下那个痴情的可怜虫!”
大雨浇灌着因疼痛而佝偻起来的脊背,唐休跪趴在船舷上,捂着绞痛的肋骨,鼻子和嘴里不断流淌出血沫子。他把头垂得很低,似乎在呻吟,又仿佛在哭泣。
昆帕帕跑了过来,用力搀扶起唐休,万般紧张地说:“你……你们没事吧?为什么打他们?明摆着要吃亏的!”
见水手们退去,花梨莎这才惊魂初定,也奔了过来,和昆帕帕一起搀扶唐休。可是唐休的头,还是一直低垂着。直到郎奴博好奇地拿手电照了一下,大家才看清楚,唐休的两只眉弓,都被那些水手的皮靴子踢破了,鲜血像泪水一样,顺着雨水在脸颊上滚淌。
“哼!这帮混蛋!下手没轻没重的!”郎奴博似乎介于对昆帕帕的内疚,才不咸不淡地甩了这么一句,又马上又怀着先前那种喜悦问道:“昆帕帕,我的好孩子!站到我这里来,你已经不需他们。”
昆帕帕一愣,表情十分茫然。他看了唐休一眼,唐休仍旧被疼痛佝偻着脊背,脑袋顶在地板上,花梨莎慌乱地帮他擦血,却又搬不起他的头。
昆帕帕像伫立在飘摇小船上的短桅杆,两难的立在原地,气氛沉闷了好一阵。郎奴博并不生气,反而宽容地挑了挑眉毛,照旧和蔼地对昆帕帕说:“过来吧,孩子!站到我身边,我带你回家去。哦!对了,差点忘记了,要告诉我,他们的宝石放在哪里了?”
昆帕帕更是六神无主,下意识地望一眼花梨莎,却不见她有任何表态,而是冷着面孔帮米莎和尼克裹毯子。
“说吧孩子!你知道宝石在哪里的,铁胡子船长可是要看一看这些东西的。”见昆帕帕还是不说话,一直焦急地望着唐休和花梨纱,显得极为无助和为难,郎奴博再次宽容地笑了笑,说:“如果你为难不想说,也没关系。那我只好让水手们把这个女人拉到另一艘船上,或许有人会替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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