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大大的良民,从来不会向任何组织或个人要求任何权利,一向只知道尽义务,所以,你可以把刀放下。”殷女士说。
李老板慢慢地把刀装进一个布袋子里,挂到腰间,然后拉过外套下摆遮住,看上去颇有国产零零漆之风范。
商净空想起自己从来没见过这老男人玩刀,想不到居然随身携带凶器,估计前些天砍断广告作坊里店员的手用的就是这玩艺儿。
“找到那两只小鬼了吗?”李老板问。
“没有。”商净空说。
“想不想找到它们?”李老板脸上浮现一个诡异的笑容。
“想啊,希望可以跟它们聊聊,找到让事态恢复原状的办法。”商净空说。
“我没办法帮助你。”李老板冷冷地说,然后转过身去,慢慢走向楼梯。
商净空站在走廊里,看着李老板消失在出口转角处,心里担忧这家伙会不会出去干坏事,可是又无法阻止,所谓的全天陪护其实只是一种说法罢了,根本不可能做到,比如最近以来,李老板常常在别人认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悄悄溜出去,偷一些钱或者东西回来,二十三点至零点期间可以做一桩盗窃案,凌晨六点大家仍在睡觉的时候偶尔也会溜出去做点什么事。
殷女士嘴咧开,面露得意的笑容,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前端磨尖的小改锥准备从身后刺向商净空的心脏部位,却不料幸运的年青人突然往前走了一步。
小改锥刺到了旁边的墙壁上。
凶器
商净空看到地面上有一片纸,于是习惯性地上前一步,弯下腰拾起来,恰好避开了刺向自己的锐器。
他捏住纸貌似干净的一角拎起来,听到身后有些响动,转头看殷女士。
她已经把小改锥放回口袋里,由于动作幅度过大并且过快,不小心让锥尖刺伤了自己腰部的皮肤。
她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呼。
“怎么了?”商净空并不知道自己刚刚逃过一劫,关切地问。
“指甲断了。”女士举起自己的手。
商净空仔细一看,发现她果然折断了两只指甲,分别是右手的食指和中指。
“刚才你抓挠墙壁吗?居然弄出这样的声音。”他问。
“啊,我有个恶劣的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伸手抓墙壁,所以指甲总也无法养得很长。”她满脸笑容地说。
这时他发现她腰部有些红色,而且那片红色还在不断扩大,紧张地说:“你在流血,怎么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已经流出来了吗?真是不好意思。”她紧张地伸手摸索自己大腿内侧。
“不是那里,是腰部。”他伸出手,想要告诉她具体位置。
“哦,纯属意外,我得赶紧回房间处理一下。”她装出若无其事的笑容。
“要不要我帮忙?或者送你去医院。”
“不必了,小问题,流血嘛,早都习惯了。明天见。”她转身走掉,消失在楼梯口。
商净空朝楼梯方向挥了挥手,进入自己的房间,找到湿毛巾胡乱擦过脸之后再次溜出来。
他打算到李老板房间内,通过监视屏幕观看一下殷女士,他对这位神秘兮兮的奇怪女子很感兴趣,想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事,生吃老鼠还是表演巫术?或者做其它一些怪事?
他轻手轻脚来到李老板房间门外,努力避免制造出任何声音,刚刚把手伸向房间门,却发现门把距离自己的手越来越远,被吓到一跳之后,他才意识过来,这是由于房间门被里面的人打开了。
淑女
李老板把袜子套到脑袋上,穿了黑色衣服,带好做贼的必须装备,菜刀和水果刀,以及几只看上去还算牢固的塑料袋子,打开门准备悄悄走出去,不惊动任何人,不带走一片云彩。
但是刚一拉开门,就看到一只手伸过来,在朦胧昏黄的灯光照耀下,这只手有些微微泛黄,看上去颇为诡异。
于是李老板被吓得低声轻叫。
外面的商净空同样被吓了一跳。
门完全打开,两个人都伸手抚摸自己的胸部,大口喘气。
“你来做什么?都这么晚了。”李老板问。
“我想用一下监视器,看看那个女人在做什么。”商净空说。
“偷窥女人不是什么好习惯,你如果冲动了就到卫生间里打手枪,学会自力更生,不依靠任何女人帮助,这是一种非常值得提倡和推广的行为,既卫生又省钱,简单易行,还强身健体。”李老板严肃地说。
“我知道怎么做,不必提醒。”他走进房间内。
“你慢慢欣赏,我有点事要走了。”李老板想溜。
商净空伸手把老男人揪住:“又想去偷东西吗?现在已经过了零点,你不能离开公寓,也不许动房客的东西。”
“好,今晚不去了,在这儿陪着你。”李老板退回来。
屏幕里,殷女士脱掉上衣,往自己腰部伤口摁上创可贴,一张不够用又贴上一张,贴上四张之后,看上去就像是一朵有八片花瓣的花朵。
“奇怪,她的腰部什么时候受的伤?”商净空大为困惑。
“这女人胸前平平,什么都没有,跟我差不多,看着真没劲,不如看毛片。”李老板兴趣索然,摇摇头站到窗前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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