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认为是警方的处理方式有问题。要是警方在头一起命案之后多加注意女生宿舍四周,凶手就无计可施了。我觉得也不能尽怪校方。”
“总而言之,在校方的安排之下,包含一年级生在内,能从家里通学的学生先回家住,家境宽裕的则自行租屋,离开宿舍。这么一来,住宿生就少了一半;校方又雇了保全公司驻守,也请警察在附近巡逻。目前的状况就是适样。”
“要是不快点逮捕凶手,不知这种状况得持续到什么时候?”香澄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未婚夫或许与命案有关,口吻显得有点隔山观火。“别提这个了。高濑同学,你什么时候去安槻?”
“我爸爸希望我尽早在安槻住下来。”
隐瞒亦是无济于事,所以千帆老实回答。虽然她担心惟道会利用假日追到安槻来,但现在操这个心也没用。
“是啊!这也是当然的。”
“虽然日期还没决定,不过照这个情况看来,最慢月底势必得出发。”
*
菓正子刑警是在同一天傍晚造访千帆家。他似乎睡眠不足,脸上出现了黑眼圏,两颊也有些消瘦;端着千帆母亲奉上的茶啜饮时,他的手抖啊抖的,宛若老人一般。
千帆见状,忍不住说了句平时鲜少出口的关怀之词。“——你看起来好像很累。”
菓瞪了她一眼,干笑:“……居然连你也同情起我来了,看来我的脸色真的很糟啊!”
“听说外界质疑同一个地方会发生两起命案,都是警方处理不当所致。”
“虽然我们并没笃定,但脑袋还是难免往鞆吕木惠个人的单一命案来想;就这层意义上而言,我们的确把事情想得太单纯了,没得辩解。”
“对了,你来找我,应该是为了小百合学妹的事——我该不会又成了嫌疑人吧?”
“喂喂喂,能马小百合被杀时,你不正好和我还有砦木一起待在警署里吗?”
所谓的砦木,似乎是那个戴着银框眼镜的刑警。
“我听说犯案时间是在十点半左右?”
“住在隔壁二〇三号室的一个姓仲田的学生听见了声音,到二〇二号室去看;当时是十点半左右。”
“可以确定当时正好是犯案后不久吗?”
“能马小百合还有呼吸,血也尚未凝固,应该错不了——喂喂喂,大老远跑来问问题的人是我耶!”
“对不起。” 棒槌学堂·出 品
“我问你,”他又啜了口茶,放下茶杯,这回手不再颤抖了。“你对能马小百合有多少了解?”
“能马学妹吗?我知道她的名字,不过完全没有个人的往来。我们就住隔壁,见了面会点头示意一下。至于我对她的了解,就只有她和小惠同班——”
“其实我就是来问这件事的。”
“咦?”
“能马小百合和鞆吕木惠很熟吗?”
“这我不清楚。就像我刚才所说的,她们同班,又住邻寝,有时当然会聊聊天。不过,就我所见,她们的交情应该不算深厚。”
“不过,她们之间应该有某种关连才对。”
“关连?”
“鞆吕木惠与能马小百合——我们认为她们俩之间应该有某种特别的关连。”
“难道说……”千帆察觉了菓刑警的言下之意,紧张地问道:“杀了她们两人的,其实是同一个凶手……?”
“这两件命案的杀人手法非常相似;刺了十刀以上,还有刺伤报告所示的角度及凶手习惯等特征。从这些地方判断,凶手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这次有人看见凶手吗?”
“没有。和上回一样,留有凶手从二楼走廊窗户逃走的痕迹而已。地面上有血迹,但是凶器还没找到。”
“原来如此,连逃走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虽然没有指纹等物证,但就状况上判断,应该是同一个凶手。一般情况下,这时候该去怀疑附近有没有心理变态;不过这回的情况可不象是单纯的杀人魔所为。”
“因为还有钥匙的问题……对吧?”
“没错。事后我们多方查验之下,确定凶手是经由玄关大门侵入宿舍的,只有这个可能。包含两件命案发生的当天在内,宿舍的窗户都从内侧上了锁;换句话说,凶手在案发后虽然都是跳窗逃走的,但侵入时并非经由窗户,实际上也没发现这类痕迹。剩下的后门如同之前所说的一般,门闩从内侧上得好好的,外人无法从这里入侵;所以结论就是:凶手曾凭某种方法拿到了女生宿舍的钥匙,并使用该钥匙从玄关大门进入宿舍之中。”
“问题就在于凶手是怎么拿到钥匙的——对吗?”
“没错。听说校外人士要偷打钥匙非常困难,但只要有心,应该不是不可能;不过也得要与住宿生或教职员等校内人士有所接触的人才办得到。”
“警方果然在怀疑惟道老师?”
菓吊眼看了千帆一眼。“你应该没什么朋友吧?”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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