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个故事想到了Fan的那个提问:爱情是什么?在这个故事里面,爱情就是嫉妒,但幸好没有人因为嫉妒而丧失理性,而铁胤同志的成人之美确属品德高贵。我对蛋饼说,如果有机会,我要认识他做朋友。
二
两只青蛙两张嘴,四只眼睛八条腿,扑通扑通跳下水。
我一直是个很冲动的人。直到有了女朋友,才开始修生养性起来。
过去的二十年经历中,我起码有一半的时间是在打架中度过的。不过我打架虽打架,却从来没有仇家。也许你们不信,但这是事实,从小到大的每一次架,我从来都是为了朋友打的。为了朋友两肋插刀,我虽没有被插过刀,医药费却是赔了不少。我的伙计们为此一向很敬重我,当然我还得敬重我们的老黑。呵呵呵……
言归正传,我的这个故事同样是因为一个朋友惹出来的。他姓马,性子比我还冲动,每次和人干架总是他第一个。拳头虽然一点也不硬,但却偏偏取了个古龙小说里拿拳头做武器的人的诨名――愤怒的小马。
事情发生在大二暑假的时候,我那时也才刚刚和我朋友建立关系,所以性子还和以前一样,还不懂得忍耐。
那天小马打电话过来说:“阿飞,今晚上一起去蹦迪如何?我有几个高三毕业的朋友,高考结束了想要出去发泄发泄。”
“OK,没问题。几点,在什么地方?”
“晚上六点吧,吃过晚饭。我们老地方――贝斯。”
“No problem,别迟到。”
“明白。”
“贝斯”是个酒吧,里面经常有一些玩摇滚的、跳劲舞的人出没,在市里也算的上小有名气。我和小马以前经常去那里,也算混得颇熟。一进门就有几个“时尚”的家伙冲我打招呼,老板万宝路也卖着面子找了个靠近舞池的小桌给我们。他还抱歉地让我们稍微先挤一下,我们当然不介意。在这样一个人潮涌动的地方,能有一个可以可以容纳七八人的位子,对我们来讲简直可以说是求之不得的。
很快,那两三对要出来发泄的家伙就去舞池。他们很快地进入了忘我的疯狂状态,歇斯底里,又叫又跳。
小桌旁只剩了我和小马两人。我喝了一口冰啤酒,对他说:“我也进去蹦会儿,你怎么样?”
“我先帮你们看着座位吧。”
我点点头,并不勉强他和我一起去跳舞。我知道他的蹦迪水平和他的拳头一样,老菜老菜的。
掌声、笑声,还有为我伴舞的歌声。我得意洋洋地扫了一圈围在我四周的同龄人,停了下来。
“啊,飞哥跳得好棒。”一个和我同来的女孩对我说,“能教教我吗?”
“当然,燕子。不,我是说叮当。”我将两个女生的名字搞混了。
但实际上,我即使是现在也分不清她们谁跟谁,只知道她们三个叫叮当、燕子、芭比。我又和他们一起蹦了一会儿,回去看看小马。毕竟我认为将他一个人甩在那,而我们自己快乐是不好的。
我还正不好意思地想着回到那。赫然发现,我根本就是犯了个最严重的错误。小马他根本不是一个人在位子上,而是两个人。一个不知哪里出现的,涂得厚厚浓妆的女生就坐在我刚才的位子上。
“你朋友?”我看着那女的脸上就快掉下来的白色面霜问他。
他摇摇头,说:“她是一个人来的,没位子了,想挤一下。”
“OK,没问题。小姐贵姓?”我又看她,发现她的化妆真的是俗气非常。那血红血红的口红、指甲油,真不明白她是怎么敢往身上擦的。
“我叫海伦。”她抬起手,将它放到胸口。
“学生?”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喘口气,拿起面前的冰柠檬茶。“我工作了。”说完,她的眼光注视起了自己的手。
我顺着她的眼光看下去。发现她的指甲好像和我们并不相同,长得比较粗大。我感到非常奇怪。而且凭着我多年来在外面混的经验,我又知道她在撒谎。我好奇了。
“海伦是做什么的?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到这来啊?”
“我,我在新区的外资打工,以前工作忙,不常来。你呢?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
“他们都叫我阿飞,你也可以那么叫。”
“阿飞,流氓阿飞?这不是你真名吧?”
“海伦也不像是中国人的名字啊。”
她白了我一眼,转头对小马说道:“刚才你不是很能侃,怎么他一来,你就不说话了。你怕他?”
小马涨红了脸,腼腆地瞅瞅我,对她说:“我刚才也没说什么。”
“你刚才说你喜欢王菲的歌啊。你最喜欢哪一首,我也很喜欢王菲的。”
“我想他最喜欢的恐怕就是那首《Eyes on me》。”
海伦白了我一眼,继续和小马说:“你歌唱得怎么样?”
“我,一般吧。”其实他是五音不全。“我想阿飞他歌唱得很好,上一次……”
“我唱歌还可以。”她打断他,“就是蹦迪不会。你呢?”
“小马蹦迪不错啊。”我有点不识时务地插一句,“我是累了,也不想再做什么电灯泡。劳驾,小马,去教这位海伦小姐蹦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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