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太可怕了!白井先生,我怎么办才好呢?”
偌大的世界却没有丽子的藏身之地!难以捉摸的恐怖使丽子精神上受到了严重的摧残。
“不必那样担心。对方如果是魔术师,我们也只好充当魔术师;对方如果是个疯子,我们也不妨猜想一下疯子的心情,以妨万一。今晚我也打算玩点魔术,哈哈哈哈。”
“哎?什么魔术?”
白井惊讶地反问了一句。
“嗯,我要和他玩点手上的魔术,马上就能听到那个魔术师的声音,我在等着呢!”
为了安慰胆怯的丽子,小五郎和白井进行了一阵轻松愉快的闲谈。丽子忽然听到了什么,眼睛盯着窗外自言自语:
“呀!哪来的声音?这曲调听来不太熟悉啊,总觉得很凄凉,叫人不寒而栗……”
不知从哪儿传来了微弱的口哨声,对音乐内行的丽子和白井都从未听过这种奇怪的调子。
这时小五郎嫣然一笑。
“这就是魔术师的声音呀!”
“哎!就是这声音?”
丽子惊异地注视着小五郎的脸。
“是的,不必担心。说是魔术师,但也只不过是我的部下。白井先生,请让小保姆把刑警们叫到这儿来好吗?”
“行,我去把他们叫来吧。”
白井爽快地站起身朝院门走去。不久和一名刑警又回来了。
“辛苦了!现在就照刚才商量的把那个小乞丐从正门放出去!”
小五郎吩咐道,刑警马上点头,但又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他已经来了吗?”
“唉,来了。没问题,请马上把他放了。”
刑警领会以后退了出去,这时小五郎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微笑,说了一句令人费解的话:
“相泽小姐,这个魔术如果使得好,你还可以出席音乐会,因为短剑不会再掉下来了。”
挑战书
这是春天的一个深夜,私人侦探小五郎正坐在书斋里的书桌前,聚精会神、目不转睛地盯着两样东西。一个长相很滑稽的丑角布袋木偶背靠堆积如山的书,坐在颇大的书桌上。在它的前面,一个上了发条的马口铁制成的化妆广告人玩具,正一面锵咚锵咚地敲鼓,一面在桌上行走。
名侦探开始搜集起滑稽木偶了吗?不,从神态来看,好像不是爱好玩具。小五郎抱着胳膊面对桌子,一副像是吃了黄莲似的苦脸上,双眉紧锁,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两件玩具。
小五郎从报纸上看到石膏像事件后,很感兴趣,曾寻思如果可能的话将亲手来解决这个奇怪的案件。
正在这时,被害人野上官子的未婚夫名叫白井的钢琴家于某日傍晚前来访问,说同一个犯人正在盯梢宫子的妹妹间子姑娘,请求小五郎帮助搜查那个犯人。
名侦探正想主动投入这个奇怪犯罪的旋涡,因此愉快地接受了白井的请求。于是当天晚上在白井的陪同下访问了野上间子的家,但晚了一步,间子已经被犯人诱拐,犯人自称是白井派来送信的,把间子带上汽车不知到哪儿去了。
打那以后又过了一个星期。尽管警察全力搜查,但间子的下落仍然不明。小五郎虽然向白井及间子母亲详细地询问了事情的前后经过,但也没有作出明确的判断。
犯人何许人也?问子被带到了何处?这一犯罪的动机究竟是什么?是复仇还是痴情?或者是疯子搞的鬼?间子也许和姐姐一样已经惨遭杀害,而且已被藏在一个出人意料的奇妙场所等等,疑问百出,但无论哪个问题迄今为止也没有得到明确的解答。
那个出没无常的犯人装扮成一个非常可爱的丑角,脸上搽着像墙一样白的扑粉,面颊上涂着两团红油彩,抹着口红,穿着大红水珠花一样的肥大衣服。而且还有一个预先给被害人邮寄一个和自己相似的丑角木偶的习惯。有时寄上制的布袋木偶,有时寄马口铁制成的化妆广告人木偶,使被害人浑身战栗。
现在放在小五郎桌上的两个滑稽木偶是从野上间子母亲那儿借来的那种犯罪预告木偶。小五郎因为还要处理其他事件,所以不能光考虑这个案件。但是只要一有空,他便拿出这两件滑稽木偶,时而让化妆广告人行走,时而将布袋木偶套在手上,这奇怪的事件搅得他忧心如焚。
“这个丑角可真是奇异的构思。犯人是在显示自己懂得幽默吗?难追杀人也有幽默?如果有,那么这是地狱的幽默!难怪新闻记者给本案取题为‘地狱的滑稽大师’。嘿嘿,真是太恰如其分了!好吧,小木偶,从现在开始让我们较量一下,好好比试比试!”
小五郎一边半开玩笑地自言自语,一边使套在手上的滑稽木偶轻轻地摆动。
“先生,白井先生来了。”
小五郎回头一看,是助手小林少年打开门站在那里,只见他瞠目结舌地望着自己与丑角木偶嬉戏。
“唉,这么晚了白井先生还……发生了什么事吧,快让他进来!”
少年助手刚退出一会儿,钢琴家白井清一便神色反常地走了进来。看样子是从音乐会回来的归途中顺便来的,身上穿着晚礼服,但领子斜了,领带也松开了一半,样子和平时衣冠整齐的他毫不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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