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你懂吗?我是为你着想才说的。”
市山涨红着脸,准备挥手揍户川。
就当这时,有人打岔进来。
“对不起。”
一看之下,就是那位“福尔摩斯作风”的绅士。
“捉住女士的腕臂,称不上有风度吧!”
“你是什么人?”户川吃惊地说。
“无名小卒。”那位绅士说。“不过,到了万不得已时,我认为应该站在女士这边才是。”
“你说的话脱离时代了。”
“总比那些一成不变的人有价值。”
“怎样都好。”户川耸耸肩。大概乱了调子的关系,说声“改天再见”,就走了。
“对不起。”琉美道谢一声。
“也没什么,倒是这位先生似乎有意思去揍那个人一顿哪!”
市山搔搔头说:“我一时怒上心头嘛!”
“年轻人血气方刚,当然了。不过,对那种人出手的话,你就输了,可别忘了这个道理。”有“福尔摩斯作风”的男人行个礼说:“就此别过。”然后转身离去。
“好怪的人。”琉美说完,这才察觉忘了问对方的名字。
“该去会场了吧!”市山催促她。
“嗯,说不定爸爸已来了。”
两人走向上四楼的电梯。
响起掌声。
在会议厅的讲坛上,结束讲词的演讲者正鞠个躬,走下讲坛。
琉美站在角落到处观望。
“琉美小姐。”市山走过来。
“市山先生,怎么样?”
“找不到。我问了好几位相识的人,都说没看见他。”
“哦……”
“会不会改变主意了?”
“我想不会的,他坚持要来这里的,如果他肯改变主意倒是好事……”
琉美希望自己能够相信这个想法,可惜就是办不到。
“还有一名讲师就结束了。”
“不错,说不定他想最后一个出场。”
“好吧!我会留意入口方面。”
“拜托了。”
市山走开后,琉美轻叹。
他真是好人。
跟随一个像父亲那样与成功无缘的老师,她也担心市山的前途,可是现在唯一可以信赖的人,只有市山一个了。
市山之所以如此热忱地帮羽田做研究,一方面是他爱慕琉美的关系,这点琉美非常清楚,并不觉得太坏。
父亲也接受这件事,如果有那间大学聘请他的话,她就可以安心地跟市山结婚了
早年丧母的关系,琉美虽然只有二十岁,可是性格坚强,有外表看不出来的稳重成熟。
事实上,没有琉美的话,对世间杂事漠不关心的“怪物”父亲(当事人不以为然),可能什么也做不到。
今天琉美之所以来到会场,是因父亲说他发现了“关乎物理学根源的大原则”,坚持要发表出来,她这才来捧场的。
琉美本来阻止他这样做,可是他趁着她不注意跑出来了。
琉美很清楚。现在的父亲不管发表怎样了不起的理论,都不可能被接纳,最多被人取笑一番,成为笑柄而已。
可是父亲认为那是难得的新发现,应当尽早让别的研究者知道才是。
他完全没想过,那个发现可以赚钱之类的事……
“爸爸在什么地方?”
琉美听了最后一名讲员用单调的声音朗读数学式名词后,走出会扬。
外面有个小小的大堂,有人站着闲聊,也有人在抽烟。
琉美在大堂慢慢走着。
不见父亲的影子。
还有一个可能性,是父亲到处找来找去,结果找不到会场在那里。
因他是个很少出门的人,即使知道会场的地点,可能找不到也不足为奇。
琉美再度走进会场时,恰好市山从讲坛旁边回来。
“市山先生,怎么佯?”
“有点怪异的事。”市山说。“刚才我去司仪的位子,偷窥了一下节目表。”
“结果呢?”
“有一个补写的演词。”
“爸爸的名字?”
“不是的。”市山摇播头。“只是很妙。”
“上面写了什么?”
市山迟疑一下才说:“上面写着‘相对沦’,演讲者是‘爱因斯坦’。”
琉美睁大了眼。
“同名的人?”
“没听说过。”市山侧侧头。“总之,我再去大堂看看好了。”
“拜托了。”
剩下琉美一个人,不安地环视整个会场。她有预感,父亲一定会来这里,那是直觉告诉她的。
演讲完毕,涌起掌声。
“还有一个加料演讲。”司仪说。
准备离开的听众又坐下来。
“题目是。相对论,。演讲者是……‘爱因斯坦搏士’。”
全场骚动。有人走上讲坛。
跟真的爱因斯坦十分相似,一个毫不起眼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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