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坟墓_[美]杰佛瑞·迪弗/杰夫里·迪弗【完结】(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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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勒波说:“迄今为止只有很粗略的了解。里面有十名人质,八名学生,两个教师,她们来自堪萨斯州希布伦市劳伦特·克莱克聋人学校,从这儿往西大约十五英里。她们在去托皮卡聋人剧院参加演出的路上被劫持,全是女性。学生年龄从七岁到十七岁,我很快将收到更多的信息。我们已经知道的是一个信息,她们都是聋人,只有那个老教师除外,她能正常地听说。”

  波特已经安排了一名手语翻译,但是即使这样,他还是能预料会遇到哪些问题。他在国外参加过多次谈判,也在美国多次与外国人谈判过。他知道那种危险——还有那种挫败感——命悬一线之际,必须精确而迅速地翻译信息。

  他说:“现在,我们成立一个威胁处理小组,成员有我、亨利·勒波,我的情报官兼记录管理员托比·盖勒,另外还有我的通讯官巴德上尉,他是州联络员和我的得力助手。我是这次事件的指挥官。还有一个负责牵制的官员,我还没有选出来。”

  “威胁处理小组有两个任务,第一是达到使劫持者投降、释放人质的目的,第二是如果必须发起攻击,坚持用有策略的解决方法。这包括集中人质解救小组的智力,转移劫持者的注意力,应付他们,无论如何我们要把死亡人数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在这种障碍事件中,每个人都想成为英雄,说服罪犯高举着手臂出来投降。但是,即使是最热爱和平的谈判专家也不得不记住,有时候,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开枪。在联邦调查局讲授人质谈判的课程时,波特告诉学员的第一件事是“每一个人质的处境本质上都是一个谋杀过程”。

  他观察着货车里那些男人和女人的眼睛里流露出的表情,想起“冷血动物”这个词,这是他听到的对自己不算贬义的评价之一。

  “假如你们得到任何信息,不管是关于劫持者还是关于人质的,都首先要马上告诉勒波侦探,如果有必要,可以不通过我。我的意思是任何信息。如果你发现一个劫持者流鼻涕,不要认为那不重要。”波特注意到两个熟悉内情的年轻警察相互递了个眼色。侦探正视着他们俩,又说:“举个例子,这或许意味着我们可以在感冒药中加入致人昏迷的药剂,或者它可能表示有一个可卡因上瘾者可供我们利用。”

  那两个年轻人没有表示理解的意思,但是他们不再有讽刺的表情。

  “现在我需要一个负责牵制的官员,巴德上尉认为,或许你们中有人有营救人质的经验。”他仔细观察着这群骄傲而年轻的法律实施者,“是谁呢?”

  一个女州警马上大声地说:“是的,警官,我有。我学习过人质营救课程。我还参加过人质谈判技巧训练。”

  “你通过谈判使人质释放了吗?”

  “没有,但是几个月前在一场自助食品商店抢劫中我做过谈判者的助手。”

  “很好,”巴德说,“萨丽带过战术队,干得很好。”

  她继续说:“我们派一名狙击手藏在店里,躲在吸声瓦上,他能看见所有的罪犯。我们没有采取武力,他们就投降了。”

  “我也有一点儿经验。”一个大约三十五岁的警察说,他的手放在自动手枪的手柄上,“去年在托皮卡发生了一起抢劫中西部金融联合会的案子,出纳员被劫持,我是营救队的队员。我们控制住了罪犯,没有任何人质受伤。”

  另一名警察在军队中受过培训,是人质营救攻击队的成员,两次成功地完成过任务。“没发一枪便解救了人质。”

  皮特·韩德森一直带着一丝沮丧的情绪听着,他吸了一口烟,“或许我应该做这个工作,亚瑟。我修过标准课程和进修课程,”他笑了笑,“而且我读过你的书,读了好几遍。那应该是本畅销书,像汤姆·克兰斯【注】的作品那样。”他变得严肃起来,轻声说道,“我觉得我确实应该去,无论是作为联邦特工还是别的。”

  【注】:汤姆·克兰斯(Tom Clancy,1947- ),著名军事小说作家。

  迪安·斯蒂尔威尔抬起头,扫了这些警察一眼,他们穿着防弹衣,束着深灰色的弹链。他飘动的乱发给了波特避开回答韩德森的机会,波特问斯蒂尔威尔:“你有话要说吗,治安长?”

  “不,没有。”

  “说吧。”波特鼓励道。

  “是这样,我从来没有进修过什么课程,也没打过枪——你们管这叫什么?人质劫持者,HT,是吧?但是我认为我们在克罗瑞治能控制住局面。”

  两个警察笑了一下。

  “说说看。”波特说。

  “几个月前有过这种事,亚伯·怀特曼和他的妻子艾玛。是在帕特金路吧?应该是刚过班杰赫罗路?”

  警察笑出了声。

  斯蒂尔威尔善意地笑了笑。“我想这听上去很好笑,不像你们熟悉的恐怖分子。”

  巴德看了警察一眼,他们又嘴唇紧闭。

  “发生了什么事?”波特问。

  斯蒂尔威尔垂下眼睛,说:“事情是这样的,亚伯是个农场主,养猪的农场主,地地道道的,一无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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