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停顿了片刻,继续道:“克丽斯廷,要是我冒犯了你,请你原谅。但如果你想对特别课题小组有所了解的话,当年的时代背景是不容被忽略的。”
“到六十年代末期,这只队伍已腐化堕落到极点,沦为一群间谍、盗贼和杀手。我们手中拥有胡佛或联邦调查局每一个仇人的照片如果他们为作风正派的体面人士,我们便设下陷阱,偷toup摄照片,迫使他们乖乖就范。1968年,我终于向胡佛提出了离队的请求。”
“众所周知,胡佛并非是个完人,孰能无过?当读到人们对他的指责和抨击时,我意识到在胡佛的领导下,特别课题小组曾为犯罪集团服务过。所以对我的离去,他表现得眷顾有加,让我担任缅因州涉外机构的负责人。我想他不愿看到我在小组可能行动的地区周围溜达,希望我走得越远越好。”
那篇磁带克丽斯廷已听过许多遍,每一次她都能觉察出老人对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感到羞愧。这时,磁带里传出了她提出的问题。
“安迪,你在特别课题小组时,是否听过过一个名叫加侬的特工?”
“没有,他什么时候到小组的?”
“大约是在1969年。”
“噢,那时我已离开了。” 棒槌学堂·出品
“那么,你听说过保拉德特工吗?”
“当然听说过,我认识他。我们曾共同办过几件案子。我走的时候,他与一个趾高气扬的人正打得火热。我得想一想,那人叫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他叫加侬。他的名字写起来很怪,只用一个‘n’。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傻瓜,对黑人深恶痛绝,怀有极大的偏见,整天嘴里不停咒骂这个黑鬼,那个黑鬼的。说实话,他根本不适合处理黑人民权之类的事务。”
“他后来怎么样,你知道吗?”
“胡佛死后,他便离开了联邦调查局。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有关他的消息。““你是否听说,1969年发生在华盛顿特区的一个事件,一个美籍非裔家庭惨遭杀害?”
“对不起,当时这种事情在全国屡见不鲜。事隔多年,我记不起某个具体的家庭了。如果你能谈些那个家庭的细节,说不定会勾起我的记忆,对你有所帮助。”
“我们对那个家庭的了解甚少。有人提出申诉,控告联邦调查局在1969年,使他们的家庭遭到灭顶之灾。希望你能谈些有关这方面的事情。”
“很抱歉,那时发生的事太多了,而我已经在缅因州任职。我的确听到过一些传闻,我以为这些说法夸大其词,不可相信。”
“也许你能提供些那一时期的案件档案。至今我们仍未找到特别课题小组的档案。”克丽斯廷继续着她的提问。
格林菲尔德特工咯咯地笑道:“依我之见,那批档案就像地下矿藏一样深藏不露难以发现,它们与肯尼迪总统的刺杀案一样扑朔迷离。我告诉你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我断定这批档案仍然存在。但你要明白,胡佛笃信科学技术,其它的事都令他疑神疑鬼。因此他不但在调查中采用搭线窃听的手段,而且还把自己与朋友的大部分谈话,以及他所有的私人电话都录音备案。目前,仅发现了他的一些非法窃听的磁带,而他的私人电话录音却无迹可寻。如果你能够找到那批档案,你将彻底知晓我国六十年代的所有秘不可宣的事件真相。”
“我想,你是否知道这批档案的藏处?”
“胡佛是个不折不扣的偏执狂,他决不会把它们藏匿得很远。你应该查看他的办公室和住宅。”
“非常感想你的帮助。如果你回想起有关的事情,请给我的手机打电话。它二十四小时开通。”说罢,克丽斯廷递给他一张名片,并在手机号码上画了个圈。
“好的。顺便问问,据说被联邦调查局杀戮的一家人是什么姓?”
“那家人姓巴伯。”
“嗯,这名字听起来的确熟悉,可我就是想不起来。不过,我会继续回忆的。”
克丽斯廷啪地切断开关,坐在黑暗的公寓里沉思。格林菲尔德的回忆为她提供了必要的情报,有助于找到杀害她父母亲的凶手。下一步的行动就是找到加侬这个恶魔,把他从自己的灵魂中彻底抹去。
她思索了一会儿,按动加侬恳求宽恕的录音键。每次她播放这段时,心里都在呼喊,何时何地才能报仇雪恨?加侬参与了此案,为了活命他还供出了一个阴谋集团。涉足其间的人物有中央情报局副局长保罗·塞得斯、联邦调查局局长胡佛、前副总统坎菲尔德以及名叫沃尔特·布鲁克的企业家。
多少个辗转反侧的不眠之夜,克丽斯廷在心里立誓言,直到她查明父母被害的真相,让所有参与者付出同样的代价,她的心灵才能获得永久的安宁。
发现胡佛与前副总统坎菲尔德的密切关系并不困难。根据加侬的忏悔,坎菲尔德是躲在幕后制造巴伯血案的罪魁祸首。克丽斯廷很想不顾一切地当面质问坎菲尔德,问他为何要把自己的父母置于死地。但她明白,作为前副总统,坎菲尔德受到严密的保护。她不能孤注一掷地铤而走险,只得从两个杀手处探出实情。由于无法得知他对此案负有多少责任,克丽斯廷只好让这个道貌岸然之人多享受一日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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