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受过党的先进性教育,我起身,先把门关了。
两颗寂寞的心碰擦出了火花,夏菁用力吸吮着我的嘴唇,整个身体都贴在了我身上。我心想不能吃亏,一双手在她的小腰上游荡,她发丝残留的洗发水味在我闻来都和春药一个味。
我用力抱起她,脱掉了她的衣服,露出黑色的,Bar,这时的我已经变成了一个禽兽,我毫不客气地上下其手。
我一个翻身,一把将她压在了床上。
她扭动着惹火的身子呼应着我的热吻,她白乎乎的酥胸以及勾人的呻吟声,令我的欲望已经翻腾到了顶点,我忘却过去,不顾一切地淹没在了她醉人的气息中。
我终于告别处男时代了。
2月12日星期五
百无聊赖的寒假终于挨到了头,离开学还有一个周末,但我们寝室几个人都迫不及待地赶到学校,搞得像黑社会开会一样。
因为路远,我最后一个到。
我推门进去,寝室里坐着杨光、洛力、汴羽田和焦阳,人都到齐了。
没等我到,里面不知为了什么事情,已经嚷成一片了。
在汴羽田的大肆鼓动下,他们决定新学期先给殷吉辉来个下马威,报烧烤店的一箭之仇。让他知道一年级新生不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欺负。
于是,我们花了四个小时,聊得我都睡着了,最后杨光跟我说,已经制订出了详细的计划。
杨光说:“我们在半道上截住他,杀他个措手不及。纵他身手再厉害,我们依靠人数的优势,乱拳打死老流氓。”
我呆呆地看了他老半天,见他没往下说,我催道:“你可以开始说你的计划了。”
杨光说刚才那段花了五秒钟说完的,就是部署计划。
还好我们是在学校里计划揍人,否则这效率,到哪个企业,哪个企业就倒闭。
时间选在了后天,星期天的晚上,是寒假结束的最后一天。
这一天,所有学生都必须回到寝室。
杨光借助大伙儿群情激昂的气氛,顺便宣布了我们足球队的第一场球,是场热身赛,安排在了下周。
我问他对手是谁?
杨光笑而不答,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说:如果对手太弱的话,我这种球星就无需出马了。
他回答:对手很强。
我说:强强对话容易受伤,你应该保护球星。
杨光被我逗毛了,说:“这场随便你踢不踢,反正正式比赛你一定要上场,否则输了球,你们几个以后就别指望从我这里拿到跑步卡了。”
迫于杨光一手遮天的权势,我们不得不低头。
和尔虞我诈的干部们呆得时间多了,杨光的领导能力长进不小。那种谈笑间让你灰飞烟灭的气魄,是需要天赋的。
我自诩是个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人,可就这几天,让一男一女,彻底颠覆了我的人生准则。
不过好在终于回到学校了,闲散却又干劲十足的氛围,让我如鱼得水。
很多事等着我去做,生活一下子充实起来,所有忧郁随着远去的冬日,从我心头褪去。
当然,我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事——寻找手指受伤的人。
2月14日星期日
表哥说过,兄弟有两种,一起打过架,一起嫖过娼。
成为兄弟,看来必须共同参与过坏事。所以我和洛力虽然对报复殷吉辉的事持保留意见,但还是一句话也没说。跟着来了。
下午五点,在校门口伏击守候的我们,迟迟不见殷吉辉的人影。
而我留意着每一个男生的双手,是否有受伤的。
“这家伙会不会死了?”焦阳带着愿望骂道。
我拍拍他,挖苦道:“你说话的口气和小汴越来越像了。”
焦阳很勉强地回应了我一个微笑。
与焦阳之间的友谊,因为他父母的事情,以及去年他女友的死,种种解释不清的误解,缠绕成了难解的心结,令彼此淡漠,我和焦阳已经算不上好友,至多是玩伴。好比原本纯正的黑咖啡,加了糖,拌了奶精,成了一杯奶咖。虽然味道也不坏,但黑咖啡是黑咖啡,奶咖是奶咖,完全两回事。
小时候的我们,情同手足,比亲兄弟还要亲。
可那件可怕的事,改变了这一切。
那一天,我铭记在心,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发生了什么。
那是我还在读小学的耐候,焦阳的父母都是印刷厂职工,上夜班的时候居多,所以平时读书的日子,我都是和焦阳一起去他家吃午饭。
那天,我因为生水痘,在家养病。老房子的弄堂里,白天大人都忙着上班,母亲就将我托付给了焦阳的父母照看。
过了午饭时间,我肚子实在饿得咕咕叫,心里奇怪,焦阳的父母怎么没给我送午饭来。我挣扎着起床,披了件衣服,打算去焦阳家看看。
焦阳家住在二层的亭子间。底下一层是公用的厨房。
刚走到他家楼下,我就闻到一股怪味,推了推门,锁了。
这扇门是整幢楼的出入口,总是万年不锁,今天却破例了。
因为身体虚弱脱水,我也没多去琢磨,伸手按了门框上邮递员专用的门铃。
过了大约五秒钟,不是大约,我敢断言绝对过了好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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