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有先见之明,你说呢?突然消失之类的想法。栾蓓儿看着他,不以为然地笑了。
上官英培站了起来,望着窗外,思前想后。他突然想起非常重要的事情,那些他早就该想清楚的事情。即使他不认识这个女人,他还是为他不得不说的话感到无能为力:“对不起,我有个坏消息告诉你。你一定要挺住呀?”
——你什么意思?栾蓓儿很惊讶。
——你受到梁城市检察院的盘问,大概你也受到他们的监视。他们其中一个人为保护你而死,而我可能打伤了那个打死他的家伙。梁城市检察院的录像带上有我的相貌。他停了一会儿:“关键时候我不得不把你交出去。”
栾蓓儿急得跳了起来,她吼着:“你不能那样做。你不能的。你说过你要帮助我的。你怎么可以随便背信弃义呢?你让我愤怒你知道吗?”
——如果我不帮助你,那么我就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隐姓埋名,孤独一生。大不了失去私人侦探这份工作。我肯定,如果更了解你,我做这事就更不好受,但是,即使是我妈,到最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值得那样付出。说着,他穿上衣服后,看了看她:“谁是你的头儿?”
——你什么意思?栾蓓儿冷冷地说。
——把电话电话号码告诉我?
——没用的。我怀疑他现在是否会接我的电话。
——你是说,那个死去的家伙是你惟一的联系人?上官英培怀疑地打量着她。
——是的。栾蓓儿面不改色地撒了谎。
——那家伙是你的头儿而他连名字都不告诉你?这可不是天下难找的奇闻。
——对不起,这是我知道的一切。
——是吗?我来告诉你我知道的事情,我曾三次看见你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那是一个挺好看的女人。你坐在那儿就叫她什么什么?他紧盯住她的脸:“该死的是向对方撒谎,不能让他证实你说的话。”他用一只胳膊勾住她的胳膊:“别说了,我们快快离开这里。”
——你知道,上官英培先生,你有一个没有想到的问题。
——是吗?有心说吗?
——当你把我交出去时,你对梁城市检察院究竟说些什么?
——我不知道,说真相如何?
——好吧。你跟踪我,是因为你既不认识又不能指认的人指示你这么做是不是?这意味着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即使梁城市检察院向我保证没有人能够跟踪我,你也能。今晚你在那座房子里。你的脸被录了像。市检察院的刘建安死了。你开过枪。你说你射的是另外一个人,但你不能证明那个人当时在常能证明的事实是,你却在房子那里,我也在房子那里。你开过枪的。你怎么解释?
——打死那个家伙的弹药恰好不是我手枪里装的那种。你明白吗?他愤怒地说。
——很好做的,你可以把另一支枪扔掉了。
——我干吗要将你从那里救出来呢?如果我是个杀手,我当时干吗不把你打死在那儿呢?我总这样想。也许我的善良总是给自己带来麻烦。栾蓓儿,我们互相信任才是最重要的,我们才是同舟共济的朋友?
——我不是在说我的想法,侦探先生。我只是说检察院会怀疑你的。假如你的过去没有什么引起他们怀疑的,检察院就可能相信你的话。他们可能会调查你的,如果没有持殊情况就会放弃调查。像你这种情况,他们怎么会善罢甘休呢?何况公安局也在追捕你。
上官英培怒视着她,他最近可是清白清白的。再搅下去水就搅浑了。当他开始做私人侦探时,他做过现在绝对不愿考虑去做的事情。虽说不是非法的事情、但对极端严谨的检察院的工作人员来说,很难说清楚。梁城市检察院的人抓住他,那么他会呆在哪儿呢?他无论到哪里,那将是令他十分难堪的事儿。何况还有公安局的追捕,所以他必须逃跑。等待时机,为自己洗清罪名。
——你想让我在这儿下车吗?他们在那条街上。栾蓓儿说。
——好吧,你说得有道理。上官英培急躁地说:“但我不想卷进这场倒霉的事件中去。”
——我也没有让你卷进来呀,但是……
——但是什么?上官英培警觉地问。
——但是如果你今晚不在这儿的话,我现在已没命了。抱歉,我还没有感谢你呢。我现在应该向你表示感谢。你看起来真不像个杀手。
——怎么会说不像?我根本就不是,请你相信我好吗?我的大小姐!
——谁是你的大小姐?
——那我叫你什么?亲爱的?
——别瞎说,我可不想跟你开玩笑?
上官英培笑了,尽管他在怀疑,但感到他的愤怒渐渐平息了。这个女人也许是真诚的,也许是他碰到的是最狡猾的一个。也许她两者都有,这里毕竟是梁城市。
——愿意为漂亮女人效劳,假如我决定不把你交出去。你想怎么打发这一夜。他无奈地说——我得从这儿逃脱。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想。栾蓓儿说。
——检察院不会让你轻易逃掉的。我以为你已做了一些交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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