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斋有王璇服侍左右,见她打字、英语、写文章、书法都不错,身上又暗生异香,自然欢喜,只是未到时机,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一久,白敬斋不着急,蔡若媚反而替他着急,听说夫君未与王璇有染,不禁叹息。白敬斋安慰她道:“男女之间,不仅是交股而欢,更应说心有灵犀。我知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这是计策便然,夫君不怪罪你。当年越王勾践为灭吴兴越,亲尝夫差粪便,献心爱美女西施供夫差淫乐,都是韬晦之计。现在你我及家人安全无恙,戴笠已不再为难于我,总裁对我信任,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这有何不好?”
蔡若媚淌着眼泪道:“这可委屈你了,你该多么寂寞!”
“有薇儿这样美丽可爱的女儿陪我,我是多么开心,我有什么寂寞可言?再说,我年岁渐大,已没有更多身体上的要求了……”
蔡若媚关切地说:“你应该多吃点补药。”
“那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你心里只要有我就行了。”
王璇的灵性正像酒窖里的酒,深沉酿厚,愈加有味。王璇对白敬斋的情感日益加深,渐渐地便离不开他了。这种爱里有一种父爱,王璇三岁时父亲便因肺病离开了人世,从小缺少父爱。如今她能够从白敬斋的身上享受到一种敬而畏的慈父般的爱。她有时也在思想:白先生喜欢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曾是戴笠的情人而嫌弃我?他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难道就不需要情爱和性爱,他的原配夫人蓝氏因是父母包办婚姻,他不满意以致愤怒离开故乡,把那个比他大3岁的小脚女人抛弃家中,只带走蓝氏生的女儿白蔷。他的大姨太蔡若媚虽是新式女人,但现已委身戴笠,外界议论纷纷,基本上不登白府一步,偶尔回来也是看望白薇。白敬斋孑然一身,显得寂寞孤独。
白先生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他的眼神里时常露出神采,有时情不自禁地用宽大手掌按住我的肩头。有几次他还亲自攥住我的手,教我写篆书。我真有些摸不透他的心……
当王璇把这些想法告诉她的一个同窗女友后,那个女友微笑着给她出了一个主意,帮她搞到一包春药。
这天晚上,王璇拿着一瓶白兰地酒和一碟炸鸡腿走进白敬斋的卧室。
白敬斋见她走进来,摘掉老花镜,放下报纸。
“哟,又找我喝几盅了!”
“今晚我要跟你喝个高低!”王璇把酒瓶和炸鸡腿放在桌上。
白敬斋笑道:“你可是我手下的败将。”
王璇眉毛一扬,说:“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几巡酒入腹,两个人都是昏昏然。原来王璇在酒中放入春药。
白敬斋只觉得欲火中烧,有些不能自持。他见王璇在眼前晃悠,想抓住她。
王璇也是酒壮人胆,药催春心,双眼娇媚地频送秋波,浑身的毛孔仿佛都张开了,痒痒的,像无数小虫在爬。
白敬斋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笑道:“璇子,我的预测功能怎么样?”
王璇也站起来,打着晃儿说:“当然不错,这天怎么这么热?热得我的心脏都出汗了!”她脱掉外衣,露出小红肚兜,肚兜上绣着一对鸳鸯。
白敬斋不禁心花怒放,说道:“璇子,我还有透视功能……”
王璇笑道:“你的功能多着呢!”
“璇子,你刚才说你的心脏出汗了,我看见了,一颗红通通的心,正冒水滴呢!”
王璇转了一个圈儿,“白先生,你好眼力……”
白敬斋呼地坐在床上,“我还看见你屁股上有颗痣,一颗红痣。”
王璇听到这里,着实吃了一惊,原来她的左臀部果然有一颗红痣。
其实是白敬斋在浴室里安装了摄像头,他已多次领略了王璇的胴体,这是特务最简单使用的手段。
王璇一下子扑倒在床上,叫道:“白先生,你要是说对了,我叫你三声爹,要是说错了,你叫我三声娘。”
白敬斋笑道:“好,一言为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可验身了。”
说完,白敬斋剥下王璇的蓝布裤,又急不可耐地剥下她的粉红色裤头……
王璇的左臀上果然有一颗明显的红痣。
“你输了……”白敬斋愉快地说。
王璇快活地趴到白敬斋的耳边说:“我不叫你爹,我叫你夫君……”
一年后,王璇生下了女儿白蕾。
她成为白敬斋的二姨太,白蕾是白敬斋的三女儿。
白薇行走在宽大的走廊里,只顾沉浸在回忆之中,没想到走过了。
金陵菊说:“是客厅。”
她带白薇走进客厅。
蔡若媚坐在沙发上,她显得有些苍老,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壁炉前有一架照相机,架在高大的三角架上。
两侧的一角,金陵梅手持一柄自动步枪,对着白薇。
“把她的手铐下了。”蔡若媚朝金陵菊说。
金陵菊掏出钥匙,摘掉白薇手腕的手铐。
第18章 三下江南(2)
蔡若媚厉声对她说:“你虽然是我的亲生女儿,但你又是党国培养多年的栋梁,是梅花党的后起精英。你不要为了虚无缥缈的情感,成为党国的叛徒,成为梅花党的叛逆。党是有纪律的,何况你又是高级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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