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能是一只哈巴狗的狗崽呢?说实话,福尔摩斯,刚才你是侥幸猜
对了狗的品种。”我禁不住在一旁问道。
福尔摩斯朝我望了一眼,答道:“华生,小狗崽不可能像其他提到的动物那样
保持长时间的安静。所以,它肯定是只成年狗,而犬科动物里我知道只有这一种狗,
即使是成年以后,仍然可以放到戈尔丁先生的外套里。”
“哈,我已经喜欢上它了!”
霍勒斯。戈尔丁边说,边把这只没毛的小猎犬抱起来,重新放进他的大衣里。
然后拿起浅顶软呢男帽挥了挥,向我们道别。
戈尔丁离开之后,我对自己刚才怀疑福尔摩斯的判断能力有点不自在,于是向
福尔摩斯表示了歉意。
“别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华生,总算没成了那只畜生的主人,真是万幸!你也
知道我向来不喜欢狗,不过,警犬是个例外,这是惟一派得上用场的一种狗。”
跟福尔摩斯这种从来不打猎的人,谈狗是人类的朋友是没用的,而且在我看来,
他向来看不起猎人。
福尔摩斯虽然仍处在恢复期,但实际上他已经开始孜孜不倦地查阅每天的报纸,
时不时地把报纸翻到某一页,折一下,准备以后参考。
查阅完后,他把这些折叠过的报纸送给我,并嘱咐道:“华生,这些报纸折过
的地方都值得你仔细研究,你好好读读。分析分析。”
我迅速测览了一下这些报纸,发现折叠部分的内容都与英德两国之间的争端有
关:从英德两国军队在东非国家边界武装冲突的报道,到各种政治时事。其中一篇
是德国皇帝所作的演讲,从国际关系的角度来看,这篇演讲是个十分危险的信号。
“据我分析,这些事件大多是由过去几天发生的事件引起的。这些政客们很难
控制局面,尽管国王有些好战,但要求稳定局势的呼声仍很高。还有,顺便跟你说
一声,国王马上要来见我们。”
我吃惊地问道:“马上?”
福尔摩斯瞥了一眼壁炉上的钟,然后又看了一下手表,似乎在确保时间的准确
性:“如果我们的时钟准确无误的话,大约在五分钟之内到达。”
“什么?福尔摩斯,五分钟的时间我们怎么能来得及洗漱、换衣服、刮脸呢?
你还穿着那身粉色的旧睡袍呢!”
他的回答真是够气人的:“今天你已经洗漱过了,衣服不也穿好了,脸也刮得
挺干净嘛!我最惨不忍睹的时候,国王都见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华生,不管
是谁,同百年僵尸一起共卧三天三夜,样子也好看不了。相比之下,我现在的形象
还算不错呢!”
我已没时间,也没机会同福尔摩斯斗嘴了,因为贝克大街上传来了马蹄声,想
必是国王已经到了。透过窗户,我看到皇家的马车已经停到外面。幸好,街上人不
多。我知道国王外出时,要做到不惊动百姓实在不是件容易事。
仆人把身体肥胖的国王从马车上扶下来,这时,我注意到后面还有另外一个人,
也非常臃肿,原来是米克罗福特!
楼梯上已响起沉重的脚步声,为了尽量把房间整理得像样些,我在作最后努力。
毫无疑问,这是很费劲的。
哈德逊太大走进来,清了清嗓子,然后大声宣布:“米克罗福特。福尔摩斯先
生和……和爱德华国王陛下驾到!”
福尔摩斯从扶手椅上站了起来,右手在心口放了一下,以示恭敬,顺势把睡袍
前的烟灰拂去,同我一起朝国王一躬身。最近同王室的接触比较多,我们觉得不必
太拘礼。
“你弟弟一直跟我说你已恢复得很好了,我也能看出你已经康复了。上次,我
来这里的时候,你从煤桶里取出雪茄烟来给我——你现在仍然把它放在那儿?”
我至今还记得上回他因王冠宝石失窃案来求助福尔摩斯时,我从煤桶里取出一
支雪茄烟给他,把他逗乐的情景。这件事似乎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但实际上只有
几个月。国王允许米克罗福特用他新发明的小玩意儿点着雪茄。福尔摩斯则把国王
引到一只最好的扶手椅上坐下,另外一只有点气派的椅子留给了米克罗福特。
国王清了清嗓子,开始给我们讲他这次来访的目的。国王讲话时,米克罗福特
傲慢的目光在我们两人身上游移,这大概就是他富于表情的本事之一吧。
一我这次来,是最后一次劝你接受爵位的封号。以前我曾经要赏赐给你这个爵
位,但是你没有接受。我也能理解你的难处,如果成了歇洛克。福尔摩斯爵士,再
东奔西跑地到处查找线索确实与身份不相适宜。最近有人跟我说你要隐退了,这对
于那些深受犯罪分子骚扰的人们来说可是个巨大损失。你还年轻,用不着这么早就
考虑退休。我冒昧问一下,你这样打算是出于什么考虑呢?“国王讲话时,语气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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