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过吗?”班恩问。
“哦,当然。”她说完轻轻地笑了笑。
“你和你妻子呢,比尔?”理奇问。“一直在努力吗?”大家都好奇地看着他,毕竟他的妻子是大家都认识的人。虽然她不是当今世界最著名、人气最旺的演员,她总算是个名人。
“过去6年一直不断地努力,”比尔说,“最近8个月来我们正在拍摄一部叫《阁楼》的电影,所以就放弃了。”
“检查过吗?”班恩问。
“嗯……嗯。4年前。在纽约。我们都有生育能力。”
艾迪还是很固执地坚持他的看法。“那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但是值得深思。”班恩低声说。
“你那儿没问题吧,班恩?”比尔问。
“我还没结婚,而且一直很小心。至今没人起诉我,认我当爹。”
班恩说。“除此之外,我想没有办法确定此事。”
“你们想听一个有趣的故事吗?”理奇问。他笑着,但是眼里没有一点笑意。
“当然,”比尔说,“你最会讲笑话,理奇。”
“你的睑像我的屁股,小子。”理奇突然换了爱尔兰警察的口音。
那是一个伟大的爱尔兰警察的声音。进步不小啊,理奇,比尔想。小的时候你怎么练也学得不像。只有一次……或许两次……当……(死光)
是那个吗?
“你的脸像我的屁股,记住这个比喻。”
突然班恩捏住鼻子,声音颤抖着,像个小孩一样高声叫道:“哗哗,理奇!哗哗!哗哗!”
过了一会儿,艾迪也笑了,捏着鼻子加入进来。贝弗莉也加入进来。
“好了!好了!”理奇笑着喊道。“好了!我认输!看在上帝的份上。”
“哦,天啊。”艾迪倒在椅子上,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上次我们也赢了,臭嘴。再来,班恩。”
班恩微笑着,有些迷惑不解。
“哗哗。”贝弗莉说着,咯咯地笑起来。“我都忘了这个了。过去我们经常这么嘘你,理奇。”
“你们这些人从来都不会欣赏真正的天才。”理奇得意地说。就像过去一样,你可以把他打倒,但是他还会像不倒翁一样,立刻站起来。“这还是你对失败者俱乐部的贡献呢,班恩。”
“是的,我想是。”
“多了不起的人啊!”理奇声音颤抖,装出惊恐万状的样子,又开始行他的宗教大礼。每次低头的时候鼻尖都快要碰到茶杯。“多了不起的人啊!哦,真主,多了不起的人啊!”
“哗哗,理奇。”班恩很严肃的样子,然后开心地放声大笑,一点也不像原来那个唯唯诺诺的孩子。“你还是那只老走鹃。”
“你们这些家伙到底想不想听我的故事?”理奇问。“你们不能取笑我,还想听故事。要么‘哗哗’下去。我任由大家取笑。在你们面前的可是著名的DJ。”
“快讲。”比尔说。他瞟了一眼麦克,看见麦克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放松了。是因为他又看到大家又在不知不觉中融合在一起,那么轻松地又扮演起过去的角色吗?比尔这样认为。他想,如果运用魔力的先决条件是相信其有的话,那么那些前提一定会不可避免地安排好了。这种想法令人感到几分不安,觉得自己好像被绑在了导弹头上。
“噢。”理奇说话了。“我搬到加州之后遇到了一位姑娘。我们深爱着对方,爱得如火如荼。我们经常讨论孩子的事情,最后断定即使我们正式注册结婚后也不想要孩子。妈的,那时我们都太年轻、太浪漫。结果我做了绝育手术。”
大家都笑了起来。比尔觉得简直难以想象10分钟前他们还在谈论遇害的孩子。
“接着说,理奇,”班恩催促着,“时间不早了。”
“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两年半,”理奇接着讲道,“有两次还差点结了婚。结果呢?她在华盛顿的一家法律事务公司找到了一份工作。我在加州找到一份在周末做节目的工作——虽然没什么了不起,但总是迈进了门。她告诉我那对她是一次绝好的机会,说我是全美国最敏感的大男子主义者,而且还说她在加州住够了。我告诉她我也得到了一个机会。于是我们大吵一通,数落对方的缺点。吵够了,她就走了。
“一年后,我决定再做一次疏通手术。虽然成功的机会很小,但是管他呢。”
“那时又有了意中人了吧?”比尔问他。
“没有——那正是最可笑的地方。”理奇皱着眉头。“一觉醒来就……就想——”
“你肯定是疯了,”艾迪说,“全身麻醉?外科手术?没准还得在医院住一个星期?”
“对啊,这些医生全都跟我讲过。但是最后他还是同意先化验一下,看看还有没有手术的必要。3天后医生打电话说我根本不必做手术,还警告我随时可能卷入生父确认的诉讼。我立刻给桑迪打电话,告诉她这个消息。她告诉我她已经结婚了。我问她是不是意外有了孩子。她听了,笑得跌破眼镜。‘太妙了,’她说,‘这一次你被涮了。 ’过了这么多年,这一次录音机多杰留下个大笑话。自从我到东部以后,你生了多少个崽子,理奇?’你的意思是说你还没有体会到做母亲的快乐啦?’”我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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