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和海伦同时扭过头来盯着我,最后小马站了起来,问海伦道:“去吗?”
“好吧。”她想了想答应了。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瓶子,吞下两片药片。
我显然不受那女孩的喜欢,但我也不喜欢她。她和小马跑出去时给我的感觉就是今晚要出事。
果然,才不过一刻钟左右,舞池里面就炸开了锅。
我跑进去一看,就见圈中间五六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正围着他们俩。其中一个剃着光头的男的对海伦说:“真难得见,班长也会出来泡吧。蹦迪啊,跳得不错嘞。”
“三狗,你们班长长得不错啊,怎么从不跟我介绍啊。”
“猴子,我警告你不许再叫我三狗。班长,听说你考的不错。怎么样,南师大没问题吧,我们以后说不定还能做同学呢。”他说话,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海伦显然被眼前的局面搞得非常尴尬,她默默地捂着胸,后退了几步,气喘吁吁地向外面走来。但是那个三狗又拦着了她:“班长,这么不给面子。可以和一个陌生人蹦迪,就不能和我一起玩会儿?”
“我累了。”海伦回答他,“我要回去了。”
“还早嘛,才不过八点钟。”他说着动手动脚地就去拽海伦。这时不曾料到的是,半路上杀出了一只拳头。
小马的拳头很菜,速度也不快,但这下却是结结实实地将三狗给打得跌了出去。这一拳掀开了那晚上斗殴的序幕。
说实话,那时我们是完全出于下风的。和我们同来的那几个学生早已较低摸油得溜的没了影,而小马也是一个只顶半个用。我们就这样两个对着他们六个人,开打了。就这么打了大概三五分钟,我被一个两米左右的猩猩踢到了角落,正觉得今晚死定了,猛然发现就在我手边有一只空的啤酒瓶。我电光火石般地将它抢到手里,蓬的一声砸开口子,然后冲着那猩猩喊:“你敢过来,我就捅死你。”
他愣了一瞬,而我则是看准机会。用我篮下过人时的技巧和速度绕到他的身后,狠狠地踢了他的腿,他这么跪了下去,被我从后面砸倒在了地上。干掉猩猩,我正想再找猴子算帐,突然发现我们的身边又多出了一群人。
老板万宝路摇着脑袋,对我们说:“小马、阿飞,在我这闹事可不行啊。”
我冲他一笑,说:“我这不解决了嘛。瞧,没有东西被砸坏,也没有人流血。”
“是啊。我也想就这么了事,可是这次真的闹大了。你看看和你们来的那女的……”他依旧摇着头,指给我看。
海伦不知何时躺倒在了地上,抽搐着,不省人事。
“怎么,阿飞就这么完了。那女的怎么样,死了?”
“差一点,抢救回来的。”阿飞口干舌燥地喝了一大口冰红茶,问我:“这个故事不难得出答案吧。”
“是啊。不过老实说,我刚才还说蛋饼是尤抱琵琶半遮面,阿飞你简直比他还厉害。什么打架这类的迷雾全是无关紧要的,最重要的就是一开始那段。”
“哈哈……这事其实很简单啦。”老黑忽然一本正经地坐正了身子,刚要开口,却听阿飞威胁道:“你要再敢说什么阿飞是凶手,我就……”
“呵呵呵……放心啦。我这次说的是正经的。”老黑故作姿态地缩缩身子,问我们说:“知道摇头丸吗?”
“当然。麻醉性毒品,化学名称是亚甲二氧基甲基苯丙胺(MDMA)。”
“不错,这东西吃多了也会引起死亡。那年广州不就有个女的吃了摇头丸死了。没想到这个女的更厉害,竟然吃了两片。呵呵呵呵……”
老黑摇头晃脑,得意非凡地认为已经解决了迷案,却还是被阿飞爆了一记脑门。
“不好意思,老黑,你又错了。”
“又错了,这怎么可能呢,能给个理由吗?”
“需要吗?”
“不需要吗?”
“挖拷!!”乳猪大叫一声,跳起来,“北京那事知道吗?”
“什么事?”
“就是八个学生。”他显然是注意到了措词,才没有直统统地将那新闻再复述一遍。我们众人点点头,表示都知道了。
“这不就结了。那女的说她工作了,绝对是撒谎。我感肯定她是在做……”
“不可能啦。”我打断她,“她只是个学生,而且人家还是个班长。”
“学生就不会了,班长就不可能做鸡了。”他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在公共场所不能信口雌黄。“昆明那事知道吗?女中学生卖淫,还发展同学。”
我们几个不回答,确实我们都知道那事。乳猪说的有道理,现在的社会风气确实很邪,即使是个学生,也可能会走上出卖肉体的道路。想起他们说的几件新闻,大家不觉一阵沉默。
“嘿嘿,超人说话。乳猪说的可不对,海伦根本不是因为那原因倒下的。”
“我知道。”我说,“她是心脏病发作倒下的。”
“嗯?”看着阿飞微笑地点点头,他们诧异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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