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好吧。”千鹤仍鼓起腮帮子,道:“但只是暂时的喔。”
木刀有若急电般刺向青年脸门,瞬间,银凌海勉强侧身一扭,险险避过。
“哇哈哈,不错嘛!”望月双目赤芒大盛,木刀顺势空中回转一圈,毫不停留的再横劈过去。
如此近的距离,加上她迅速的动作,青年完全没时间作大幅度的闪避甚至拔枪。银凌海眼中却闪过一丝古怪的目光,他复吐了口气,下半身不动,腰却猛向后弯成九十度的一拗,做出中国武术的所谓“铁板桥”动作。
“喔?”
趁对手劈向上半身的一招落空之际,青年手指一扯手中的易拉罐口,再斜上一扬,罐内的咖啡准确地泼往对手脸部。
“哼,小玩意。”望月半侧身子,避过能掩盖视线的液体,可是因为姿势的改变,木刀的攻势迫于无奈地缓了半拍。
机会来了。同一时间,青年身子如弹簧般往回拗,左拳猛攻向望月,右手同时一挥,手中易拉罐如暗器般也往她投去。
“找死。”望月完全不在意对方那毫无准头的“飞行武器”,木刀全力迎向青年挥来的拳头。
拳影木刀交错,首先传来的却是硬物碎裂的砰的一声。
“什么?”
易拉罐的飞行轨迹的确不会和望月身体交会,它只是擦过……不,是命中了她腰间的酒壶。
哇啊,我的黄金芋烧酌啊!
珍贵的宝贝被毁,内心惨叫的望月瞬间分了少许神。藉此机会,青年身子刹那欺前,拳头张开成爪状,抓向望月喉头,然后再……停住。
因为对方的木刀也同时架在自己脖侧。
平手。
“望月大姐,你想我们“同归于尽”,还是继续像战友般好好谈?”青年带着某种古怪口吻的道。
望月忽大笑数声,木刀已同时斜插回腰间,道:“你这纯情男公关很不错嘛,虽然力量和速度都逊到爆。不过脑子不差,准度也过得去,而且你对干架倒满有天分的嘛。”
“天分?没这样的事!”也收回“爪子”的银凌海却像被针戳到了,带点怒意的道:“我根本没什么天分!自小别人用五分钟就学会的东西,我却最少要花一小时。
“我的枪械运用、格斗技术,还有各种侦查知识等,都是我刻苦用功,每天不住练习又练习而得来的。说我有天分,就好像践踏我的努力和刻……”青年倏地自行顿住,再歉然道:“啊,对……对不起,一说起这个我就不期然激动起来,大姐,很抱歉。”
望月像是第一次看到对方般,上上下下重新打量青年一眼,柔声道:“我明白了,请相信我,小弟,我的说话没有侮辱你的意思。”
“嗯……嗯……”银凌海尴尬的假咳一声,再道:“不……不要紧……总之……总之,大姐,你就是为了确认我的战斗能力,才故意留一手试探我吗?”
青年之前已看过对方出手,知道假如望月是认真的,单第一招的直刺,就可令自己以后能用前额直接抽烟。
“这点你猜错了,”望月顿了顿,惋惜的察看破掉的酒壶,再道:“如果你表现得太菜,我真的会把你打至重伤——甚至杀掉,吸血鬼激动起来时很难留一手,你也知道。”
“……”
“拜托,别一副傻相……唉,老妹自小就喜欢怪怪的东西……好啦,纯情男公关,我出手,其实有两个重要的原因。”
“嗯?”
“第一,你打倒“愚者”那个传闻,我一直不相信——你怎么祈望人相信一个童子军干掉一个职业军人,不过现在看来……嗯,仍旧很难相信,不过怀疑程度由十级降至九点五级吧。”
青年无言地沉默了一会,道:“请问另一个原因呢?”
“尽一个姐姐的职责。”
“呃?”
“不明白?我的意思是……不不,还是算了,中国画的一个特色是“留白”,人生处世其实也一样。”
“……”
“对啦,你打破我的宝贝酒壶,要怎么赔我?那可是超超珍贵的古董……对了,那其实是我死鬼男友送的订情信物啦。”
“拜托,先胡乱攻击别人的是谁啊?而且有人会送酒壶当订情信物的吗?”
“纯情男公关,你对“爱”的理解太肤浅啦。”望月玉指轻点下颔,道:“啊,我想到了,就像之前你答应过的,我们在大战前来个热情的冬夜之爱吧。”
“我不记得我有答应过这种事!”
“哎呀,又脸红了,老妹没教你血族要有幽默感的吗?被时间和世界遗弃的我们,没有幽默感是活不下去的啊。”
“……”
“好啦好啦,别再瞪我了,我说啊……”望月顿了顿,忽又正经八百起来,“小弟啊,吸血鬼虽并非绝对的不老不死,但我们的寿命可以很长;有时可以相当长,过了五十年、一百年;这时可以被称为百年血族,然后时间继续过去,你认为会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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