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有事请教,正在找你。”我说。“请让我加入。”
“原来如此。我知道大里死了。”
道田边喝啤酒边说。
他曾经是大里的上司。
“大致上肯定他是死于心脏病发作,但是还有一些疑点,所以想请教一下。”
“你想问什么?”
“你知道大里先生准备写回忆录的事吗?”
“不,今天第一次听见。”
“是否大里先生写了出来,会给什么人添麻烦?即是不惜杀人也耍阻止他——”
“我明白你所说的。”迫田点点头。“不过,普通警察是不去碰那种大秘密的。”
“说的也是。”
“个人方面恨他的人倒很多,工作的关系,没法子的事。”
“这和他写会议录给人麻烦的事有所不同吧!”
“有道理,大里为人稳重,也得人望,我想不起有谁会杀他。”
“是吗?”我有点失望地说。
“对了,若是那边个家伙……”道田欲言又止。
“追究起从前的话,憎恨大望的人有一个!”
我探前身体。
“谁?”
“一个叫草田俊一的人,他父亲叫草田哲次——”
我顿时颓丧地叹息。跟道田分手后,我和达尔坦尼安走向停车场。
“看来大里先生毕竟是自然死亡了。”
“不,一定是谋杀。”达尔坦尼安说。
“为什么?”
“那样比较有趣嘛!”“好过分的理由。”我笑,“不过,应该怎样告诉佑子小姐是好。”
就当此际,达尔坦尼安突然推开我。
“危险!”他喊。
飓一声,有什么东西划破天空的响声。藏在手杖里的剑光一闪。穿来擞一声,剑断了。接著有什么滚落在地。
一粒高尔夫球。
“好险!”达尔坦尼安扶我站起来。
“那粒球……”
“从草坪那边飞来的。”
“过分!那不是完全相反方向吗?”
“如果直击的话,可能没命!速度快得连这把剑都折断。”
我定过去把球捡起来,在手中啪地一分为二。
“你看,这粒球的中心。”
“嗬!我用剑劈开,居然有效。”
“里面是……火药啊!”
“即是撞上时,因冲击而爆炸——”
“就是炸弹了,吓死人啦!”
“剑势缓和了冲击,才教了你一命。”达尔坦尼安严肃地说。
“有人狙击我们哪!”
“傻瓜。做这种事的人,等于招供说自己是凶手啦!”
“可是,用球棒打过来的话,何以打的时候不爆炸?”
“也许只有半边装了起爆药吧!那么打另一边,便不会爆。”
我转向草坪方面。
“不管怎样,凶手是高尔夫高手哪。”
“你说道田?嗯,我认识他。”佑子说。
“草田先生也认识他?”
“你说俊一?应该是的。道田和先父很熟,时常来玩。”
佑子端茶给我,在沙发坐下。
“预测如何?”
“有希望。”我说。佑子眼睛一亮。
“果然有人——”
“有人想杀我。”
我的话使佑子瞪大眼睛。这时,门钟响了。
“失陪一下。”
佑子冲出去。来者一定是草田俊一。
谈恋爱的女人会发光,令我好生羡慕。
不,年轻处女不应该说这种话。
“请进来。”
佑子带进来的,是个好像从漫画卡通拉出来、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年轻人。
“这位是准备替先父出书的出版社朋友。”佑子介绍。
“你好,我叫安本。”
“恰好,我正有事向你请教。”
“怎么说?”
“你没收到大里先生任何一张原稿?”
“没有。”
“他不是写了吗?”
“应该是的,但我没有亲眼看到他写。”
“读过内容吗?”
“不,”,安本摇摇头。“他不让我读。因他本人说,还有必要重写的缘故。”
“是吗?”
我有点失望,因我以为至少可以知道内容是什么。
“找不到原稿,诚属遗憾。”安本说。
“你找过了?”
“我们得到批准,但找遍那间小屋的每个角落,一张原稿也找不着。”
佑子插嘴了。
“安本先生,今天有何贵干而来?”
“其实——因私人理由而来。”安本搔搔头。
“怎么说?”
“我本来想等大里先生过世半年才说的,现在期限也过去了。”
“咦?”佑子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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