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暗线_王稼骏【完结】(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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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受过党的先进性教育,我起身,先把门关了。

  两颗寂寞的心碰擦出了火花,夏菁用力吸吮着我的嘴唇,整个身体都贴在了我身上。我心想不能吃亏,一双手在她的小腰上游荡,她发丝残留的洗发水味在我闻来都和春药一个味。

  我用力抱起她,脱掉了她的衣服,露出黑色的,Bar,这时的我已经变成了一个禽兽,我毫不客气地上下其手。

  我一个翻身,一把将她压在了床上。

  她扭动着惹火的身子呼应着我的热吻,她白乎乎的酥胸以及勾人的呻吟声,令我的欲望已经翻腾到了顶点,我忘却过去,不顾一切地淹没在了她醉人的气息中。

  我终于告别处男时代了。

  2月12日星期五

  百无聊赖的寒假终于挨到了头,离开学还有一个周末,但我们寝室几个人都迫不及待地赶到学校,搞得像黑社会开会一样。

  因为路远,我最后一个到。

  我推门进去,寝室里坐着杨光、洛力、汴羽田和焦阳,人都到齐了。

  没等我到,里面不知为了什么事情,已经嚷成一片了。

  在汴羽田的大肆鼓动下,他们决定新学期先给殷吉辉来个下马威,报烧烤店的一箭之仇。让他知道一年级新生不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欺负。

  于是,我们花了四个小时,聊得我都睡着了,最后杨光跟我说,已经制订出了详细的计划。

  杨光说:“我们在半道上截住他,杀他个措手不及。纵他身手再厉害,我们依靠人数的优势,乱拳打死老流氓。”

  我呆呆地看了他老半天,见他没往下说,我催道:“你可以开始说你的计划了。”

  杨光说刚才那段花了五秒钟说完的,就是部署计划。

  还好我们是在学校里计划揍人,否则这效率,到哪个企业,哪个企业就倒闭。

  时间选在了后天,星期天的晚上,是寒假结束的最后一天。

  这一天,所有学生都必须回到寝室。

  杨光借助大伙儿群情激昂的气氛,顺便宣布了我们足球队的第一场球,是场热身赛,安排在了下周。

  我问他对手是谁?

  杨光笑而不答,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说:如果对手太弱的话,我这种球星就无需出马了。

  他回答:对手很强。

  我说:强强对话容易受伤,你应该保护球星。

  杨光被我逗毛了,说:“这场随便你踢不踢,反正正式比赛你一定要上场,否则输了球,你们几个以后就别指望从我这里拿到跑步卡了。”

  迫于杨光一手遮天的权势,我们不得不低头。

  和尔虞我诈的干部们呆得时间多了,杨光的领导能力长进不小。那种谈笑间让你灰飞烟灭的气魄,是需要天赋的。

  我自诩是个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人,可就这几天,让一男一女,彻底颠覆了我的人生准则。

  不过好在终于回到学校了,闲散却又干劲十足的氛围,让我如鱼得水。

  很多事等着我去做,生活一下子充实起来,所有忧郁随着远去的冬日,从我心头褪去。

  当然,我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事——寻找手指受伤的人。

  2月14日星期日

  表哥说过,兄弟有两种,一起打过架,一起嫖过娼。

  成为兄弟,看来必须共同参与过坏事。所以我和洛力虽然对报复殷吉辉的事持保留意见,但还是一句话也没说。跟着来了。

  下午五点,在校门口伏击守候的我们,迟迟不见殷吉辉的人影。

  而我留意着每一个男生的双手,是否有受伤的。

  “这家伙会不会死了?”焦阳带着愿望骂道。

  我拍拍他,挖苦道:“你说话的口气和小汴越来越像了。”

  焦阳很勉强地回应了我一个微笑。

  与焦阳之间的友谊,因为他父母的事情,以及去年他女友的死,种种解释不清的误解,缠绕成了难解的心结,令彼此淡漠,我和焦阳已经算不上好友,至多是玩伴。好比原本纯正的黑咖啡,加了糖,拌了奶精,成了一杯奶咖。虽然味道也不坏,但黑咖啡是黑咖啡,奶咖是奶咖,完全两回事。

  小时候的我们,情同手足,比亲兄弟还要亲。

  可那件可怕的事,改变了这一切。

  那一天,我铭记在心,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发生了什么。

  那是我还在读小学的耐候,焦阳的父母都是印刷厂职工,上夜班的时候居多,所以平时读书的日子,我都是和焦阳一起去他家吃午饭。

  那天,我因为生水痘,在家养病。老房子的弄堂里,白天大人都忙着上班,母亲就将我托付给了焦阳的父母照看。

  过了午饭时间,我肚子实在饿得咕咕叫,心里奇怪,焦阳的父母怎么没给我送午饭来。我挣扎着起床,披了件衣服,打算去焦阳家看看。

  焦阳家住在二层的亭子间。底下一层是公用的厨房。

  刚走到他家楼下,我就闻到一股怪味,推了推门,锁了。

  这扇门是整幢楼的出入口,总是万年不锁,今天却破例了。

  因为身体虚弱脱水,我也没多去琢磨,伸手按了门框上邮递员专用的门铃。

  过了大约五秒钟,不是大约,我敢断言绝对过了好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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