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亚之努了努嘴,继续说道:“他们修改后的名字是即将开始的推理比赛中的重要线索。”
“重要线索?”
“是的。”司徒亚之点了点头,“有可能在他们构思的案件诡计中,特殊的姓名是重要要素之一——比如‘死者’在现场留下了标识出凶手名字的死前遗言。”
“有道理啊……”曲幽韵惊叹道。
“另外,我还注意到一个疑点。”司徒亚之说,“你有没有发现那个叫做张思浩的独臂人的腰两侧有点不太平衡?我感觉其实他不是残疾人,他只是把一根胳膊与腰绑在一起,给人独臂的假象而已。如此一来问题又来了:他装成独臂人又有什么目的呢?对于这个问题,我的回答和刚才一样,这同样也是明天即将开始的推理游戏的线索,也正因为如此,陈独修才会在宣读规则时说,他们有权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进行保密。”
8
段宏磊百无聊赖地在自己房间里踱着步子,脑中回忆着今天下午与司徒亚之和熊祯见面时的每一幕。
忽然,门铃响,段宏磊走上前去开门。
“嗨,段宏磊!”门打开后,白天的脸出现在段宏磊眼前,他手里拿着一瓶葡萄酒,面露红云,很显然刚喝过酒,“你也很闷吧?一起来喝一杯吧?这儿的葡萄酒可是一般市面上都买不到的好东西呢。”
“哎呀……好啊,我正愁没事做呢。”段宏磊欣然接受。
段宏磊招呼白天进屋,两人坐到茶几旁,倒了两杯酒。
“咱们这么熟,我都不知道你这么爱喝酒呢。”段宏磊呷了一口酒,咂了几下嘴,细细的品了品,又看着白天因喝酒泛红的脸说。
“没办法,在队里须要应酬嘛,不知不觉就上瘾了。”白天说道,“喝酒喝得多了,也就渐渐地学会品酒,这家宾馆的葡萄酒很多都是精品,反正他们说这段时间内一切费用有他们负责,那我就多饱饱口福啦。”
“哈哈,我陪你。”段宏磊举起酒杯,笑着说。
“这次我真没料到万一志法医也会参加比赛呢。”少顷,段宏磊说,“在邀请函上看到他的名字时,我都下了一跳。毕竟总觉得法医工作与真实的侦破还是差点距离的嘛。”
“嗯,我也这么觉得。”白天迎合道,“今天上午的时候我跟他聊过,我看他也只是把这当作免费的旅游来看而已,似乎无心在比赛中取胜呢。其实我也一样啊,有你们这三位天才般的侦探在,我那烂俗的刑侦技巧根本发挥不出来嘛。”
“呵呵,这可不一定哦。”段宏磊笑道。
“其实我估计人家万法医也不会在乎那么点奖金。”白天说,“他们家可以称得上是豪门呢。”
“豪门?”
“是啊,他们家不是一般的有钱啊。”白天笑着说,“据说是搞商业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很有钱就是了。万一志以前是在陕西出生的,小时候家庭情况很不好,但后来他父母好像干起了买卖,于是就渐渐地宽裕起来了。他调来山东也只是暂住,现在呆了大约两年了,据说明年就要辞职了。”
“辞职?”
“是啊,回陕西继承家业嘛。”白天不以为然地说,“他是独生子,当然只能由他继承嘛!万一志从事法医行业,不过是自己的一门爱好而已。”
我的天,还有人喜欢这种常常看到尸体的行业……段宏磊心想。
“不过他不做法医的话还真是可惜了。”白天又说,“他的技巧和经验可不是一般的法医所能代替的。”
“嗯。”段宏磊点了点头,“韩广栋那起案子*多亏了他啊。”
“对了。”白天忽然话题一转,“你做好比赛的准备了吗?”
“准备?什么准备?”段宏磊不明就里的问,“这个还需要什么准备吗?”
“你可以提前打探打探消息嘛。”白天建议道,“比如说……你可以先套套司徒亚之或熊祯的话,也许会有什么发现呢。”
“免了。”段宏磊摆摆手,“我不习惯这么阴险。
“不过……”少顷,段宏磊又说,“说到推理比赛,我还真注意到了一点蹊跷。”
“什么?”
“就是陈独修宣读比赛规则的时候,他有一句话让我很纳闷。”段宏磊说,“我记得他说过,‘自齐鲁推理之家成员踏入松里山宾馆开始,除真凶之外的其他人全部负有真实提供任何与案件有关的事实的义务,任何时刻不得沉默、隐瞒、或说谎’,你不觉得这句话有点问题吗?”
“什么问题啊?”白天一脸迷茫。
“推理比赛是从明早九点开始吧?”段宏磊问。
“是啊。”
“既然现在比赛还没开始,为什么不规定自比赛正式开始后所有成员才不能说谎呢?”段宏磊说,“陈独修说的是‘自齐鲁推理之家成员踏入松里山宾馆开始’而并非‘自比赛开始’,言下之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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