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开元是你们……”方薇薇不自觉的问出声来。
陈韵点点头:“爷爷说这个学校当年是一处宅邸,主人便是陈开元,但是这宅邸是他爷爷置办的,他们家从来没有过来住过。后来战乱,他便举家迁移了过来,再后来就是拆了宅邸建了学校。其实这并不是如外表所看见的这样,陈开元的爷爷早年是一个盗墓的,非常有钱,他害怕钱财到后来终会被子孙挥霍干净,所以后来他发现墓穴之后并不盗走里面的东西。只是记录下来,留给子孙。有一次,他发现了学校底下的那座古墓,于是他把那片土地买了下来,建了一个宅院,但是却没有住在那里。后来他把古墓的事情告诉了他儿子,他儿子又传了下来告诉了自己的儿子,就是陈开元。后来战乱,陈开元就搬到了这里,当时他也是做盗墓的,就进了古墓,不过他不是一个人进去的,还有三个结义兄弟,不过爷爷并没有告诉我那三个人是谁,只知道他们也是盗墓的,他们进去后,发现了很多值钱的东西,陈开元很大方,四个人平分了其中的东西,可是有一样东西让他们犯了难。”
莫安低声说:“玲珑宝塔?”
“是,那座宝塔虽然是四层,而且他们发现它是可以拆成四份的,可是他们都知道在古墓里这塔是最值钱的东西,但是如果分成四份就不值钱了。正当他们为难之时,他们发现放塔的地方的石台上刻着字。他们仔细的辨认,上面写了这塔原来是震慑之物,还有就是建造墓穴的时候有人认为可能以后会有人盗墓,如果宝塔被盗了,墓中的煞气就没有办法抵挡住了。于是,他们请了一个喇嘛,那个喇嘛在墓中刻了一个咒语,如果宝塔没有了,煞气如果要出来除非要血祭,就是要用活人的血来祭奠。”
方薇薇听见了点点头,和她们想的差不多:“然后呢,他们就拿了宝塔吗?”
陈韵摇摇头,说:“没有,他们都很敬重鬼神,看了这些东西谁也没有说话,然后决定不拿走宝塔。后来陈开元就捐了钱,在这里建了学校,那三个兄弟也在这里定居了下来。可是,几十年后,事情却是出了意外。我爷爷说那时候其实他还是一个实习医生,经常来医学院解剖尸体,然后就和陈开元三个结义兄弟的后人碰了面,他们那个时候都是虔诚的唯物主义者,就决定偷偷的进入墓穴中去。根据指示,他们在山里找到了陈开元他们但是挖的地道很快进入了墓穴,找到了玲珑宝塔,他们四个人就把宝塔分成了四份每人一份带走了。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后来学校里就发生了一系列事情,他们中有一个人也从楼下跳了下来,那份宝塔就不知所踪了,还有一个人也因为家里原因搬离了这里,后来学校就封了教学楼。”
轻轻叹了口气,陈韵说:“其实,我只是好奇就报了这个学校,当时我父亲很反对,可是他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所以他没有办法阻止我,那天我打电话给他,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事情,他才知道爷爷都告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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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发生了这些事情,他们怎么没有想到把宝塔放回去呢?那么后面就不会再死人了啊。”
方薇薇有些激动的说道。
陈韵握住她的手,有些自嘲的说:“薇薇,我也问过我爷爷,为什么不放回去,可是爷爷说他们四个人都是有私心的,宝塔只有在一起才算完整,谁也不能保证放回去了会不会有人又会去拿走,而且他们知道宝塔是无价之宝,谁也不想再放回地底下。”
这就是人性。
苏小曼问:“那知道其他宝塔的下落吗?”
陈韵摇摇头:“爷爷不肯说,但是我知道我父亲知道,不过我父亲是不会说出来的,因为爷爷说他们有过约定,谁都不能泄露出对方。”
方薇薇她们呆了一会,护士就过来说探视的时间过了,陈韵需要休息,她们就告了辞离开了医院。
钟文听完她们从陈韵那里听来的信息,一直皱着眉头,纠结了半天,终于说:“或许,我家就是另外三个家中的一个。”
方薇薇虽然心里有些猜测,但是听钟文这么说,不由的点点头。钟文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犹豫的说:“可是,我爷爷和叔叔的嘴巴紧的不得了,我不可能当听到任何事情的,就连我父亲的事情我都没有办法知道一点点东西。”
莫安一直喝着奶茶,说:“越是约莫如深,越是有问题,你父亲失踪的事情恐怕和这宝塔脱不了关系,你再回忆回忆你父亲失踪前有没有说过什么?”
钟文果断的摇摇头,说:“以前,我甚至翻遍了我父亲的所有的东西可是没有任何线索。”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睛骨溜溜的转着,方薇薇连忙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我好像想起了什么。”钟文唇角渐渐的绽放出笑意,拿起书包说:“我要回家去一趟,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一溜烟的就跑出了奶茶店。方薇薇和莫安什么也来不及问。
大概到了下午的时候,方薇薇正在上哲学课,讲台上的老教授正滔滔不绝的讲到唯物论,从古代朴素唯物主义,近代形而上学唯物主义到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论。整堂课,方薇薇都是昏昏欲睡,什么物质意识她统统没有听进去,以前她坚信自己是一个绝对的唯物主义者,但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让她充满了对未知的敬畏,她不知道,也不明白到底该相信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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