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琉美正想冲上去之际,门又打开,市山飞奔进来。
“琉美小姐!不好了!”
“市山先生,爸爸他——”
“喔?”市山一副十分混乱的佯子。“总之,请你出来外面!”
“不行呀!爸爸现在在讲坛上——”
“不好啦!有人被杀了!”
“首先必须做点什么——”琉美说了一半,问。“你说什么?有人被杀?”
“是的,我见他坐在大堂的椅子上——”
“谁?谁被杀了?”
“户川!刚才在下面遇见的那个人!”
琉美愕然。
“我发现了物理学从根底改变的原理。”
父亲在讲坛上所说的话跑进耳朵,可是琉美全身动弹不得。
同一个时间发生两件荒谬的事,谁也没办法应付得来。
“拉他下来!”
“退下去!”
声音此起彼落。
几个年轻人奔上讲坛。
琉美见到父亲好像恶犯似的被人从台上拉下来。
“不好啦!”有人冲进来。
“有人死啦!”
“户川死啦!”
会场大混乱。
琉美和市山有像置身在恶梦中的感觉,束手无策
(2)
琉美在门前站着,踌躇了将近十分钟。
她很清楚,一旦走了进去,不可能平安无事的出来。
但是不进去的话,父亲将永远关在医院,市山也因涉嫌杀人而坐监牢。
只要牺牲自己,可能可以救回两个人。
琉美觉得自己在演一部廉价肥皂剧。
琉美伸手敲门。
“谁?”传来一个稍微沙哑的声音。
“羽田琉美。”琉美挤出声音说。
门开了,鼻子下面蓄着另有暗示意味胡子的男人,对她咧嘴一笑。油光满脸,显出他的奢侈和好色的特性。
“没想到你会来。”男人说。“进来吧!”
琉美走进室内,这是双人房,里头宽敞。
这人名叫大沼,他是被杀的户川的恩师,等于现在学术界的大老板。
“说出来意吧!”
大沼坐在沙发上,直盯盯地打量琉美。
“你应该知道才是。”琉美说。
“为你父亲的事吗?”
“是的。”
“真可伶。也许他是天才,只是一线之差的分别……”
在旁观望大堂骚动的一个男人,握好烟斗,慢吞吞地走下楼梯。“如果你肯做担保人,家父就可出院了。”
“我也想这样做,但是我有我的立场。”
“拜托你设法……”琉美屈辱地鞠躬请求。
“糟糕,”大沼另有含意地说。“我这个人就是不忍心拒绝可爱的女孩。”
“还有一件事,关于市山先生的事。”
“市山?噢,涉嫌杀死户川的那个——”
“不是他!市山先生不会做那种事!”
“你要我怎么做?”
“我想除了市山先生以外,一定还有人恨那位户川先生,请告诉我是谁。”
大沼笑了。
“你说的请相当横蛮无理哪!”
“请你务必——”
“我是个有同情心的人,不会不听你的请求。不过……”大沼站起来。“不能没有报酬哦!”
“我知道。”
“你知道?那就好办了。”大沼嘻笑。“来,到床上躺下看看。”
琉美作个深呼吸,然后走近床边。
“躺下来,让我诊察一下。”
为了父亲,为了市山。琉美一边躺下,一边这样告诉自己。
“你很坦率。好,我也不妨听听你的请求好了。”
琉美闭起眼睛,忍受大沼伸过来的手。只要忍耐一小时,一切就过去了。
大沼的手在她的腿上摸来摸去,琉美浑身打颤,咬紧牙关。
就在这时,有人喊说:“打搅一下。”
琉美吓得睁开眼睛,但见一名仿佛从十九世纪的照片跑出来,拿着手杖,穿着时髦的男人手撑着腰站在那里。
“你是什么人?”大沼嘶哑着声首。“你是怎样跑进来的?”
“一次问两个问题,不合礼仪吧!而且强暴一名无辜少女,更加不好了。”
“多管闲事!”
“作为正义的朋友达尔坦尼安,我毕竟不能置之不理,袖手旁观呀!”
“不用装蒜了!我要叫警卫了!”
大沼的手伸向电话机。
一刹那间发生的事
男人的手杖闪过一道银光,飓地划破空中,话筒跳到半空,跌在地上,电话线断了。
藏刀的手杖!琉美吓得目瞪口呆。
接着一阵飒飒刀鸣,大沼的长裤掉下来,然后大沼软瘫瘫地坐在地上。
“来,走吧!”那人催促琉美。
“这……”
“别担心,我是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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