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上官英培隔壁的空公寓中发现了屋顶小门。聪明。司徒秀尊也注意到了另一把锁、电视监视器、钢门和钢门框,还有报警装置上的铁罩。上官英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们在公寓后面的垃圾箱中找到了一包头发和染发剂。这和他们看到的机场监视器录像带中的片段说明上官英培现在是巧装打扮了,而栾蓓儿是黑头发和浅黑的肤色。并不是因为染了头发帮了他们的大忙。他们在检查,看他俩有谁在这个城市的其它地方还有用真名登记的其它住宅。她知道,即使他们用了真名,这也像大海捞针。她怀疑他们没有那么蠢。而即使他们使用了化名,像黄婧娜这样的名字也太普遍了,不会对司徒秀尊有多大的帮助。难道说真是大海里捞针?
在上官英培公寓听电话的警官被带来讯问,那些冒充梁城市检察院的人给他们编了一套上官英培与绑架集团有联系而被通缉的谎言。两个警察都立刻指出,假冒检察院的证件看上去是真的。因为他们携带的武器和专业人员的架势,一般人都会认为他们是梁城执法人员。他们很专业地搜查了那个地方,巡逻车开过来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没想跑。冒充者说话和走路的姿态都像检察院的人,那两个警察说,他们俩都是经验丰富的外勤人员。
他们被告知了对本案负责的人。经核对梁城市检察院的人事数据库,结果是否定的。这并不奇怪。两名警察对他们看到的人进行了描述,局里的技术人员做出了电脑画像。但不管怎么说,还是没能缕出头绪,其含义令人惊恐。这含义差点击中司徒秀尊的要害。
她又一次接受熊庆升的来访。他立刻指出他是奉郑相林之命而来的。司徒秀尊应当以约定的速度进行,但必须极其小心谨慎地找到栾蓓儿,他保证她可以获得她所需要的一切支持。
——只是不要再犯任何错误。他说。
——我没有意识到我犯了什么错误,熊庆升。
——一个反贪局的人被杀了。栾蓓儿落入了你的手掌,而你却让她跑了。你把这叫什么?
——泄露消息导致了刘建安的死亡:“她反击道:“我没有看出这怎么是我的过失。”
——司徒秀尊。熊庆升说:“如果你真以为是那样的话,那你可能想请求立刻调离,责任也就终止了。就检察院而言,假如有泄密者,你组里的所有成员,包括你,都会列在名单的最前面。这就是局里追究这种事的做法。”
他一离开司徒秀尊的办公室,她就把门上关上了。接着又跺了一下脚,只是为了让他意识到她对他极大的不满。因此,熊庆升从她性幻想的名单上被轻而易举地抹杀了。
司徒秀尊快速驶向出口的坡道,贴着左侧上了公路。在拥挤的车辆中穿行,直到她改变了方向,进入被杀害的梁城市检察院的安静住宅区。到达刘建安所注的大街时,她减低了车速。车道上只有一辆车,司徒秀尊把政府配发的轿车停在路边,下了车,匆匆忙忙朝门走去。
冯秋芳肯定一直在关注她,因为司徒秀尊还没有按门铃,门就开了。冯秋芳没有唠家常,也没有问她是否喝点什么。她把她直接领进了一间不大的密室,这是做办公室用的,里面有一张桌子、金属档案柜、计算机和传真机。墙上是镶在镜框里的很有风度的照片以及在名胜之地的留影。桌子上摆着一摞装在硬塑料盒中的硬币,还贴着整齐的标签。
——我一直在查看刘建安的办公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只是……——你不必解释,秋芳。你要做什么没有人约束你。
司徒秀尊注视冯秋芳抹了一把眼泪。显然,这女人就要全面崩溃了。她穿着一件旧睡衣,头发也没有梳,眼睛又红又肿。司徒秀尊想,昨天下午她要做出的最紧迫的决定就是晚饭吃什么。天哪,命运能在一瞬间改变。刘建安不是惟一被埋葬的人。冯秋芳就在他身边。惟一的艰难是她还得活下去。
——我找到了这些影集。我甚至不知道它们就放在这儿。它们和其它的东西一起放在盒子里。我知道这可能不好。但如果这能有助于发现刘建安出了什么事……她的声音弱得听不见了,更多的眼泪也滴落在她手中陈旧的影集上。里边有的照片已经发黄了。
——叫你来我做对了。她终于直率地说,司徒秀尊听到这话既痛苦又感激。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极其困难的。司徒秀尊看着影集,她不想让这个过程比绝对必要的时间拖得更长。“我能看看你找到的东西吗?”
冯秋芳在小沙发上坐下,她打开影集,掀开了保护照片的透明塑料膜。在她打开的照片上面是一群穿着猎装拿着猎枪的男人。刘建安也在其中。她拿出照片,露出了一张纸和一把压在影集页面里的钥匙。她把两样东西递给了司徒秀尊,仔细地看着这位检查人员检查这些东西。
这张纸是当地银行保险箱的账目清单。可以想像,钥匙是保险箱上的。
司徒秀尊看着她:“你不知道这件事?”
冯秋芳摇摇头:“我们有一个保险箱。但不是在那家银行。当然,那也不是全部。”
司徒秀尊又看了一眼银行清单,她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保险箱户主的名字不是刘建安。单子上的地址也不是她现在所住的这所房子。“谁是张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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