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计划是在这块四方的土地上挖出一个5尺深的坑。然后还要加筑围栏以防别人潜入。除此之外,班恩认为还可以把预部封起来,再开个窗子,还有门。
“我们需要一些合、合叶。”比尔的眼睛始终望着天空。
“去雷诺获五金店能够买到。”
“你、你们都有、有零。零花钱。”比尔接着说。
“我有5美元。”贝弗莉说。“是我帮别人看孩子攒的。”
理奇急急忙忙地爬到贝弗莉跟前。“我爱你,贝弗莉。你愿意嫁给我吗广他说着,乞求地看着她。”愿意嫁给我吗?我们将住在一个松树环绕的平房里——“
“什么?”贝弗莉大声问道。
“一排松树环绕的平房,”理奇重复道,“5块钱就够了,亲爱的,你、我还有孩子一共3个人——”
贝弗莉大笑起来,红着脸,躲开了他。
“我们平摊费用。”比尔说。
“等顶部盖好了,我们还可以在上面铺些松针。这样我们待在里面的时候,即使亨利走在我们头顶也休想发现我们。”班恩接着说。
“你想出来的?”麦克赞叹不已。“真是个了不起的主意。”
班恩笑了,这回轮到他脸红了。
比尔突然坐起来,冲麦克说:“你想、想、想帮、帮忙吗?”
“哦……当然,”麦克说,“那肯定很有意思。”麦克看看其他的人,心想:我们7个终于聚到一起了,再不用担惊受怕了。
“什么时候动工?”
“很、很快。”比尔答道。麦克知道比尔所指的并不仅仅是那个地下俱乐部。班恩也知道;理奇、贝弗莉、艾迪都知道。“我们、们很、很快就。就会开始。”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突然间麦克注意到两件事:他们似乎想告诉他什么……而他自己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想知道。班恩捡起一根树根,在地上胡乱涂着,脸埋在头发里。理奇咬着指甲,只有比尔直视着他。
“出什么事了?”麦克惴惴不安地问。
比尔缓缓地说道:“我们只、只是一、一个俱、俱乐部。你、你可以不加入如果你不、不愿意的话。但是你、你要保、保守我们的秘、秘、秘密。”
“你是指这个地点?”麦克更加不安了。“哦,当然——”
“我们还有一个秘密,伙计。”理奇说,仍然不看着他。“比尔说这个夏天我们还有比建造俱乐部更重要的事要做。”
“对。”班思接着说道。艾迪也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好了。”麦克最后说。“别吊我的胃口了。快说吧。”
比尔看着其余的人问道:“有、有人不。不想让、让、让麦克加、加人吗?”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举手。“那谁、谁来讲、讲?”
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最后还是贝弗莉开口了。“我们已经调查清楚是谁杀害了那些孩子;不是人干的。”
3
他们一个一个地给麦克讲述关于它的故事:冰上的小丑、门廓下的麻风病人、下水道里的鲜血和声音、水塔里的死尸、理奇讲了他和比尔回到内伯特大街的所见所闻,比尔最后还告诉他那本会动的相册。他还提到他的弟弟乔治就是这样被害的。“失败者俱乐部”
正在筹划着杀掉这个恶魔——不管它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一阵恐惧中,麦克曾认为这不过是6个不喜欢黑人的白人为搞笑而作的无稽之谈,或者是6个互相影响、不折不扣的疯子杜撰的胡言乱语。他几乎想转身离去,不再理会他们。可是他没有跑开。因为当比尔说完最后一个字之后,他除了感到恐惧,还感到一种安慰,或许还有别的感觉,更深层意义上的感觉——一种回家的感觉。“我们七个又到一起了。”他暗自想到。他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见过那个小丑。”
“什么?”理奇和斯坦利齐声问道。贝弗莉也立即转头看着麦克。
“4号那天我见过他。”麦克慢慢地说。比尔敏锐、专注的眼睛鼓励他继续说下去。“是的,7月4号……”他若有所思,略微停顿了一下,心里却在想:可是我认得他。因为那并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也不是第一次碰到那样稀奇古怪的事。接着,他想到了那只鸟。自从3月以来,除了做噩梦,这是他第一次允许自己去想它。
他本以为自己发疯了。如果能够证明自己没有发疯的确是一种解脱。不过,那是令人忧心忡忡地解脱。麦克润了润嘴唇。
“接着讲。”贝弗莉催促麦克。麦克记起那次游行的队伍——麦克在队伍中与内伯特教会学校的乐队在一起表演,他吹萨克斯管。就在那期间,他看到了一个小丑在给路边的孩子分发气球。
他穿着银色的外衣,上面钉着橘黄色的纽扣,脸上抹得一片白。跟班恩和比尔形容的别无两样。只是不知道他嘴上擦的是口红,还是油彩,看上去像血一样鲜红。
“头发是不是橘黄色的?”比尔问麦克。麦克点点头,接着讲道:“我看着他感到很害怕。他看着我转身就走了,在远处朝我挥手,好像他能看出我的心思、我的感情一样,这更使我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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