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罗修说,“你刚才说你对刑法考试比较有把握,那么那张作弊的纸是哪来的呢?”
“我不知道,反正我没有作弊。”
“你说会不会是龚卉丢给你的?”
“这不可能。她丢张纸条给我做什么?”
“她认为你不会啊。你不是在考试的前一天对她说:‘完了,完了。卉卉,我刑法考试要为你不及格了。你可要助我渡难关哦。’”
“那是我和她开玩笑。”华莘急得争辩起来,“况且当时她就明确回绝我了,她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你很了解她吗?你们不是才刚刚认识了一个礼拜吗?”罗修反问说,“况且即使了解的女人,她还是会做出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的。”
“你怀疑她?”华莘说,“你刚才还对我说你没有怀疑过她呢。”
“不,我没有说我不怀疑她,只是如果她是凶手的话,她事后来找来调查是非常不合常理的事。但也不排除特殊的可能性,我只有掌握大量的线索才能找到真相。”
“你混蛋!!”他说着似乎想要跑上来揍罗修,但罗修早已走到了门边,“最后一个问题。你身边的其他考生你认识吗?”
“不认识,我一个他妈的也不认识!!”
5.
“怎么样,一修,有进展吗?”
“我想我已经知道该怀疑谁了。”
“哦,是谁?”
“我不能说,我还不知道杀人的方法。我不知道杨瓶兰是何时被下的毒,是怎样被下的毒。最关键的一点是我不知是何种毒药。”
“是吗?”田冶忽然说,“我想我知道。”
“你知道?”
“是啊,这是刚才龚卉说的,我正要告诉你呢。”
“她说什么?”罗修停下来,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她刚才对我说:‘田小姐我想到一件奇怪的事。’我问:‘什么事?’‘就是那个康护士说到的秦叶安抢救时说到的乌洛托品。’‘乌洛托品怎么了?’‘它医学上的用途主要是医治肠炎啊,可是杨瓶兰是心血管疾病的发作。秦叶安为什么说要给她打乌洛托品?’‘我想我也不懂。你是护士,你想想她在医学上是不是那类毒药的急救药?’她想了一会儿忽然说;‘对了是蓖麻碱,蓖麻子碱中毒会发生凝血现象,造成大肠、血管的破裂。乌洛托品是急救蓖麻碱的药物。’刚和我说到这,你就出来了,她也来不及告诉你这事。”
“天哪,小冶。这正是我所欠缺的最重要的一环。”罗修急忙拉住她的手,跑起来说,“没有时间了,我们要在突破了的尸体火化之前,要求验尸,现在就去找马亚男!!”
夜,静悄悄的。
杨瓶兰的遗体穿着寿衣,直挺挺地躺在门板上。
今晚是最后一夜了。但有一个人的心里面突然产生了莫名的不安。那是一种危险的警告,这一夜不会平稳,真相就要揭露出来了。
秦叶安的身子突然打了个冷战,张弘在他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这时,门外走进来了几个人,领头的一个男的是已经见过的罗修。后面是一对男女。张弘和秦叶安都十分诧异地望着他们,秦叶安站起来,说道:“龚卉……”
张弘转头问他:“你认识她?”
“她是我们医院三病区的护士。”秦叶安说着,脸上的神情有些不正常。
“秦叶安先生、张弘小姐我向你们介绍一下,市刑警大队队长马亚男女士。接受这两位的报案,前来对杨瓶兰老师的死进行调查。”
“什么?”那两人又是吃了一惊。
“是的。”英姿飒爽的马亚男走上前,向他们出示证件,“我们已经将杨瓶兰女士的死进行立案,需要将她的尸体带回去进行法医鉴定。”
马亚男威严的眼神将秦叶安震慑住了。他颤抖着,将目光转向身边的张弘。
“你们凭什么这么做?”张弘站出来问道。
“凭法律。”马亚男轻描淡写地回答她,继续盯着秦叶安,“秦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们还是找一个地方谈谈的好。”
“谈谈……谈什么?”
“就谈谈杨瓶兰的死,还有你们之间谁是凶手!”
罗修插进话来,环顾了一圈与案件有关的四个人。
“据法医的简单检查,毒药致死的推论是成立的。毒药是蓖麻碱,死亡时间为二○○一年四月十五日中午十一点三十分左右。”在灵堂后面的一间房内,马亚男进行了一段简单的开场白后罗修开始了他的最后推断。
“刚才马队长的话,大家已经听明白了,杨瓶兰是被人毒死的。而根据我这两天来的简单调查,谋杀她的凶手就在你们之间——华莘、龚卉、秦叶安和张弘,你们每一个都有憎恨她,并且可能构成谋杀她动机。”他一一望着他们的脸,厉声说,“杨瓶兰是一个严厉、冷酷的女人,她会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的身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高高再上不可被人侵犯的君王。真是这种将自身意志强加于人的自私、残酷性格才使得她被人杀害了。华莘恨她是因为她蛮横的指责华莘在考试的时候作弊;龚卉恨她是因为她的舅舅在杨瓶兰的新药实验中死去了;秦叶安恨她是因为他从小生活在杨瓶兰的意志下;张弘恨她是因为这个导师三番两次地将她的研究成果占为己有。对不对,张弘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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